查看完整版本: 【十二扇窗】【更新至41章】作者︰波波

皇者邪帝 2010-7-26 1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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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扇窗(二十)

  「我的妙舌才这么一舔下去,那个淫荡护士马上禁受不住,一声销魂蚀骨的
浪叫声喊了出来,小屁股绷紧弓起,手指把医生的屁股抓成麻花,一具鸡巴连同
卵蛋几乎吃进骚穴里头. 」

  「她失声的叫喊着︰「嗯……喔……好哥哥……你舔得人家妙不可言……啊
……好爽……好爽……人家又要泄精了!」、「来吧……干那出水的坏东西……

  舔那淫荡的小肉洞……唔……我……我快要喷……喷出来了!」」阿国学着
女人的叫春声,昂藏之躯吐露女人春音,真是不伦不类到了极点.

  只见甜美护士双手紧紧护住屁股,嘴巴张的老大,脸上红白不定,小嘴结巴
的问︰「你……你真用舌头舔人家的……人家的那里?」

  阿国的大舌在唇边四角滑了滑,然后收回嘴里「啧」地一声,硬生生吞下口
唾液,回味无穷的说︰「是呵!你不是知道的吗?还喊着要我舔你那淫荡的小肉
洞?昨天你一定舒服透了!」说完就盯着人家护士的下半身猛看。

  「你脏死了!怎么……怎么可以趁人之危?那……那种地方怎么可以随便乱
亲?」她的眼中又涌现泪光,脸上艳红始终不退,一只手紧拉裙摆,一只手护住
香臀,似乎这样能让她安心点.

  「是吗?我记得昨天那个淫荡护士倒是欢喜的要命,我才舔第一口,套住鸡
巴的阴唇口就有水光涌现,缝隙还冒出稠稠的水泡,就像蛋清一样,我看她们欲
仙欲死到了浑然忘我的境界,居然完全忽略掉我棉薄的一舌之力,那不打紧,只
听护士赞我舌功妙不可言,医生边抽插也边嚎叫缩的好、缩的妙、缩的他鸡巴瓜
瓜叫,我实在得意极了,恨不得立时贡献出所有气力,虽然护士屁眼沾了许多白
稠的液体,我依然奋不顾身的躯舌前进. 」

  「那真是有趣!我沿着护士的会阴反覆的舔向肛门,只要一接近辐射状的洞
口,护士小手就会不住使力,发红的小阴唇一如含羞草般紧缩起来,箍着鸡巴直
往内吸,而最要命的是,医生还激烈喘息,开口一迳叫好。回响如此热烈,我更
是忘我的投入,几乎把肛门口的每一处绉褶都一一舔净,有一次不小心还舔到医
生的鸡巴根部,所幸湿润的阴唇就在左近,他一定不疑有他。」

  阿国一口气说到这里,看甜美护士依旧掩着香臀,他笑笑说︰「幸好你上厕
所屁股擦得干净,搞不好昨天还为了偷情先洗过澡,那里一点味道都没有,要不
然我可变成逐臭之夫了,哈!」

  甜美护士哭笑不得,想分辩却是欲言又止。

  「我舔不了多久,只听得淫荡护士呻吟的断断续续、气若游丝,每一次的嗯
哼几乎淫荡得牵走我的魂魄,而那医生插得淫水四溅,洒满我一脸豆花,亏我这
般舍命陪君子,他却是气喘吁吁、出气浓重,鸡巴进出得越来越快,脖子胀成猪
肝一般,嘴里吆喝着不行、要糟,眼看阳精就要注入那发红的肉洞之中。」

  「慌忙中我蜷缩起舌尖使劲一顶,挟着淫水竟然应声顶入护士屁眼三、四公
分,只听淫荡护士呻吟一声︰「哎呀……哥哥真弄死我了!」医生也狠狠顶住花
心,失声嚎叫︰「啊!妹妹!我……我快被你吸光了!」狗男女抱成一团,同一
时间拼命打颤,我本想溜下床去,可是见到套住鸡巴的殷红肉瓣不停抽搐,一股
浪头涌将出来,还有咕叽咕叽的水声隐约可闻,机会难得,我抓起随身听,将收
音口对准交接的性器官,录下了这段春潮淫浪的声音。」阿国面有得色的望着淫
荡护士,好似干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情。

  甜美护士低垂着头,不敢接触阿国强奸似的眼光,小嘴在嗫嚅着︰「你……
你……你到底想怎样?」

  阿国奸笑几声,说︰「呵!想怎样我待会一定会告诉你,现在我的故事还没
说完哩!」

  「不……不要再说了好不好!我不……不想听!」甜美护士哀求道。

  阿国恍若未闻,拿起床头柜上的纸杯,替自己倒了杯水,润了润喉,接着又
说︰「那一对淫荡护士色医生在欲海中着实载浮载沉好一阵子,等他们回过神来
我早缩回病床底下,两个人厚脸的打情骂俏起来,什么医院里的护士你的身材最
棒、小浪穴最骚最紧,什么你的鸡巴是我用过最厉害的,几乎让人爱不释手,我
听见都快笑破肚皮,突然医生意味深长的说︰「惠香!我一直有个心愿不知道你
能不能帮我?」那护士怩声说︰「亲哥哥,人家身上的每一个洞洞都给你玩过,
你要什么难道我还能不答应吗?」哈!我说惠香!你知不知道那医生究竟要些什
么东西?」阿国望向甜美护士,我总算知道她叫做惠香。

  惠香失神的低着头,思绪不知飞向何处,并没有回阿国的话。

 「那医生支吾的说︰「我从来就没看过自己的精子怎么样停留在女人阴道之

  中,一想起自己才刚泄了那么多的精液在你身体里头,我就好想知道它们过
得好吗?它们有没有前扑后继的往子宫钻?」那惠香撒娇着不依,直喊自己的穴
穴窄的要命,哪有办法看进去呢?」

  「医生抱紧惠香,啧啧地香上好几口,然后他说他偷偷带了「司倍枯浪」,
惠香一听。嘴里不禁嗔骂出声,频频骂那医生坏透了、死变态,竟然早打主意要
让她出丑. 两个人一个叫羞不依、一个涎脸哀求,终于还是惠香捱不过医生的温
言软语,同意了下来。」

  「我心中大奇,搞不清楚「司倍枯浪」到底是甚么浪?难道比疯狗浪、万沙
浪(台湾老歌星)还厉害,就想看看那是何方神圣,于是我一个头慢慢由床尾伸
窜出来,呵!天祐我也!那时惠香的娇躯躺在床头,小手紧抓玉腿,打开成V字
型,而医生跪在她胯前,刚好遮住了引人遐思的秘处。」

  「只见医生由白袍口袋取出一个又像放大镜又像冰淇淋勺的闪亮东西,我知
道那是阴道窥视器,俗称「鸭嘴」,我瞧不见他的动作,只听惠香一迳喊凉,嘴
里直嚷着要医生动作慢点,千万别弄痛她了!」(按︰阴道窥视器-Specu
lum)

  「我也很想加入他们的行列,对这种阴道内诊我高中时就感兴趣,却是考不
上妇产科,只能把机会拱手让人。医生动作了一会,突然伸手打亮了床头灯,一
个头埋在惠香胯前,嘴里惊呼道︰「哗!真的耶!好多白稠的精液盛满了整个膣
腔,你知道吗?就像喝了满嘴的优酪乳,每一片嫩肉间都浸泡在精液当中,我实
在想亲亲那保护着我子息的殷红膣肉呦!」」

  「当时我也很想看看喝了满嘴优酪乳的模样,可是医生一个转身,竟然又由
白袍口袋取出一条橡胶管,他说︰「好惠香!我想看你淫荡的由自己阴道吸出精
液,那一定下贱得让我受不了,等你吸完后,我一定忍不住又想干你!」那惠香
没好气的啐了声「死相」,忸怩着就是不肯,可是不肯归不肯,鸭嘴塞就在阴道
里,橡胶管一下子就溜到底端,嘶嘶的声音响起,竟然是医生开始吸了起来。」

  玉珍紧抵胸膛的粉脸烫的不得了,只听她低低的骂了声「变态」,贴着我手
掌的阴唇持续泛着淫水,胸脯一起一伏正喘着香气,可不是吗?我心中也对阿国
说的故事感到不以为然,有点怀疑他是信口胡 .

  突然一阵掌声响起,惠香恢复了神采,居然大声鼓掌起来,她笑吟吟的说︰
「精彩精彩!真是说故事的天才,差一点我就被你骗去了,我就说奇怪嘛!明明
昨天晚上进来四、五个新病人,护士全忙的不可开交,哪有人有闲功夫搞这种变
态勾当,还指明是我惠香,天知道我昨天忙得天昏地暗,连小憩一下都不能。」

  阿国向我扮了个鬼脸,佯作吃惊道︰「你……你说我编故事骗你?明明我亲
眼看见、亲耳听到,再真实也不过,哼!我还有现场录音的有利证据,要不要我
到护理站请大家听呀?」他一脸唯恐天下不乱的模样。

  惠香吃吃的笑,她说︰「是呦!现场录音!虽然你说的天花乱坠,几乎跟真
的一样,可是你知道吗?录音带如果把防录卡榫扳断是不能再录音的,你说的刚
好反了,还好我细心听出你话中的破绽,呵!纵使你舌灿莲花也休想诋毁我的名
誉. 」

  阿国瞠目结舌,吞吞吐吐的说︰「不……不会吧!明明我压下录音键了,如
果不能录应该压不下去才对,难道……难道我的努力全泡汤了,那昨晚的天籁之
音不就白费了吗?」

  「哈!事到如今你还想蒙我,要不然你把女伍佰的叫春声放出来,让我们大
家开开洋荤好了。」惠香忍着笑说.

  「我才不信邪!我取出卡带时还看见它卷了大半,里头一定会有东西的,你
好胆就叫几个同事进来,说我要放淫荡女伍佰的歌声给她们听,看你敢不敢?」

  阿国涨红脖子嘴硬的说.

  惠香眼见阿国困兽之斗的窘状,更加确信自己心中的判断没错,她扬着头娇
声说︰「哼!叫就叫,谁怕谁?我就把外头的护士全叫进来,听听好听的歌声,
如果待会播放的还是原来的歌曲,你打算怎么向大家赔罪呢?」说完双眼定定的
注视阿国。

  阿国撇撇嘴,无奈的说道︰「就……就请你们进来的同事吃一顿丰盛的大餐
罗!」

  「好!一言为定,可不准黄牛喔!你给我乖乖的在这儿等着,不准开溜,我
马上就叫大家进来。」她带着一阵香风推开门出去了。

  玉珍隔着被单空隙偷偷打量阿国的神色,我也禁不住狐疑的问︰「阿国!你
真的打算白白损失一顿大餐吗?搞不好她叫了一、二十人进来,那可是得要花上
一、二万块钱的。」

  阿国胸有成竹的奸笑着,取出裤袋里的随身听就将卡带放了进去,没回我的
话,他只顾自言自语的说︰「嘿嘿!开溜?最好你把全医院的医生、护士都请进
来,我倒要看看待会开溜的是谁?」[/font][/size][/color]

皇者邪帝 2010-7-26 1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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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扇窗(二十一)

  阿国当然没有开溜,因为该开溜的是惠香才对。

  病房里突然一阵静默,我只感觉到玉珍热呼呼的半裸娇躯在我胸膛上不断起
伏,而右手被她小手由手背握住,就塞在丝质内裤里头,位置恰恰贴在股沟之间
的神秘处所。

  意识一回到怀中佳人身上,原本忘掉的导尿管又开始作祟起来,我的指尖不
小心被跳动的阴茎敲了一下,我想该是我告别导尿管的时候了。

  「玉珍,求求你帮我取出导尿管好吗?这样子简直是活受罪嘛!你……你就
说是病人自己取出来的?」我哀求道。

  「病人哪懂得怎么拿出导尿管?」她抽出手仰起头看着我。

  「我妹妹碰巧也是护士难道不行吗?」我很聪明的说出主意来。

  玉珍低头沉吟了一会,突然说︰「行是行,可是你要叫他还我护士服。」说
完粉脸一转,望向床尾呆坐的阿国。

  阿国原本只顾着倒转卡带,听到这句话,脸上笑眯眯的说︰「哈!我还以为
大波霸护士喜欢光溜溜的赖在波波身上,不再想穿衣服了,原来她还记得衣服在
我身上哩!成!只要你帮波波取下那条劳什子尿管,我马上亲手奉上护士白袍乙
件。」

  「可不准赖皮喔!」遮着豪乳,玉珍穿着一条小三角裤下了床,在床头托盘
上拣了半天,她拿着一具50空针筒又回到床边。

  掀开被单,只见我的阳具依旧翘的老高,阴茎、阴毛以至于小腹全糊上一层
水光,尤其阴毛上更是一片凌乱,许多晶亮的水珠凝结在毛发间,像透了清晨原
野上的露珠。

  「真是的!我怎么流那么多水出来。」我讷讷的说.

  玉珍没好气的瞪我一眼,脸上红了红,赧着脸骂了声贫嘴,将针头对准导尿
管上的分叉,一股水泉竟然被针筒吸了出来,然后她捏着阴茎,缓缓的抽出导尿
管。

  只觉隐隐的抽痛向体外逃遁,那尿水淋漓的橡胶管转瞬间已经离我远去,我
的阴茎一如脱离樊笼的苍鹰,霎时间上扬到了极致,直似顷刻便要振翅而飞.

  「唔……真好!玉珍,来吧!再躲进我被窝里头,这次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的。」我张开双手向玉珍招呼。

  她眼睛盯着我挺翘的阳具,有点吃惊也有点害臊,坦露的乳房随着呼吸不断
晃动,她吞了口口水,啐了声︰「色鬼!才弄出管子就想打人家主意,我才没那
么随便。」

  「是吗?那刚刚是谁抓着我的手弄的它又骚又黏?」我举起右手在鼻子闻了
闻,不怀好意的看着她。

  「不管啦!反正就是不能在这里也不能是现在,你快还我衣服来嘛!待会要
是一大群人跑进来看到我这副模样,我可没脸活了。」她焦急的说.

  听她的意思,换个地方就任我为所欲为了,我心底荡荡的好不受用,于是拿
眼睛望向阿国,希望他赶紧遵守诺言。

  「呶……拿去吧!我虽是色鬼可也是真君子,说过的话一概算数,倒是害波
波少掉一次爽快的机会,实在可惜。」阿国边说边掏出护士服还给玉珍。

  玉珍背对着阿国很快的穿好胸罩、套上护士服,回复平日的整齐衣冠,有了
衣衫做凭藉,她总算神色自若起来,她孥着嘴说︰「……真厚皮!自吹自擂也不
会脸红,色鬼倒是浅而易见,说到君子真不知道你有那点构的上?」

  阿国也不辩驳,压下随身听的放音钮,一阵沙沙的嘈杂声流泻而出。

  我一边拉上内裤、穿好病患服,一边仔细聆听空气中的声响,玉珍也睁大眼
睛仔细倾听。

  「这是我躲在病床底下刚压下录音键录到的,病床下空间狭小,加上我急促
的呼吸贴得近,所以音质并不好,你们仔细听,有没有听见咿咿哎哎的病床摇晃
声以及暴风雨的声音……嘿!那暴风雨就是我的呼吸声啦!」阿国解释说.

  他将音量转到最大,果然听得出他描述的声音,那风声一阵一阵,每隔四、
五秒钟就来上一回。延续近一、二十秒钟,忽然「喀碰~喀碰~」的声音响起,
背景带有沉闷黏滞的水声,就像赤足行走在泥泞的烂泥地上,一拉一拔,叽吱有
声。

  「嘿嘿……妈的!你们光听没法想像,而我一听到这声音,眼前就浮现昨晚
那吐泡泡的小骚穴,还有那发亮的硃砂痣……真她妈的淫荡极了……」阿国咒骂
一声。

  激烈的水声过后,忽然一阵销魂蚀骨的娇嚎︰「唔……喔……好哥哥……干
……干我……用力干我这贱……把贱干穿……干坏……」,然后好一段绵密的呻
吟声。

  「啊!是惠香!没错!真……真想不到……」玉珍失声而出,小手吃惊的掩
住檀口。

  「接下来就等好戏上场罗!」阿国奸笑几声,中止了放音,把卡带又倒回前
头.

  没多久,一大群护士涌进来病房,莺莺燕燕,总数约莫十一、二人,其中有
四、五个是身穿蓝色制服、稚气未脱的实习护士,其余均是风韵各异、体态成熟
的病房护士。

  「咦~玉珍你怎么在这里,一直找你不着,害我以为你又溜班了。」惠香看
见玉珍待在床边,惊讶的问。

  「唔……我刚到王医生那儿要医嘱,这病人一直吵着要我拔导尿管,没办法
我只好到门诊找王医生,医生让我替他拔掉了!」玉珍脸不红、气不喘的扯起谎
来。

  「哦!你在这里正好,这病人的朋友说要放一卷好听的录音带让大家听,听
完之后,晚上还要请所有听过的人上餐厅吃大餐哩!」惠香大言不惭的自以为稳
操胜券,旁边十来个护士听完后脸上却都露出狐疑的神色。

  「世界上会有这么好康的事?惠香,别听他胡说八道,我看我们我们就别听
了,搞不好他放0204的色情录音让我们脸红,现在的性变态不都爱搞这玩意
吗。」玉珍总算还有同事爱,稍稍点醒惠香,希望她能知机而退。

  可惠香哪听的进去,如今同事全叫进来了,好歹也得听听录音带里的玄虚。

  只见她仰着巧脸高声的说︰「喂!大蛮牛!刚刚说的可算数?今天晚上我们
可要到老爷酒店大打牙祭一番,你这蛮牛可别变成黄牛了!」

  「当然!别说老爷酒店,就算你们要吃鱼翅燕窝,我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

  阿国振振的说.

  其实,只要看阿国的笃定样,正常人都可以知道他稳赢不赔,偏偏惠香脾气
执拗,心思钻入了死胡同,打死不愿相信自己丑事曝光,眼看不到黄河心不死,
我偷偷打量玉珍,却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好似言责已尽,再来就是惠香自找
的。

  这惠香的不孚人望可想而知,只见一旁的实习护士在七嘴八舌的问道︰「学
姐!学姐!到底是什么卡带?那么神秘!」

  惠香没有回答,她恶狠狠的对阿国下达最后通牒︰「还不快放!你当我们时
间很多呀?」

  当场十二名护士滴溜溜地在阿国身旁围成圆圈,阿国众星拱月,喜上眉梢,
一扳指,放音钮用力押了下去。

  一时间,病房里落针可闻,静到了极点,只有录音带的机械声规律的往复前
进. 「咦!这是什么声音呀!」当沙沙的嘈杂声与呼呼的暴风雨声响起时,好几
个护士讶然问道。

  惠香的脸色有些凝重。

  接着赤足走泥泞道路的水声响起,「叽吱!叽吱!」、「喀碰!喀碰!」,
众护士莫名其妙,一个个眼带询问的望向阿国。

  阿国笑笑不语,盯住脸色苍白的惠香,目泛得色。我知道接下来将有什么声
音流泻出来,好希望惠香赶紧抢过录音机从此打住,但,惠香也是第一次听录音
带,哪里预料得到,只是失魂落魄地一意聆听。

  滞郁的步伐越来越急,隐隐约约还可听见有女人的娇喘声夹杂其中。好几个
聪明的护士已意会到那是些什么声音,不约而同的霞生双颊、螓首低垂。却见那
脸上不带一丝血色的惠香倏地排开众人,伸手想要抢夺录音机,嘴里一迳呼吼︰
「不……不准再放……不能放啦!」

  阿国将录音机高举过头,惠香又扭又拉的捞它不着,只能红着眼眶与阿国缠
成一块.

  空气中的脚步声渐渐快得近乎跑步,然后一个销魂蚀骨的娇嚎声响起︰「唔
……喔……好哥哥……干……干我……用力地干我这贱……把贱干穿……干坏…
…」终于惠香眼角的泪珠滑落下来,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整个人泥塑般动也不动。

  众护士羞红了脸,讷讷的不言不语,半晌,有人暴出一句︰「要死了!放这
种录音带!真变态!」更有一个实习护士不识趣的问道︰「咦!惠香学姐,那不
是你的声音吗?」话毕,所有的目光顿时集中在惠香身上。

  惠香百口莫辩,她独特的沙哑嗓音平时是磁性的像征,这时却成为要命的证
据,只见她住脸孔狂奔而去,留下一群错愕的护士及面带冷笑的阿国,而录音带
里哼哼唧唧的娇啼却才如火如荼的进行当中。[/font][/size][/color]

皇者邪帝 2010-7-26 1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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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扇窗(二十二)

  对于一个双十年华的女孩家,阿国的心肠的确狠了些,趁着病房只剩我们两
人时,我以朋友的立场指责他几句,他却这么回我︰「让一个女人记忆最深刻的
男人,不是对她疼爱照顾有加的,而是让她难堪与受伤最深的。」

  「你说,这下子她还忘得掉我吗?」阿国笑嘻嘻的望向我。

  我无可奈何,对于这种似是而非的歪理,辩驳也许是多余的,但我还是追问
一句︰「可是,你教她往后如何在同事间立足?而这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嘿!你倒是懂得怜香惜玉呀!赌注是她下的,人是她招来的,套一句现实
一点的话,这叫咎由自取,怪的了谁?我输了,得赔上一顿大餐,而赢了,却也
捞不着什么好处,到头来只赢得了一个「爽」字,她还有什么好抱怨的。」

  我哑口无言,想了想,我说︰「基本上,你球员兼裁判已立于不败之地,这
样耍弄她未免显得不够厚道,有欠公允。」

  「唉!谁叫她那么笨,我对付漂亮的笨女人一向不客气,不是要了她的身子
便是剥了她的面子,还好我明天就出院了,你可小心她在你点滴里头下毒!」

  「哎呀!那可糟糕透顶,我的五千才不过用去一千,可不想年纪轻轻就被毒
死,你说我该怎么办?怎么办?」我佯作害怕的求助,两人笑笑闹闹的说着不着
边际的话。

  一夜易过,尤其正值术后的疲累状态. 我在入夜时分吃过病房提供的餐点,
陪阿国、小兰小聊一会,十点不到,我就昏昏然地进入梦乡.

  第二天一早无事,下午上小夜班的玉珍给我携来一封信,是品宣写给我的。

  「怎么品宣没来看我?」我问玉珍。

  「不知道耶!我临出门时她跟JUDY都穿戴整齐,也化好了妆,原以为她
们要跟我一起来医院,没想到品宣给了我这封信要我交给你,便没再多说什么. 」

  玉珍大惑不解的说.

  见我怅然若失,她轻笑一声,说︰「瞧你失魂落魄的,搞不好她晚一点就过
来了……就算她没来看你,信里头也一定会说清楚、讲明白的。」忙完了例行公
事,她很识趣的推门出去。

  其实品宣并无前来探视的义务,只不过我心中存有深切的期待,期待在这住
院的空闲时刻,能有她一旁谈笑、偎伴,增进两人为时浅短的感情。

  怀着忐忑的心情我展开信纸,浅蓝的信笺有她娟秀的字迹︰

     ***    ***    ***    ***

    波波吾爱︰

  失落与重拾之间是如此戏剧化,老天让我失去一段感情,却几乎让我失而复
得,曾经有一两天里,我是多么欣喜、多么地感谢上苍,心底满满的都是幸福的
感觉,那完全缘于你。没想到才刚准备好接受这段感情时,我却又失去了信心,
一失却面对你的信心,我知道你不会介意,但,我需要时间与空间来沈淀,来抚
平心头的伤痕,所以我同JUDY回台中,打算找一个风光明媚的村庄疗伤止痛,
你就当我旅行去了,在我玩得尽兴之后,也许伤口不复存在,那便是我归来之期。

  你可以想我,但别等我,也别寻我,日暮之时倦鸟定当归巢,那时我仍旧是
你窗后的女主角,只不过今日未能陪侍病榻,他日可别兴师问罪,毕竟,我的心
始终与你同在。

                                              品宣

     ***    ***    ***    ***

  纸短情长,炽烈的深情让我倍觉欷吁,我的伤在身上,而她的伤在心上,我
怎舍得怪她没来看我呢。

  还好字里行间并不见她悲观的想法,伤口不深,她要的不过是空间与时间罢
了,一如偷吃的小孩躲在床底下,一定得等到家人忘却这件事,才笑嘻嘻的爬将
出来。

  我知道不用多久她就会回来,带着满身风尘以及遗忘的记忆,兴冲冲地扑进
我的怀里,而我有她的钥匙,只要我想她及思念她的时刻,随时可以进入充满她
气味的房间,用感觉与她同在。

  我有一丝失落感,但失落感单薄的无足轻重,才刚转身失落感就抖落不见。

  玉珍去而复回,推门又进来了,她看我拆阅后放在一边的信笺,问我︰「怎
样?品宣是不是待会要过来?这下子你就用不着魂不守舍的罗!」

  「唉!她跟JUDY回台中,说要找地方当尼姑去。现在可能已经在剃度了,
呜呼,我看我是阻止不了她了!」我扯谎说.

  「真的?」玉珍睁大眼睛惊道。

  「嗯!还煮的咧,我看除非我也去当和尚看能否与尼姑配成一对之外,我只
能另谋发展了。」我说.

  「不会吧!没听她谈起宗教或皈依的事,她那么活泼,又有JUDY陪伴在
一旁,JUDY怎么可能让她干这种傻事?」玉珍还是不信。

  看她傻楞楞的模样,我心中一喜,一巴掌打在她的丰臀上,哈哈大笑︰「就
说是煮的嘛!你还问?老说我魂不守舍、失魂落魄,那还不是全因为你!」

  「因为我?」玉珍奇道。

  「不是吗?谁让你这么个性感小护士服侍都会失魂落魄的,除非那人是个瞎
子。」我振振的说.

  「噗嗤……油嘴滑舌,又想占人家便宜,今天可没那么容易。」她远远的站
到一边,一副避之惟恐不及的样子,只不过脸上笑靥如花,却是毫无愠色。

  「啊……你真漂亮!」我眼睛一亮,肺腑之言不禁脱口而出。

  「哼!你的嘴巴就会骗女人,我才不吃这套,我……我会有品宣漂亮吗?」

  嘴上虽然不饶人,但最终还是免不了陷入姿色的迷思。

  我假装考虑了半晌,然后直视着她,慎重的说︰「春兰秋菊,各有所长,很
难评断优劣胜负,品宣有出尘的美,而你有入世的艳,美在于意境,而艳在于感
觉,你冶艳、风骚、肉感,波大而屁股翘、腰细而腿儿长,真要评断一定得用足
感觉,快过来给我抱抱我才能给你答案。」

  听我前头说的正经八百,她喜上眉梢,听的专注无比,但不过才几句,我话
锋一转竟又开始吃起豆腐来,只见她巧脸一红,大大啐了声︰「哼!谁要给你抱
抱,臭美!」粉颈轻扬,一副老大不屑的模样。

  「又不是没抱过!昨天我们不是光溜溜的抱一整个下午,连那里都让我摸透
了,现在想起我都余韵犹存,心里怀念死了。」我打趣她。

  「你……你胡说,谁跟你抱一整个下午,才不过一下下而已……」她急忙分
辩.

  「哈!那就是有罗!那你还怕些什么?怕我吃了你吗?」我向她招手。

  「不准再说!哪有护士一进房就让病人搂搂抱抱的,成甚么体统!」她正气
凛然的说.

  拗不过她,我只好装做一副受教的样子,乖乖的收回双手,扭头不理她。

  这时墙上的时钟已接近傍晚五点,旋开的百叶窗有淡淡的暮色透入,晕晕黄
黄,像由另一世界射入的温暖福音。

  「怎么?生气了?」轻轻的黏腻语声在耳边传来,玉珍看我不言不语,出声
试探我的反应。

  「……」我没回答,心中偷笑,嘿!我居然没想到装气这种招式,你以为我
生气,那我就好好生个气,只不过我到底该气她哪点呢?

  「别气!别气!生气对伤势可是有损害的呦!」

  「哼!」我从鼻孔重重呼出一口闷气。奇怪?为何她怕我生气?

  「又不是我要凶,是你动不动就要抱人家,人家可不是生性随便的女人!」

  声音近了,她大概坐上床边的椅子,体香大剌剌地钻入鼻端。

  「别管我!」我决然的吐出三个字,心中可是快笑死了。

  「不要这样嘛!人家昨天跟你那……那样,差一点克制不住自己身体,做出
对不起朋友的事,品宣是我的好朋友,对我照顾有加,既使我心里跟身体对你有
好感,完全不……不讨厌你,但……但我能勾引朋友的男人吗?」

  「更何况她现在不在你身边,还特别叮嘱我要好好照料你,你说,我能乘虚
而入吗?」她的声音带点无奈。

  我听到这里,总算知道她怕我生气的原因全在于她对我萌生的好感,男人与
女人不同,男人有性并不一定要有爱,可以爱一个人却跟十百个女人做爱,而女
人就全然不同,她们的性、爱无法析离,多半由爱衍生出性的欲求,或伴随性的
接触而滋生爱苗,这种天赋差别与生俱来,是造物者神奇奥妙之处,常人无法幸
免。

  果然她不是随便的女人,看似随便,其实不然。昨天的肉帛相见在我一如家
常便饭,对她确有深刻的意涵。

  「才不讨厌我而已吗?」我恃宠而骄的问道,转头看她螓首低垂的模样。

  「……」她扭动纤手不言不语,指甲上的蔻丹是银色的,像十颗发亮的星子
在掌中流转,完全看不出她是如此正经的女人。

  「我看你是喜欢上我了吧!」我直截了当的说出她的病因。

  粉脸酡红,可是她扬起清澈的双眸注视着我,纤纤小手塞在我掌中,小嘴坚
毅的说︰「没错!我是喜欢上你了,我没法让一个男人摸遍肉体后却无动于衷,
我是一个女人,一个简单而理想化的女人,我希望我的身体只给有限的男人去碰
触,最好只有一个,就是未来的老公。」

  她说的如此正经,害我开始耽心起我的处境,收拾笑闹的心,我正色的说︰
「所以你怕我生气,从此不理你?」

  「嗯!也怕接近你,伤害我跟品宣的友谊. 」她点头,指甲在我手心轻搔。

  「难……难道一直没人碰过你的身体?」我乍舌。

  「讨厌啦!问的这么露骨,你说这可能吗?」她重重括了我掌心一下,娇羞
不依的说.

  「不可能!」

  像她这么冶艳的女人,除非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否则一定会有追求者登
堂入室,拔得头筹. 我反掌紧握她的小手,意味深长的问︰「你难道不知道男女
之间还有另一种关系可以长长久久?随时有扶正的可能!」

  「什么关系?」她大惑不解的问。

  我迟了五、六秒,然后一字一句慢慢的说︰「炮-友-」

  她的脸唰地通红,埋脸进入被窝,她咬了我一口,不甘心的说︰「好难听!

  好难听!我……我不要!那不是让你占尽便宜了!」热呼呼的脸蛋在我胸膛
死命翻转,这种欲拒还迎的女人娇态,让人痒入心底。

  「要不然你还可以选择另一种关系,一样长长久久,随时扶正。」我语带玄
机的说.

  「那……那又是什么关系?」她仰脸问道。

  我卖了个关子,要她在我脸上香上一口,她想了想,最终柔顺的依言在我脸
颊留下了吻,我郑重的说︰「那就是性-伴-侣-」

  「要死啦!那还不是一样,换汤不换药,人家还不是丢脸死了……」一记粉
拳捶向我的胸口,她嘟着嘴心有未甘的说.

  我们两个就这样打情骂俏好一阵子,直到送晚餐的欧巴桑进来,她才匆匆离
去,留下满心怅然的我。

  我很清楚记得打闹之间她曾幽幽的问我︰「我不知道以后看见品宣跟你亲暱
在一起时,该如何自处?」当时我没有回答她,因为这同样是我的难题。

  当两个女人同时向我扑来时,我该先抱住谁的躯体,是品宣?还是玉珍?我
以往从不曾耽心这种问题,偏偏今天碰见的两个女人彼此相识,还是情深意笃的
姊妹淘,这可是大费周章的难题.

  唉!不想那么多了,船到桥头自然直,难题就留给时间来解决吧![/font][/size][/color]

皇者邪帝 2010-7-26 19:21

[color=Blue][size=4][font=宋体]

             十二扇窗(二十三)

  这个晚上,医生停了我的点滴,身上不再有累赘的瓶罐跟随之后,我渐渐可
以下床走动,到外头的护理站看看护士美眉,或者到电视间看看书报杂志或者电
视节目什么的。只要避免大步疾行,基本上我是活动自如。

  医院的众生百态全然是悲惨社会的缩影,为什么我这么说呢?因为在这里我
看到许多肢体残障、奄奄一息的可怜人们,不是坐着轮椅、拄着拐杖,就是无助
的躺在病床哀哀呻吟,随伺的家人脸上也少见笑容,每个人心底似乎都有块巨大
的石头,挥之不去、摆脱不掉。而这些情景在阳光下的街头甚难遇见。

  有机会走上大街的人们是幸福的,而悲惨的人们总躲在阴暗的角落,我心中
不免发出这样的浩叹.

  小夜班的护士美眉只有区区四、五位,他们不像白班护士忙的焦头烂额,有
两三个甚至坐在护理站里吃着零嘴闲嗑牙,银铃般的笑声此起彼落,整个病房只
有他们是唯一快乐的人们。

  我也说不上自己快乐与否?身上有伤,心中有痛,工作也不见得顺遂如意,
但在这医院里,好歹我还算是伤势轻微的,这样说来我是该快乐的,只不过快乐
是种无形的东西,你硬要加诸在自己身上,它反倒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没头没脑的胡思乱想着,走过护理站,玉珍扬起头对我笑了笑,喊我说︰
「喂!波波!要不要吃点零嘴呀?」

  停下脚步,我支着柜台,回她说︰「我才刚吃过饭,还没饿,谁像你们女孩
子那么嘴馋,成天就是吃吃吃……不怕变成肥猪呀!」

  护理站里头其余两个女孩子同时抬起头,眉毛扬了扬,似乎觉得我连她们也
一起骂了,其中一个高个儿的护士略带不平的说︰「玉珍!这你朋友吗?怎么这
么没礼貌,随便骂人。」

  玉珍笑嘻嘻的在她耳朵旁不知说些什么,两人眼睛贼溜溜的盯住我,嘴上笑
容莫测高深。

  「他还好啦!你就不知道他那个朋友叫什么缺德国的更糟糕,一点品德都没
有,老爱整治人,昨天惠香被他整的七晕八素,今天马上辞职不干,说起来可让
人恨死了。」玉珍对着高个儿的护士这么说.

  果然,阿国一时的兴起,真的就让惠香打包袱回家。我心中油然升起一股歉
意,只觉对不住惠香万分,可阿国浑像没事人一般,才吃完晚餐就同小兰出院走
人,完全不晓得自己肇下的祸端。

  「对呀!昨天我也在场,那男人还真坏,那种东西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播
放呢,太伤女人的名节了。」顿了顿,高护士接着又说︰「只不过惠香也真是的,
在医院乱搞男女关系,上次被护理长训了一顿还不收敛,听说不只张医生跟他有
一腿,连主治刘医生也搞过她,上次我在……」

  原本还炮口一致对外的三人,转眼间叽叽喳喳的八卦起来。

  我对道人是非不感兴趣,才想下楼到中庭花园透透气,忽然眼前一阵漆黑,
一双又凉又滑的小手遮住我的眼睛,一个刻意压低的女人声音传入耳中︰「诺!

  猜猜我是谁?」我闻见浓郁的香水味由身后飘来,心中已自有谱了。

  「呵!小婷吗?别闹了,我一听声音就知道是你了。」

  「哈!不对!再给你一次机会。」见蒙住了我,她似乎很是高兴,声音竟忘
了压低下来,答案更是昭然若揭。

  「咦~不对?那一定是小雪罗,别再骗我了。」

  「唔~不是啦!小雪是谁?我才不是小雪咧,你再猜一次!」她埋怨道。

  「那么是莉莉罗?」、「不对!」、「小苹果?」、「不对!」、「是大姨
妈?」、「不对!」、「饭岛爱?」、「不是,不是,不是!你什么时候认识饭
岛爱了!」

  「哈!反正除了琴琴以外的女人都可能是,好不好?」我笑嘻嘻的说出了答
案。

  「讨厌啦!你好坏!早知道答案居然骗我……骗我……骗我……」一阵香风
袭来,转眼就扑到我的身上,这是琴琴习惯的招呼方法,总喜欢紧紧的黏在我身
上。

  我倚着柜台吃力的搂住她,好不容易搂稳,她的一双粉拳却娇嗔的打在我肩
上,只觉背膀一阵撕痛,伤口着实挨了几拳,虽说花拳绣腿毫不带劲,我仍然禁
不住闷哼出声。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忘记你受了伤!」猛的一跳,她从我身上弹落下
来,睁着一双媚眼,万分歉疚的看着我。

  「没关系,刚巧碰到伤口而已,现在已经不痛了!」我安慰她几句后,仔细
瞧她,今天她可花费了相当的心思妆扮,紧身丝质的千鸟格衬衫、及膝刷白牛仔
裙、外罩黑色镂花毛背心,脚上穿咖啡色中统靴,配上眉宇间淡雅的素妆,这还
是我头一次看她作这么规矩的打扮。

  「呦!今天穿得这么漂亮,活像个大学生一样,是不是要跟男人约会?」我
由衷的夸了她一句。

  「嘻!是呀!我今天就是要来跟你约会的嘛!来……让我看看伤口有没有被
我弄的出血……」也不理大庭广众之下,她亲暱的揽住我的手,掀开病患服,凑
着眼睛检视我的伤口。

  「哇!好大的伤口,我的老公好可怜,这样一定很痛厚?」她皱着眉头,好
像伤口就在她身上。

  「还好啦!开刀的时候又没知觉,开完刀也只痛一两天,今天看到你什么痛
都忘记了。」我淡淡的说.

  「格格……你就是嘴巴甜,最会哄人……哎呀!可真的渗出血了,你看!你
看!纱布都红了一片,还湿湿的呢,唔……都是我害的啦!」她焦急着说,话里
满含自责。

  我根本看不见自己的背膀,凭感觉我无法分辨伤口的情形。

  琴琴抚着我的伤口好一阵子,忽然走向护理站说︰「护士小姐!护士小姐!

  病人的伤口又渗出血来了,你可不可以借些药用酒精或碘酒让我替他擦擦?」
急切之情溢于言表。

  「唔!我来看看,病人才刚开过刀一两天,最好不要刺激到伤口……」玉珍
冷冷的说,走过一旁整理起药品,想了想,她又说︰「你们先回病房,待会我就
过去,顺便先替病人换换药也好。」

  「不好意思麻烦你,这种简单的换药工作我们自己做就可以了。」

  「哦……你会吗?」玉珍丢下一句,转过头自顾自的忙手上的事。

  琴琴呆了半晌,嘴里骂声︰「恰北北!」就揽着我走回病房。边走我边问她
为何知道我住院的事,她说昨天起司到过他们店里,跟小陈经理、阿龙聊了大半
天,连阿龙的大哥疯狗也到了,好像讲帮派之间的事,席间琴琴听见他们谈起了
我,一问之下,才知道我挂綵住院。(恰北北︰泼辣刁蛮)

  「听到老公你住院,我好想立刻过来陪你,不过店里有店里的规矩,我不能
说走就走,今天我还是跟梦梦掉班才抽得开身。」琴琴幽幽的说着,眼里情爱横
溢。

  听见起司昨天已经找过风飞砂的大哥,我心中清楚瞭解到起司说要替我报仇
的话不只是随便说说,他已经着手筹划一切,开始联络传统黑道势力,只不知他
有何良方妙计,可以让黑龙悔不当初、栽足跟头.

  「唔……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呀!人家这么关心你你都不知道,哼!要是你受
伤以后抱不动我,我就不跟你好了。」一扯我的手臂,琴琴嘟着嘴埋怨道。

  「真现实!最是无情风尘女,我就知道你只喜欢我身体,不喜欢我的心!」

  我收起思绪,回她一句。

  「羞羞脸,也不照照镜子?你还以为你基努李维?还是汤姆克鲁斯?」她皱
皱鼻子耻笑我,谈笑之间,我们已经回到自己病房,她掺着我让我躺进被窝,娇
小的身躯就侧倚在床头偎伴着我。

  趁着空档,我问她昨天起司同疯狗老大谈论的事情,她只断断续续听到,说
不出个所以然来,不过好像跟选举以及地盘分配有点相关,我无法由其间与寻仇
牵上关系,只好闲闲一听。

  当琴琴剥着葡萄一口一口喂我吃时,玉珍端着托盘进来了。

  只见她重重的将托盘放在床头柜,皮笑肉不笑的说︰「哦!这位又是你的女
朋友呀?你真好命!有那么多的女朋友,来……女朋友借过一下,我要替他换换
药!」她把「又」字特别加上重音,趁着琴琴欠身而起的片刻,还狠狠地瞪了我
一眼。

  我知道玉珍看见我跟琴琴亲暱的模样一定不会给我好脸色看,只没想到她子
里的醋,竟如此酸麻有劲,无可奈何,我只能对着她一迳苦笑。

  「还不转过身去,这样我如何换药?」玉珍没好气的说,我依言翻身露出脊
背。

  玉珍熟练的剥开外扎绷带,镊起纱布、棉球丢入器皿,随后拿起棉签沾着药
液涂布在伤口之上,我感觉冰冰凉凉的感觉由背上传入脊椎,刺刺的、剌剌的,
却不算太痛。

  「哇!好长的伤口,老公你伤的好严重喔!」琴琴握住我的手,吃惊的说.

  「哼!」我听见玉珍似乎轻哼一声,手上劲力加了几分。

  「喔!伤口好深……好可怕……我不敢看了……看了心里就难过……唔!老
公……你痛是吗?不痛……不痛……再一下下就好了!」琴琴绕过床的另一边,
将我的头枕在她的大腿之上,见我额上频频冒出冷汗,她更是握紧我的手,温言
的慰藉着。

  只不过每当琴琴喊出一声老公,玉珍手上便刻意加上几分力道,让我多痛几
分,明知玉珍是故意的,偏偏我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但愿她还有分寸,不
至让我伤势加剧才好。

  忍着背上的刺痛,我试图将心神转移到鼻端所碰触到的琴琴大腿,隔着粗粗
的牛仔布,我仍然可以感觉到里头温暖的体热,并且有淡淡的沐浴乳清香飘散出
来,这可爱的琴琴,居然没忘记先洗过澡,听她说今天跟同事调班休假,搞不好
晚上可以留她在病房陪我一晚,那时我可就苦尽甘来,抱着美人入梦乡了。

  好不容易玉珍停下动作,再次将伤口包扎妥当,我松了一口气,万般感谢她
手下留情。

  「好了!伤口还未癒合,千万不要做太剧烈的动作,到时缝线蹦开可就不来
了!」玉珍冷冷的说,随即站起身将托盘略做收拾,临出门前,她忽然问上一句
︰「不知道你们两个人结婚了没?」

  「没有呀!干嘛?」琴琴转过头奇道。

  「还没结婚就叫男人老公,你难道不怕他欺骗你的感情,始乱终弃,现在的
男人呀!个个都是花心大萝蔔,只会花言巧语欺骗善良纯情的女孩!你可得小心
点呐!」玉珍意有所指的感慨几句,也不管我们的反应迳自推门而出。

  我跟琴琴面面相觑,隔了良久,同时爆笑出声。

  「啊哈哈哈哈……善良纯情的女孩?她说你是善良纯情的女孩!」我指着琴
琴,捧住肚皮,伤口笑得发痛。

  「格格格……我是一个善良纯情的女孩!为什么……为什么我直到今天才知
道?」琴琴也笑得花枝乱颤。

  忽然,琴琴止住笑声大声嗔道︰「还笑!不准你再笑!」我遽然一惊,拿眼
打量,只见她一双美目不知何时竟已滑落两行清泪.[/font][/size][/color]

皇者邪帝 2010-7-26 19:21

[color=Blue][size=4][font=宋体]

             十二扇窗(二十四)

***********************************
  从不乱兄说,贴情色文章的初期,喜欢大篇幅的描写性爱,色重于情,到第
二个阶段,却又畏惧描写性爱,因为重复的器官名词与性爱动作让自己怀疑性爱
的必要性,所以情重于色。很明显地,波波现在处于第二阶段,真希望自己早日
更上层楼,达到一些前辈大家情色并重的境界。

  其实,波波写文只有一个目的,磨练笔锋、训练自己的能力,因为小时候波
波曾经兴起过以写作为工作的念头,却是在后来的求学过程直至现在的工作环境
都在硬梆梆的建筑工程领域,小时念头已成陈年旧事,却在发现元元这块胜地之
后,忆及童年心愿,遂鼓起勇气与文字奋战,在近一年的勉力学步下,累积竟有
一、二十篇或长或短的文章,虽属品质粗糙,却在波波心中增添了不少自信,而
这些,全是一向鼓励波波的网友们所给予的,谢谢你们。

  《十二扇窗》是个乏善可陈的故事,脉络模糊、骨架松散,不过波波仍将它
延续下来是为了记录自己写文的历程,并在灵感来时灌诸文中、聊以自娱,当然
啦!它还是会有枝干的,最终也会有合情合理的结果,只是在文中,也许你找不
到你想要的,因为,波波只写我想要的!
***********************************

  「琴琴!你怎么哭了?」

  我双手高举过头揽住琴琴肩膀,用力将她迫近眼前,因为仰靠着她的大腿,
眼前的她巨大的像天,是我眼睛里的全部。

  别过头,她任我将她搂进胸膛,小脸躲着我,粉颊上的泪渍兀自闪着光芒,
只听她言不由衷的说︰「才不是哭哩!是我笑出了眼泪,居然有人把我当成正经
女人,叫我怎能不兴奋的落下眼泪. 」

  「是吗?」我吻去她颚下的一滴泪珠,怀疑的问。

  「是呀!」她如云螓首深埋我的胸膛,静静的说.

  多善体人意的女人呀!我怎么不知道你为何落泪?你笑在嘴里,可是心明明
在吃痛,终究你还是介意我对你的想法,不愿我看轻你、嘲笑你。泪水虽是女人
的最佳武器,同时也是泄露女人心事的最直接证据。

  我心疼地搂紧了她,脸颊贴脸颊,耳垂对耳垂,彼此间默默无语. 她的脸蛋
热呼呼的,又滑又腻,虽然给泪水打湿,但顷刻间又让体温蒸发干了,随着我的
磨蹭,热度竟是越来越高。

  一切是那么的自然,我的大嘴迅速贴上她的樱唇,舌尖顶开她的牙关,大舌
贴小舌,一个充满芝兰芳香、潮湿温热的洞窟在我嘴前延伸,舌儿追逐,津液交
融,火剌剌的热吻霎时驱走她的愁绪以及我的歉疚。

  「唔……嗯……啾啾……啧……」随着舌儿接触与鏖斗,她鼻端发出轻轻娇
哼,热吻激烈,唾液翻动更响起黏滞郁闷的水声。

  由于两人脸庞倒贴着,我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但由她那热切回应的舌尖来
看,我知道她是快乐与享受的,只觉一缕缕温热芬芳的津液不断由她的小嘴落入
我的口中,我的大舌几乎游走遍她咀里的每一处角落。

  有一刻钟,时间几乎是停止不动,我们的心水乳交融成一个充满甜蜜、瞭解
与疼惜的整体,里头毋需解释,不用誓言,更没有责任,就一如日升月落般的顺
理成章,我们就在顺理成章中摸索到彼此最真挚的心。

  然后时间又开始走动。她推开我不好意思的说︰「你看……我的口水流都到
你的下巴了,好脏!」

  「才不脏咧!听说美人的口水有延年益寿的功效,掉到脸上搞不好还能养颜
美容,让我更加帅劲哩。」我笑着说.

  「呵!听你鬼扯,真能养颜美容我还不会自己吐些口水涂到脸上,还用花钱
买一堆护肤保养品。」边说,她边抽出面纸帮我擦拭嘴边的水渍. 忽然,她脸色
一黯,轻轻的问︰「难道……难道你不怕我传泄疾病给你?我是做这种工作的女
人,每天生张熟魏,尽接触些三教九流的男人,很容易得病的。」

  见她又提起这件事,我知道自己不能再逃避了,于是我挂着谅解的笑容,深
情的对她说道︰「你少三八了,没有人喜欢做这种工作的,除非是逼不得已。我
很瞭解你有难言之隐,虽然没问,但我知道那一定是让你痛苦万分的遭遇。更何
况,你只不过让客人对你毛手毛脚而已,又不做性交易,哪有那么容易得病,你
老实说,从开始做这工作以来,是不是只有我可以亲你、吻你、欺负你,别人能
吗?」

  她默默的点了点头,说︰「嗯!的确就只有你……但,你相信我说的话吗?

  我是这种低三下四的女人,你难道不轻视我、怀疑我吗?」眼光里不禁流露
出痛苦的神色。

  「傻瓜!我相信我的眼光,同时也相信你,一般粗俗的女人哪里懂得「生张
熟魏」四个字,她们只要金钱与玩乐,狗嘴根本吐不出象牙,而你不同,你外表
看似肤浅拜金,骨子里却不是这样,你有深度、有想法,而且你有你的坚持,要
不是环境所逼,我想你一定是一个高尚漂亮的女强人。」我一连串说出心底对她
的感觉,并非安慰她,一字一句全然发诸内心的真心话。

  认识琴琴也有一段时日,她在我眼中一直是个复杂难解的女人。常常我无法
掌握她的心,但我很确定,她的心跟外表决计是不同的。

  「女强人?哈!我想都不敢想。你不用刻意安慰我了,我自己知道自己的身
价,老人家说,女人是油麻菜籽命,你看过油菜花吗?每当稻子收割之后,农夫
都会在田里洒下油麻菜籽,不用半个月,田里就是一遍黄澄澄的油菜花,漂亮极
了,可是油菜花的成长就只为了一件事,为了在它枯萎后提供土地额外的养份,
好让下一期的稻作更加丰收。」

  「而我们这种女人,活着就只为了让男人发泄旺盛的精力,也许比油菜花还
不值钱,油菜花虽然无用,但它起码提供稻米生长的养分,而我呢?对社会毫无
贡献,哪天消失了,根本没人闻问……」琴琴喃喃自语,一迳自怨自艾,干了的
眼眸竟又濡湿起来。

  我无言以对,不知她的心事何以如此之重。唯一能做的仅只是默默看着她,
紧握住她的纤纤小手。

  那冰冷的手微微颤抖着,似乎正感泄主人内心的激动。

  好一段时间,空气中弥漫一股沈重的气息,琴琴怔了许久,忽然破涕为笑,
嫣然地说︰「哈……我失态了!竟然把气氛搞得这么僵,你根本就不瞭解我的过
去,怎么能体会我的悲哀?嗯……好老公,想不想听听我的故事呀!我很少对人
提起,但今天我想让你知道。」原本冰冷的病房因为她的笑容顿时春暖花开.

  「好呀!只不过我怕勾起你的伤心事!」

  「不会啦!两个人伤心总比一个人伤心来的好,除非你铁石心肠,根本对我
的遭遇无动于衷,那我的伤心事可又要加上一笔了。」说完她跳起身,拾起床头
柜上的大皮包,边摸索着边说︰「不过在这之前我得先做一件事……你等着!」

  「甚么事那么神秘?」我纳闷道。

  「神秘?才不咧!今天我是来跟你约会的,人家正常男女朋友约会不是都要
喝咖啡、听情歌的吗?我第一次跟你约会,自然也不能太随便。」她巧笑倩兮的
说,话没说完,只见她变魔术似的由皮包拿出手提音响、两个咖啡杯、两包三合
一咖啡、居然还有一个插着三朵粉红玫瑰花的藏青瓷瓶。

  「哇塞!你太神奇了,我怎么没发现你背这么重的东西,不嫌累吗?」我讶
异的问。

  「想到跟你约会自然就不重了。」

  琴琴的手是巧的,只见她穿花蝴蝶似的忙上忙下,没两分钟时间,她已经赤
裸着小脚在窗台上频频对我呼喊︰「喂!好老公快来嘛!我要你抱着人家才像是
约会的样子!」那一个屁股宽的窗台上此时铺妥被单、摆上鲜花,还有两杯热腾
腾的咖啡,一具小巧的手提音响也搁在窗台的另一端,十足情人雅座的模样。

  「我怕我受伤爬不上去!」走到窗边,我好不容易手脚并用并且在琴琴的帮
助下攀上窗台。

  「哇!好漂亮的夜景!」看见窗外的景致,我情不自禁的呐喊出来。

  时序才是入夏,室外带些暑气,空气因为干燥显的特别清澈,一景一物鲜明
的像是经过洗涤。由于病房在四楼,说高不高说低不低,一推开窗便见中庭花园
里的团花锦簇,在林落的街灯下清晰可辨。

  而这不是最美的,最美的是由医院门口向远方天际延伸的五彩霓虹,像一条
灯火长廊,也像梦幻甬道,直通向无边无际的光海中。

  繁星满天,人间也是灯火处处,中庭里闲逛的人群三三两两,就像光点中倘
佯的精灵,疾病的忧苦全在脸上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不知道窗外的夜景如此漂亮!幸好你拉了我上来,要不然,一直到出院
我都不会想到拉开百叶窗!」我倚着窗缘,将琴琴环抱在怀里,她的身躯一如羔
羊,软绵绵的,塞满我胸腹间的每一处空隙。

  「是呀!距离往往能让东西更加美丽,像你刚刚待在密闭的病房里,东西很
近,你的心也很浅,只能在尘世!而现在推开窗,景物远了,你的心也深了,所
以事事物物便多了分深的美丽,一个人如果置身灯海里,又怎能理解灯海的美丽?」
琴琴同样注目着灿烂的夜景喃喃自语的说.

  「一个人如果处身灯海里又怎能理解灯海的美丽?」我失神的复诵了一遍。

  两个人一瞬间静默下来,这时音乐恰好轻轻响起︰

  「没有你的城市到处是都是孤独我像是一个需要拥抱的孩子」

  「我和我的难过一起睡一起住没有你的日子我没了幸福」

  「穿你穿的衣服穿你穿的鞋子穿过每条马路做你的影子」

  「看你看过的书看你看的电视想着你沈睡的姿势」

  「我就是喜欢我为你做的事」

  「这就是我想你的一种方式」

  「……」

  是一首苍凉而落寞的情歌,我耽心气氛变的凝重,轻推了她一把,笑着说︰
「那我们千万别抱的如此近,我害怕看不见你的美丽。」

  琴琴往后横了一肘给我,吃吃的笑︰「你舍得?我可不同!我是远近皆宜,
一般漂亮无贰,我不但要你抱我,我还要更加亲近一些,好老公你难道不想跟人
家一点距离也没有?」

  「一点距离也没有?难道这样还不算吗?」我的胸膛已经贴紧她的后背,无
论呼吸或者言语都清楚地感受得到。

  只听她羞赧的说︰「要是少了层衣服,那才叫没有距离……」话未说完,自
己已然满脸通红的垂下头去。[/font][/size][/color]

皇者邪帝 2010-7-26 19:21

[color=Blue][size=4][font=宋体]

             十二扇窗(二十五)

  听见了这句话,我胸口一荡,问她︰「少了衣服?在这里?那不变成野台戏
了?」

  「哦……让我去把房门锁起来,顺便把灯关掉,这样不发出光线,别人就看
不到我们了!」琴琴沈吟良久,总算有了主意。

  只见她轻盈的跳下窗台,锁上房门,熄灭了灯,很快又扑进我的怀里,当她
撩着裙摆坐上我的胯间时,突然扭怩的问︰「老公……你……你会不会觉得我是
一个很好色……很随便的女人?」

  「你怎么这样说?要不是在医院里,老公早想把你吃了!」我的手在裙内搂
住了她的腰,她的腰相当纤细,肌肤热呼呼的,像是凉夜里的洪炉.

  「我不准你这样想喔!人家只是觉得心里空空的,抓不住些什么?只有跟你
在一起,感觉你在身体里面,才觉得踏实一点. 」她幽幽的说.

  「傻瓜!就算你不在我旁边,我还是会时常想到你……」我深情的吻她,两
手滑进宽松的真丝三角裤里,牢牢握住两团柔腻的屁股蛋。

  「真的?」她仰起头注视着我。

  「真的!」

  她的香臀充满了弹性,灌满我手中的每一道缝隙,有些地方甚且带点水气,
像骤雨前潮湿的空气。

  「唉!为什么我们不能常在一起?」她叹了口气,接着轻声的说︰「老公!

  咖啡就快凉了,你可不可以进……进来人家里面,我们边喝咖啡边紧紧黏…
…黏在一起……」美目中羞赧一闪而逝。

  我没再多说什么,轻轻褪下她的内裤,我将早已昂立的阳具缓缓挺进那潮湿
而糊热的缝隙当中,坚硬的肉棒连根而没,直到体热的根源。

  才触及唇口,琴琴的娇躯猛地一震,随后她浑身瘫成软泥一般,热呼呼、软
棉棉的玉股微张,配合着我,任我长驱直入。

  歌声依旧在病房回荡,琴琴紧紧地套着我的阳具,臀股稳稳的坐落在我的胯
间,吁上一口气,她拔出我的双手环抱在她的腰前,问道︰「这样,我们又溶在
一起了,我身体里面有你,你身体里面有我,你感觉看看,有没有感觉到我的心
跳?」

  琴琴的膣腔丰厚而紧密,契合无间的握住我的阳具,随着她心思流转,阴道
里间歇的搐动,时松时紧,清晰无比,我只觉阴茎周身传来火热的被覆,像跌入
云泥一般,舒服的化散不开.

  「心跳?没有……」那一阵阵的美好感受,是心跳吗?

  「没有?真的没有?」嫣然一笑,琴琴玉体闻风不动,膣腔里却是一记大力
的收缩,我只觉美意泉涌,不禁快意的呻吟出声。

  「还说没有?那你「哎」什么?嘻……」琴琴别了我一眼,脸上挂满幸福的
笑意,偎紧我,她接着又说︰「老公……我可以感觉你在我里面一下下地跳动,
连脉搏都可以感觉得到,我好满足……好满足,就像我已经拥有你的全部……全
部!」

  她将脸颊贴在我的脖子上,端过来一旁的咖啡,递给我一杯,自己也啜了几
口︰「有些凉了!可是喝到心里热呼呼的……」

  「不会呀!就跟老婆一样,又热又香又好喝!」既使是三合一即溶咖啡,但
在这旖旎的夏夜里,搂着琴琴,洒着星光,浓醇的滋味无人能比。

  「没有你没有你的城市我变成一个没有爱情温暖的男子」

  「很想你很想你的时候你是我心里静静轻轻呼唤的名子」

  「没有你没有你的城市没有人在我临睡之前跟我说故事」

  「很想你很想你的时候我在纸上画满许多你的样子你的样子」

  星光寂寂,夜色深浓,我跟琴琴隐身在这黑夜的窗台上,远方的灯火灿烂无
比,中庭的人群如织,却是没一个看见我们的浓情蜜意,虽然夜风渐冷,然而我
们最敏锐的地方却是烈焰般火热。

  「很想你,很想你的时候,我在纸上画满许多你的样子~你的样子……」琴
琴随着音乐哼了几句,忽然幽幽的问︰「老公!你知道吗?虽然我现在沦落到这
样,但我也会想爱一个人的,当我看不到你,我会想你,然后我会拿起笔,在纸
上一次又一次的写你,写一千一万个波波波波波波波波……无数个波波,最后我
的纸上就只剩一个字──波,那就是你。」

  她的声音在夜空里轻轻响起,如凄如诉.

  我觉得鼻梁酸酸的、眼眶热热的,用尽气力搂紧她,将阳具顶到她身体最深
处,我柔声的说︰「不要再多说了,琴琴!我也爱你的,就像恨不得钻到你子宫
里面,成为你身体的一部分,永远与你同在。」

  我无法推辞女人的柔情,总是轻易地在温柔仗中败阵,滥情的无药可救,这
一次,我又口是心非了。

  「噢……」琴琴感觉到我的挺刺,娇喘一声,随后也扶着我的大腿,略作调
整,狠狠的将我的阳具套到尽头.

  「哦……好深好深……真希望时间就此停止下来……我们就这样永远套在一
块……」琴琴仰头赞叹着,脖子因为性感泛起鸡皮疙瘩。

  我的龟头传来一阵阵热浪,阴茎周身全被滑湿的肉壁压迫,又搔又痒,恨不
得动上几下,于是抓起琴琴的腰肢,打算扶动她的身躯好好干她,她却是抓紧我
的大腿止住了我,埋怨着说︰「不要嘛!先让人家感受一下!待会软了我就不喜
欢了!」见我血气上涌的急色模样,她轻笑着说︰「嗤……我看你是爱它比爱我
多些……」

  我麻痒难耐,顺势逗了她一句︰「它是什么?」

  琴琴羞红着脸说︰「讨厌!就是人家的美眉嘛,你知道的,就是它……」阴
茎又是一阵美妙的紧握传来,她可真是操控自如的让人惊讶。

  「它难道不想吗?你看我的裤子都是你的东西,湿湿黏黏的,好淫荡!」我
很清楚感觉她的阴户里持续泛着淫水,流量一多,有些沿着阴囊与阴唇的缝隙间
滑落出来,弄湿了我的短裤。

  「想归想呀!可是人家想先告诉你我的故事,等说完之后,才让你好好的弄
……弄人家一下,我喜欢你紧紧插在里面,感觉你在我的身体,这样以前的痛苦
跟悲伤似乎都会离我而去……好吗?」

  我点了点头,搂着她,面对着无尽的夜空。[/font][/size][/color]

皇者邪帝 2010-7-26 1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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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扇窗(二十六)

  「其实,我本来也是个无忧无虑的女孩,家境不错,书也念的很好,高中还
是读新竹女中,本来应该可以顺利考上大学,怎么知道今天变成这副模样!」琴
琴取出一根烟,燃起了它,深吸一口之后在夜空中吐出一股青白色的烟雾.

  烟是MildSeven牌子的,琴琴抽了一口递给我,滤嘴上沾着粉红色
的唇膏,入嘴有淡淡的脂粉香气。

  我同样深吸一口,胸肺间注入无比辛辣的空气,我咳了一声,琴琴小手轻轻
捂住我的嘴,柔声说︰「喏……不可以咳杖,在做爱的时候咳杖,感情便没有结
果!」

  「对不起,两天没抽菸了,味道特别呛,我……我怎么没听说过做爱时不可
以咳杖?到底是谁说的?」我不曾听过这种奇怪的忌讳,不禁奇道。

  「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不准你咳杖!」她霸道的说,冰凉的小手依旧捂着
我的嘴。

  我闷闷的用鼻子舒了几口气,胸口很快便熟悉尼古丁的焦臭。

  「高中时候,我很活泼好动,功课又不错,很多追我的男生都叫我「阳光女
孩」,他们说我既开朗又漂亮,总是笑容满面,像阳光一样灿烂,哈!老公你看
我现在还有没有像阳光一样灿烂呢?」她仰头直视我的眼睛,漆黑的眼瞳里映着
几朵星光。

  「阳光女孩?是少女漫画里的东西吗?在我眼里只看见你眼睛里的星星──
闪烁的星星,你不只像阳光一样灿烂,更比星星还要光亮。」甜言蜜语是我拿手
好戏,但这时我的话里倒有八分实话,只要不想起她的工作,她永远是人群中最
亮眼的一位女孩。

  琴琴笑的好甜,她转过头说︰「老公真会灌迷汤,来!为了这句话,老婆送
你一个烟吻……唔……」吸一口烟,嘴唇嘟着就贴上了我的嘴,浓冽的烟气渡过
来,我差一点又咳杖了。

  感觉阳具似乎滑出几分,我把琴琴的香臀抬了抬,一挺腰,龟头又再顶到了
底,琴琴「哦」了一声,俏生生的瞪着我说︰「你这样子……要我……要我怎么
说得下去?」

  「是你自己要的,不让人家先干你发痒的坏东西,一定要这样插着讲,现在
我看它滑出来了,把它塞进去一点,你还怪我!」我苦笑的说.

  「好嘛!我不怪你,可是现在老公可以动一下下,轻轻的,帮人家磨一磨,
难受死了!当我要你停的时候你就得停喔!」琴琴不太好意思的说.

  「呵!知道难受了吧!又要人家动,又不准动太大力,还要随时打住,我怕
我到时停不下来,又要给你骂,你不会自己摇几下呀!」我笑她说.

  她红着脸不依道︰「你好坏,每次都要人家自己动,这样看起来好像……好
像是我在干……干你……女人干男人,好色呦!」她羞得连耳根都红透了。

  我嘴巴凑在她耳边调皮的说︰「难道老婆不想干我么?」话没说完,她已经
捏住我的腿肉,拼命摇头说︰「讨厌啦!人家才不想!不想!不想……一点也不
想。」嘴里虽然这么说,热呼呼的香臀早已不争气的上下滑了好几下。

  「唔……喔……好……好舒服!」止了点痒,她停下动作挤眉弄眼一番,好
不容易压抑住窜起的欲火,只听她喘着香气说︰「没想到我是这么淫荡的女人,
一直想要它在里头用力插我,弄到我半死不活……啊……不行!不行!我又开始
痒起来了,不想不想不想不想不想……我不要想!」只见她摇动螓首喃喃自语,
就为了跟心中的欲念搏斗.

  眼看一张艳丽的脸庞为了要不要干我而咬牙切齿,那诱人的感觉撩动心扉,
我的阳具不觉兴奋地跳了几下,她娇喘一声,狠狠捏了我一把,小嘴没好气的说
道︰「讨厌!你还勾引人家!」一双秀眉紧蹙,看样子好生难受。

  我也好受不了多少,感觉琴琴的阴道在不停蠕动,好一股湿热的淫水突然涌
出,肉棒淹没在暖洋洋的浪涛底,那趐麻的快意,越过马眼,直向脊髓里钻。

  我没动,只搂稳了琴琴,亲着她半透明的耳背,手里指着远方告诉她︰「你
看,那边的天空一片火红,大概是失火了,你仔细听听……有没有听见救护车的
声音?」分神也许是灭火的最佳利器,我终究还是听她的话。

  真的,不知何时,远方夜空竟然映出一片红光,火势爬上半天,黑烟冉冉上
升,原本灿烂的星光与街灯,现在全黯然失色了。

  「哇!真的耶!你看那火势好大,浓烟一团一团的冒个不停,看样子是一栋
高楼大厦,这下子又死了不少人,好可怜喔!」琴琴凄然的说.

  我紧抓她的小手,温声说︰「不会啦!相信里面的人一定全逃出来了,吉人
天相,又有阳光女孩在这里看,哪一把火如此大胆,敢烧死人。」

  琴琴噗嗤的笑了出声,她仰头敲我一下,笑着说︰「我哪有那么厉害!听你
胡说八道,你看看!我们的火熄了,人家的火却烧了起来,真巧!」

  起火的位址在遥远的城市闹区,隔着十几条街集,由窗台看过去,就像一伸
手就可以扑灭火苗,而在火光的底部,有许多一闪一闪的红光,应该是消防车的
警示灯号。

  既然消防车已经到场,火势一定很快就会被压制住。我们两人心中都这般祈
祷着。

  「在我高二的那年,爸爸认识了一个女人,常常到家里来,爸爸说是生意上
的夥伴,要我们叫她凤姨。」琴琴望着远方缓缓的说,她总算言归正传了。

  「凤姨跟爸爸熟,渐渐跟妈妈也混熟了,在家中她都管妈妈叫姐姐,两人还
会一同上街采买,感情不错,我跟弟弟喜欢凤姨的漂亮,兼且三不五时她还会送
我们礼物,像她就常送我女孩子用的别针、项炼、口红或香水之类的,渐渐我们
全家人对她都没有了戒心。」

  「人家常说最毒妇人心,认识凤姨之后,我才真正瞭解。她不过用了半年时
间,就把一个原本美满的家庭搞得支离破碎,爸爸为了她气得中风躺在病床上,
妈妈离开了,而我,什么光明前程全没了,我……我实在恨死她了!」琴琴白晰
的脸庞上,两行清泪悄悄落下。

  我吻去咸涩的泪水,琴琴继续说着︰「那年中秋节左右,凤姨说是要和爸爸
合资开设公司,一起做化妆品进出口生意,老爸迷恋她的美色,竟然把大部分现
金投注下去,连公司负责人都挂老爸的名子,开业当天,我和妈妈都去了,有好
多议员、名流到场,花圈、花篮摆满一整条走道。」

  「那一天,爸爸春风满面,左边是朴实的妈妈,右边是高贵的合夥人,他眼
见凤姨的交游如此广阔,以为公司一定可以搞的有声有色,左拥右抱,笑得合不
拢嘴。」

  「你妈难道一点都不防备她?不会吃醋?」我狐疑道。

  「凤姨就是这么厉害的一个女人,她平常到家里总是姐姐前、姐姐后的喊妈
妈,两人也会聊些女人的私房话,而跟爸爸就都谈些国内市场、进出口的公事,
没有任何症候,妈妈对这么个嘴甜、脸俏的妹妹能吃什么醋?只不知私底下她跟
爸爸是层什么关系?」琴琴一叹.

  我想,凤姨跟她爸爸的关系一定就像我和琴琴一样,是种肉欲夹杂感情的微
妙关系.

  「头几个月,公司营运一切正常,爸爸每天回家都会在妈妈面前称赞凤姨,
说她能干、说她眼光独到,有时候连她的美貌都称赞到了,妈妈虽然吃味,却也
不好对凤姨的能力生气。」

  「也不知道凤姨是不是因为新公司开张而忙碌起来,后来的几个月里,她渐
渐少来家里,而爸爸也一反常态的晚归或者不归,妈妈问起他,他总是托辞公司
出差或者谈生意什么的,就没说和凤姨在一起。」

  「我那时候高中二年级,很多男女之间或者商场上的事都不懂,加上学校功
课很重,一直没发觉家庭有了危机,直到有一天读书读到一半,爸妈房中传来巨
大的声响,还有剧烈的争吵声,我跟弟弟躲在房门口,才知道爸妈之间的感情已
经出现裂缝. 」

  「爸爸竟然想娶凤姨做小老婆,他说他跟凤姨早有肉体关系,先前常常带回
家,就是试着让凤姨与妈妈培养感情,看两人能否相安无事,现在妈妈和凤姨熟
了,也没龌龊发生,应该是摊开一切的时候了,要不然他每天两头跑,实在累死
了!」

  琴琴忽然梨花带泪的盯住我,问我︰「你们男人是不是都这样三心二意、喜
新厌旧的呢?」见我怔在一旁,她继续又说︰「我好替妈妈不值,跟爸爸结婚十
八年,她一直是个称职的贤妻良母,两个孩子全照顾得健康而优秀,现在居然半
路杀出了个狐狸精,要跟她分享家庭、分享子女、分享丈夫,这种委屈她怎么受
得了?所以妈妈一直哭、一直哭,花瓶摔碎了、镜子扎花了、甚至电视机都摔坏
了。」

  「妈妈不要!她哭着说,要是爸爸在凤姨来访的第一次就说清楚她是他的女
人,那妈妈又怎么会容的下她?」

  爱情是独占性的,丈夫也是,这点我知道。

  「两人大吵大闹,妈妈始终不答应,而爸爸说他现在已经是深陷其中,无论
是感情或者生意都缺少不了凤姨,苦苦央求,两人没有交集,妈妈含着眼泪、拎
着包袱离开了家,那天晚上妈妈告诉我跟弟弟,我们已经长大了,她可以离开一
阵子,就要我们好好念书,照顾自己,同时不要对爸爸生气。」

  「她的一阵子没想到竟然就是她的下半辈子,我的一生,在那之后爸爸虽然
找过妈妈好几次,也试着要妈妈回来,可是两人一定在凤姨方面无法转圜,于是
我的妈妈再也没有搬回来过,只在年节偶而回来探望我跟弟弟,而现在,她早已
经再嫁,有了另外一个家庭,我不恨爸爸,不恨妈妈,我恨的是撕碎我的家庭的
凤姨。」琴琴幽幽的说,脸上充满恨意。

  远方的火光停了,夜景回复原先的灿烂,好几部救护车带着刺耳的警铃声驶
入一楼的急诊中心,里头不知是不是火灾的伤患?

  琴琴忽然吃吃地笑了起来,她说︰「可笑的是妈妈才离开一个多月,爸爸也
跟着完蛋了,像凤姨这样美貌的女人难道真会喜欢步入中年的爸爸?她要的是钱
呀!」挂着泪珠的笑容让人心中冰冷。

  「公司开给人的票子全跳了!其中好几张是上千万的票子,凤姨明显利用公
司名义大量进货,然后带着高价位的进口化妆品人去楼空。由于公司负责人是爸
爸,债主全找到他头上,其中一个债主有黑社会背景,追债追的又急又凶,爸爸
卖了另间公司加上全部家当也还不清债务,忧郁交加,加上感情上的深度打击,
爸爸竟然脑中风半身不遂。」

  「而这些债务最后就只能落到我的头上了!」琴琴笑容一敛,无奈的说.

  我心有戚戚,拥着她抽泣的身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停留在琴琴阴户里的
阳具,软了、短了,滑出大半我也不敢稍动半分。

  夜渐渐发凉,我们交缠的躯体依旧火热,但心很冷。

  「你知道吗?这五年来,我每个月都要偿还二十几万的债务,那个姓朱的黑
道债主没有上法院告我,只恶狠狠的要我们每个月偿还部份债务,要是迟了、少
了,便要把我卖给妓女户,而弟弟就当他的打手,还好那时候妈妈跟舅舅回来处
理许多事情,也清偿了部份债务,但妈妈娘家财力毕竟有限,这些年来每个月妈
妈偷偷瞒着老公帮忙支付一些,弟弟打工赚一些,其余的,便要我想办法!」琴
琴幽幽的说.

  「你有没有想过找社会局或警察局想想办法,应该有更好的方法吧?」我问
她。

  「想什么办法?拿了人家的货便要给人家钱,欠债还钱,这是天经地义的,
我能不还吗?要恨就恨那个蛇蠍心肠的凤姨……嗯!我不要再叫她凤姨了,我恨
死这个人面兽心的朱美凤了!」琴琴恨恨的说.

  「朱美凤?」我心里若有所觉,却不确定是什么.

  琴琴没听见我喃喃自语,抹了抹泪,接着又说︰「我一个十七岁的女生能做
什么?除了做特种行业赚多一点外,一个高中没毕业的女生在社会上顶多当个店
员或者作业员,每个月赚二、三万块钱,哪里够我还债?只是我不能喝酒,没办
法到酒店或酒家上班,更不愿出卖身体,所以很多色情行业不能做,前几年我做
半套的视听理容,常常按摩到手指抽筋,站到两腿浮肿,差不多在半年前才到现
在这家店里当小姐。」说到这里,她停顿下来,默默注视着星空。

  果然琴琴也有一段辛酸的往事,就像我心里一直感觉着,她丝毫不像个拜金
而随便的女孩,她的沉伦,必然也有她的苦衷,而现在,我完全理解了。

  为何世界上伤心的事如此之多,品宣是这样,琴琴也是这样,难道人生的路
程竟是由许多的辛酸与悲惨堆砌而成,最后用泪水画下足迹,说明我们到此一游
吗?

  「你说!是我自甘下贱吗?是我喜欢被许多男人摸摸捏捏、吃我豆腐吗?他
们好脏的!我恨不得从此以后不用再做这种工作,不用再让一双双色咪咪的手在
我身上游移,明明心里心的想吐,但脸上仍然得笑,我好想不要,但我真的可以
吗?」

  「啊!好老婆!我知道,老公知道……」我用尽气力拥紧她,滑脱的阴茎也
深深的进入她的体内,我要让她知道,我理解她、同情她、并且深深的尊重她,
她的世界纵使冷酷已经占领一切,但我绝对是她最后一块温热的领地。

  良久良久,我们深深的融在一块.

  「咖啡凉了!凉的咖啡苦了点. 」琴琴打破沈默苦笑着说.

  「嗯!是呀!凉的咖啡苦了点,但是我可以帮老婆弄热它,只要老公再加点
热水,咖啡热了,而苦涩也冲淡了。」我抹着她脸上的泪痕告诉她。[/font][/size][/color]

皇者邪帝 2010-7-26 1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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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扇窗(二十七)

  这一天,我和琴琴在侷促的窗台上渡过了一个深刻而浪漫的夜晚,虽然不过
短短的一个多小时,但却是我们相识以来最坦诚、最贴近的一次,我们消弥了彼
此心中的距离、挣脱了环境沉重的压迫,最后,我深深的在她体内燃起生命的火
花,而她同样用灵魂给予我最真挚的呐喊。

  那呐喊在静夜中千回百转、回肠荡气,多少人仰头寻找声音的源头,带着错
愕、泛着春意,却遍寻不着快乐的泉源。

  黑暗中,我跟琴琴早溜下窗台,像两只偷腥的小猫,七嘴八舌的回到床头调
笑着。

  「死琴琴!叫那么大声要死啦!不知道明天医院里会怎么传?该不会有人看
见我们吧?」我让琴琴仰躺在床上,掀开牛仔裙,褪下真丝小内裤,拈着面纸温
柔的帮她擦拭我刚离去的蜜窟。

  她带着余韵后的红晕羞笑着︰「都是你……都是你啦!没有你我怎么会这么
舒服?」两只修长的粉腿勾住我的脖子,眸子里满是信任。

  我轻轻抚拭,对于曾给我快乐的地方,我务需温柔,那经历风暴的花瓣依然
带着高潮的记忆开敞着,凌乱的阴唇口有白稠的精液缓缓流出,像是腊梅堆雪,
鲜艳欲滴。

  曾经是我的,由我收回,但有些东西我不会收回,我要让它停留在琴琴的心
间.

  「你惨了!都是你让老公停留在里头那么久,你看!现在它松了,阖不起来
了,以后不会有人喜欢它了!」我睁大眼睛盯紧她的阴户,佯作吃惊的笑她。

  「哼!你敢!还不都你害的!」她双腿一勾,我整张脸全塞进她的阴唇里,
触鼻一片腥骚,我大舌乱飞,一如扇叶狂舞,拂过她的阴唇、拂过她的阴蒂、拂
过她敏感的大腿根,最后拂得她咯咯娇笑、抱头鼠窜.

  只见她把一个香臀藏在后头,伏在床上偷眼瞧着我,说︰「不要啦!舔得人
家痒死了,待会老婆又想要怎么办?你现在身体虚弱,我只准你一天作一次!」

  「可是……可是我今天打算留你在医院里睡,孤男寡女同床共枕,难不成盖
棉被纯聊天?」我涎笑着。

  她红着脸说︰「哼!你想的美,人家又没答应你要留在这里陪你,我可是很
忙的!」

  「忙?忙什么?你今天不是把班调走了,晚上还有甚么事吗?」我的如意算
盘眼看要落空了。

  「你又知道我没有男朋友了?我还要去陪男朋友甲、男朋友乙、男朋友丙、
男朋友丁……可多着呢!」琴琴扳着手指头数着,脸上一本正经。

  我有些吃味,愣了一会,我酸酸的说︰「你交那么多男朋友,不怕那里用烂
掉吗?」

  「总比被你一个人用松掉、用烂掉来得好!」她嘟着嘴说,看我一副醋意上
涌的模样,她噗嗤一声,笑着说︰「吃醋了?谁叫你从来没把人家当女朋友看待
过,一个月才来找人家两三、次,这次不是我听到消息赶过来,想见你还不知得
等到什么时候?你说,你好意思要我留在医院陪你?」说完美目深注着我。

  我为之词穷. 她说的没错,我始终当她是欢场偶遇的红粉知己,可以有性,
却不一定存在情爱,近三十年的社会经验教会我很多事情,什么场合该当真?什
么场合要作戏?慢慢变成下意识的本能,然而本能并不保证一定正确,就算对我
正确,对琴琴也不一定同理可证.

  皇后的贞操都可以怀疑了,为什么风尘女子不可以存在真情?

  琴琴对我是有情的,虽然她的男朋友用十根手指头也数不完,可是我是她口
中的老公!老公大过男朋友,这点无庸置疑!

  这个晚上琴琴果真在医院陪了我一晚,我们在单人床上相拥而眠,除卸所有
衣裳,肌肤紧紧相贴,空间虽小,情深意浓时却赛过天地万顷,我们没有做爱,
有的只是欤欤情话,她火热的身躯包围着我,将我带入甜美深沉的梦境中。

  所幸玉珍交班时,我跟琴琴还只偎坐着说话,要不然她又不知要摆出什么脸
色给我看。

  第二天我醒来时琴琴早已起床,她知道医生、护士一大早会逐一巡房,就溜
出去帮我买早餐了。

  当我被周围嘈杂的声音惊醒时,第一个念头就是寻找琴琴的踪影,没看到琴
琴却看到一堆白花花的人影,我心中暗呼要糟!我可是全身光溜溜的,待会若是
医生检视伤口,我岂不出大糗了!

  还好琴琴没忘记替我穿回衣服,我算白耽心一场,等她提着烧饼、油条还有
两大包豆浆巧笑倩兮的走回来,我第一句话就感谢她的细心。

  「谢谢老婆帮我穿上衣服!」

  她递了份早餐给我,嘴里笑着说︰「你还说咧!睡得跟死猪一样,我帮你穿
衣服你都不知道,要你把屁股抬高你就抬高,可是眼睛始终就没张开过. 早知道
就让你被护士看光光好了!」

  「你舍得吗?现在我们可是睡过觉的交情,一夜夫妻百世恩,百年修得共枕
眠,你怎么能恩将仇报?」我贫嘴道。

  「恩你的大头鬼啦!要不是你……你那里一早就坏的不可理喻,怕吓到人家
小护士,我还有什么舍不得?」她很艰难的说.

  「是哪里不可理喻了?我抱着你睡觉,它不这样回报,那才叫不可理喻!你
老实招来,有没有偷摸它、偷用它或者偷偷用嘴巴咬它?」我忍住笑问她。

  「人家才没有……刚睡醒我哪有那个兴致!」她红着脸急忙分辨。

  「我不信!明明我睡到一半感觉那里热热的,好像有东西抓着它在动,不是
你,难道是别人?……来!老公要检查过才相信。」强拉琴琴过来床头,我轻轻
将手伸入牛仔裙当中,就在真丝小内裤附近摸索。

  「我、我真的没有啦!你自己做春梦还诬赖人家,这……这种事情要怎么检
查?」琴琴半推半就的让我拉到身边,娇躯扭怩着,却是躲不开我的轻薄。

  入手柔腻的丝质布料,好几处留有昨夜缠绵后的污迹. 毛茸茸的阴户在早晨
可热着呢,跟裙身经过户外空气洗礼后的清冷,存在明显的对比。我轻抚着紧阖
的阴唇,发现些微黏稠的爱液裹在上头,于是不怀好意的看着她,笑她︰「你看
看!这不就是证据,没偷摸老公,哪里会发情呢?」

  她不敢看我,支支吾吾的说︰「啊!好难听好难听……说什么发情?好像人
家是小狗一样,你一直讲这种色色的话,叫人家怎么不发……不发……」

  「不发情!嘿嘿!自己承认是小狗了吧!我就说嘛!一大早就偷摸人家的鸡
鸡,那不是小母狗是什么?搞不好小母狗还偷吃我的鸡鸡哩!」我温柔撩着她越
来越湿润的阴唇,嘴里打趣她。

  「你胡说,我只不过看它一早就这么……这么精神奕奕,心里觉得好玩,忍
不住握了几下,才没有用嘴巴碰它……」她羞急的说.

  我知道这是实情,因为如果有进一步的接触,我应该会快乐的醒过来。可是
我还不打算饶她,亲了口红透的脸颊,我问︰「那你现在想不想吃它?你有早餐
吃,可是亲爱的美眉却没有,你看它可饿着呢,拼命流口水,我看让老公喂它好
了!」我揉动小阴核,揉得琴琴娇喘连连.

  琴琴拼命想阖紧粉腿,嘴里连声讨饶︰「不……不要啦……我们吃早餐……
吃早餐……它一点也不饿……饱得很!」分明说的口是心非。

  「你不是说一天可以做爱一次?那我们先用掉嘛!」

  我们就这样一边调情一边享用早餐。原本再平常不过的制式早餐,却给我们
吃的香艳异常、不亦乐乎!

  饭毕,正当琴琴收拾我的换洗衣裤打算替我送洗的当儿,有访客来了!

  推门进来的是一共三个男人,都是西装革履、身材彪悍,头发留着短短的三
分,脸膛线条分明,满带戾气。黑色西装里头不是衬衫、领带,而是黑色的圆领
套头衫,胸前还别着一只蓝底红色波浪的鲜明胸徽。

  为首的是将我送进医院的至平,我才看到他矮壮的身材心中便吓一大跳,不
瞭解为什么警察没将他绳之以法,也不懂他为何找得到我。

  「朱……朱老大!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不是二十号才要还你钱吗?今
天才十一号。」没想到琴琴认识至平,竟然抢在我前面惊呼失声。

  我看看琴琴,她原本红润的巧脸刷地惨白,眼中流露出一股畏惧与憎恨交织
而成的光芒。

  「哈!没想到你也在这里,这样最好,有你在我就不怕这个吃屎吃尿的不说
出品宣的下落。」至平看看琴琴又看看我,突然仰天长笑,高兴的说.

  原来琴琴口中所谓的黑道债主就是至平-朱至平,我的仇人,这下子我对他
的仇恨可是雪上加霜、仇上加仇了,原本我还考虑复仇的底线何在?现在我再也
无须退却、迟疑,因为我心中突然想通琴琴老爸的际遇完全是一场骗局。

  昨天听琴琴诉说她的际遇,我脑中曾经闪过一个念头,当时隐隐约约、无法
成形,现在知道琴琴的债主就是至平,我却是灵光乍现,所有的脉落变得再清晰
不过.

  哪里有什么债务?一切一切纯然是无中生有的骗局,货品是空的、债务是假
的,就连朱美凤跟这个朱至平搞不好还是一丘之貉。

  我也开始冷笑,因为我再也无须手下留情。我发誓,我绝对要他为琴琴的辛
酸过去付出代价![/font][/size][/color]

皇者邪帝 2010-7-26 1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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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扇窗(二十八)

  「咦!张分局长怎么没有把你关起来?」我发出我的疑惑。那一天他是现行
犯,当场被警察逮捕,怎么才几天就又没事人般出现在我眼前?

  「关我?品宣是我女朋友,你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伤,花几块钱就交保了,
呵呵!那一晚我在拘留所里有吃有喝、派头十足,下次我还想进去哩!」志平呵
呵长笑。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嘿!那还不简单,我到品宣屋子去,刚好遇见了那个大波霸护士,不等我
说,她就告诉我你在这里. 」充满油光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大波霸护士?是玉珍吧?她明知我住院是志平伤的,为什么要告诉他我的病
房?忌妒、吃醋还是被胁迫?女人家的心思真是捉摸不透!

  「干!偏偏她不知道品宣的下落,我就只好来找你了!」咒骂一声,他用眼
睛稍稍示意,两名手下趋前打算架住我。

  琴琴瞧见势头不对,娇躯一横挡住了两个精壮大汉,嘴里失声道︰「你……

  你们想干什么?」我拉住她的粉臂不欲她为我涉险,却是闻风不动。

  我大声说︰「这里可是医院,在公共场合你难道想对我怎样?不怕我大声叫
吗?」锐利的目光直视着他。

  「哈哈哈!也看你来不来得及喊叫……」话未说完,兔落鹊起,自己拉过琴
琴,取出一柄弹簧刀,就架在琴琴粉白的脖子上,而两个手下一左一右,硬生生
把我架在病床上。

  「不准叫!你一出声,我就让你的女人见血,快说!品宣跑哪儿去了?」

  「不知道!」我双手使劲,却是伤势未癒,没能挣脱半分,心下忿忿,不由
重重回他一句。

  「嘿嘿!不说是吗?我倒要看看,是人的脖子硬还是刀子硬?」手底一沉,
锋利的刀锋带出一条细细血痕,琴琴的粉脸刷白,可是她偏偏咬紧牙根,一句哀
鸣讨饶的话也不说.

  「你……你停一停,我是真的不知道,那一天我进医院之后,一直没再见过
品宣,她难道不在屋子里?你没问那一个大波霸护士吗?」我害怕琴琴伤在他手
底下,急忙出言制止。

  「问是问过了,不过她说她不清楚,就要我来找你,也许你会知道一点!」

  我的心里暗暗叫苦,这玉珍不仅通风报信,还把瘟神往我身上推,真不知道
她安甚么好心?心念电转间我拟好说词︰「她是有给我一封信,信中说她要回台
中散心,至于详细地方我就不清楚了!」我想信上除了一些体己话之外,倒是没
有任何信息不能给他看,于是我很大方的说了出来。

  「信拿过来!」志平吩咐道。我向身旁的大汉看了一眼,两人知趣地松开了
手,我由床头柜的抽屉里找出信笺交给他们。

  志平边看信的内容边冷哼出声,一看罢,脸孔一狞,说︰「呵呵!倒是浓情
蜜意的很,果然一对狗男女,虽然信上没写她的去处,可是我就不信她没亲口告
诉你,阿强!帮我仔细看看他的伤势,别让旁人说我们到医院里,却不关心病人
的病情!」

  双手一紧,两名大汉再度架起了我,只不过他们这次替我翻了个身,让我脸
孔朝下、趴在病床上,其中一名大汉扯开我的衣服,一阵剧痛传来,包覆的纱布
全给硬生生的撕离.

  「呜呜……你们不要这样对他,他……他是一个病人……」琴琴溅出泪花,
人作势要往前扑,却给志平用力拉扯住,粉颈上的血痕开了口,几滴血珠缓缓滑
落下来。

  我用眼尾余光瞥见琴琴的焦急模样,心中伤痛实如万蚁攻心,同样在人掌握
之中,她对自己的处境反倒不如对我的关心,我不想她进一步受伤,忍住痛楚我
哀求道︰「你、你先把刀子放下,待会伤了人,我看你也出不了医院!」

  「呵呵!还真谢谢你替我操心,我自会有我的分寸,只要你乖乖说出品宣的
下落,不仅是她,便连你的活罪也免了!」放下刀,接着又说︰「阿强!还不快
帮我看看他的伤势,如果需要按摩或者推拿的地方,不要吝啬!」

  寡不敌众,兼且伤势未癒,我只能同砧上鱼肉一般任人宰割。目不能见,只
感觉一个坚硬森冷的物事划上伤口,一股火辣攻心的剧痛传来,我抓紧被单,全
身痉挛起来,脸上、身上冷汗直流。

  「我……我真的不知道……品宣……品宣根本没来过!」我扭曲着脸孔,吃
力的说.

  「还不说!我倒要看你嘴硬到几时!」身旁的大汉恨恨的说. 坚硬的东西改
划为敲,一下下敲在我结痂未癒的伤口上。

  我剧痛攻心,全身如虾米般的蜷缩起来,然而经他们用力一扳,我立时又钉
回床板上。忍住痛,我断断续续的分辩︰「真的……是真的!如果我知道她的下
落,老早就去找她了!」

  耳边传来琴琴的啜泣声,志平眼见我是真的不知,冷哼一声︰「我看品宣也
不见得对你好,她不告诉我去向,同样也不告诉你,只是你自作多情,白挨了许
多皮肉伤,真是好笑!」哈哈的笑了几声,接着又说︰「可是我没那么简单就放
过你,你的女人我押走了,想要她的人,就用品宣的下落交换. 」手底一紧,琴
琴粉脸吓得毫无血色。

  志平转头要两名手下停手,想想自己说的不够清楚,又补上几句︰「我要活
生生的品宣!找着她,你可以要她联络我,时间最好不要拖太久,我怕我的兄弟
没耐性,时候一久我就难保他们不对这美人儿动手。」

  随着话语,两名手下色眯眯的盯住琴琴,琴琴一瞧两人急色的模样,心生畏
惧,不禁大声哭叫出来︰「不不……我不要跟你走……我不要跟你走……」

  「啪!」志平一巴掌打在琴琴粉脸上,他恶声警告说︰「你再大叫一句试试
看,我一定会让你男人在这里多住上十天半个月的,要不要试试看?」

  琴琴看我一眼,默然噤了声,一张带着火红掌印的巧脸兀自垂着泪.

  我好心疼,可是眼见志平手上仍然握有那柄锋利的弹簧刀,纵想扑身而上,
也怕伤了琴琴于万一,无可奈何之下,只能眼睁睁看着琴琴沦落魔掌。

  焦急间我冷笑着说︰「呵呵!我就不信你掳着一个人可以走出这扇门,难道
台湾已经没有王法了吗?」

  没想到志平也跟着冷笑︰「哈!要不要试试看?」在琴琴耳朵边不知说些什
么,琴琴深深看我一眼,幽幽的说︰「老公!你要好好休养身体,不要耽心我,
我想他们不会对我怎样的。」不等我阻止,竟然随志平推门而去。

  我奋力爬起身想随后追去,两名大汉却把守着房门,让我寸步难行,我急如
热锅上的蚂蚁,于是扯紧喉咙放声嘶吼,一记拳头捶来,我跌入枕榻间,就甚么
事也不知道了。

     ***    ***    ***    ***

  许多人在奔跑着,包括了我、品宣、琴琴以及所有认识的人,一股黑雾由身
后漫天漫地掩来,吞噬掉大地上所有的一切。

  那黑雾直上青天,遮蔽了日光、粉碎掉草木,有些人淹没在黑雾里头,霎时
挫骨扬灰、随风飘散,发出撕心裂肺的哀鸣.

  入耳是凄厉的风声,尖锐刺耳、震耳欲聋,我跑着,边跑边往身后望去,因
为我许多朋友还落在我后头. 突然,我看见品宣跌倒了、琴琴也跌倒了,她们伸
出手向我求救!

  「波波!救救我!」

  「老公!救救我!」

  我往回奔跑,可是时间来不及了,黑雾距离不远,我再怎么努力也只能救出
一个人,只见品宣挥动双手要我救救她,琴琴也摇动双手要我救救她,我愣在当
场,豆大的汗水直流、心里惶急如同火烧,可是我完全不知道该救谁才好?

  黑暗已经近在咫尺,我心里头的害怕就跟黑暗一样巨大。

  「喂!波波!波波!你醒醒,大白天这么好睡,好朋友来找你了!」有人摇
动我的身体,我感觉到身体震动,睁开眼睛便看见起司、阿国两张硕大的脸孔。

  「嘿!看他这副悠哉悠哉的模样,下次我也来住院看看!」起司艳羡的说,
这家伙,把人家的无奈当成享受,还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真叫人气煞、恨煞,
住院这种倒楣事,难道可以随便试试看?

  「咦!琴琴呢?」我一半的思绪仍停留在昏睡中,恍恍忽忽的问道。

  「琴琴?是谁呀?我们来的时候就只有你一个人在呼呼大睡,没看到其它人
呀!」阿国纳闷的说.

  我猛然想起早上的事情,立时睡意全消,坐起身,我向阿国、起司详述早上
志平来访以及琴琴被掳的经过,两人边听边皱眉头,眼中俱都浮现忿恨不平的火
光。

  「干!这个流氓,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到医院掳人,实在太过猖狂,只不知琴
琴为何乖乖跟他去,只要她在外头一喊叫,志平再嚣张也不得不逃之夭夭。」阿
国奇道。

  「我也相当纳闷,难道志平是以我的安危要胁琴琴……还是……还是另有隐
情?」我心中浮起另一种想法,志平可能以琴琴的债务加以胁迫,而琴琴碍于庞
大债务,不得不束手就缚.

  若真是因为我的缘故而让琴琴陷身贼窟,那只要她有什么三长两短,我都是
难辞其咎,而这种沉重的情意,我更是无福消受。

  最重要的!我必须及早营救,夜长梦多,任何时间的拖延都可能造成无法挽
回的遗憾,无论对我,或者对琴琴,就算琴琴不是因我而乖乖就逮,然而事情发
生的主因却全然在我,我绝不能让爱我的人遭受丁点损伤。

  「不想那么多了!反正现在人在他们手上,探究原因也是多余的了,要我们
找出品宣的下落并且乖乖双手奉上,那是做梦!与其花时间找品宣倒不如找他们
安置琴琴的老巢,并一举将他们歼灭,那不是更一劳永逸!」起司恨恨的说.

  「一举歼灭?需要动刀动枪、伤害人命吗?」我吓一大跳。

  「那是讲得夸张一点啦!不过黑社会的火拼难免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真死
了几个人也不足为奇,这几年四海帮在新竹嚣张至极,其中又以竹风堂最为目中
无人,我老头隐忍很久,早就想拿他们开刀,这阵子我们围事的好几家酒店不停
有人闹场,虽然没亮出名号,但我们都知道是四海的。」冷笑一声,接着又说︰
「哼!就当我们提前宣战好了,挫挫他们的锐气顺便救出琴琴,也好让他们知道
新竹地区不是没有人物,要横着走也得掂掂自己斤两!」

  「是呀!想到四海便心中有气,我身上的伤还不是拜他们所赐,想到雄哥处
理小弟的护短模样,我真恨不得也给他一刀试试看!」阿国犹未释怀的说.

  「这种黑社会的事情,我不勉强你们参加,你们是正经人,一但陷身黑社会
之后想金盆洗手便困难重重,毕竟人家不管好帐、坏帐都记上你一笔,紧接而来
的寻仇、追杀更是层出不穷,另一方面,警方不定期的盘问与监视更是让人一个
头两个大。」起司正色的说,看我们沉默不语,他接着又说︰「而我早已深陷其
中,我老头是三光帮的上一任帮主,而我现在也在紫光堂当堂主,无论你们参加
与否,我找四海帮的碴是找定了,而帮波波营救琴琴的事,我更是责无旁贷. 」

  我用感谢的眼神看着起司,寻思半晌,我振振的说︰「以后的事情我不管,
琴琴是在我身边被掳走的,我不能不亲自把她救出来,那才是一个男人该做的!

  如果因为耽心陷身黑社会而龟缩不前,不如叫我嬲种好了!」

  阿国也毅然说︰「喝酒、泡美眉的时候不都是三剑客一体的么!现在还能缺
少我吗?」三个人相视而笑,手掌交握,齐声喊出︰「兄弟同心,其利断金!」

  「兄弟同心,其利断金!」雄浑的声音萦绕在病房里,久久不散,而朋友间
的浓烈友情更是充斥胸臆,让人豪气百倍,得友如此,就算真踏上黑社会的不归
路也无所遗憾。

  「首先,我会吩咐帮里的小弟四处打探,寻找琴琴的下落,明天,我会介绍
几个帮里的重要人物给你们认识,顺道带几把称手的枪枝给你们,到时候采取行
动还是由他们主导,你们最好躲在暗处,能不介入最好。」起司提醒道。

  我跟阿国颔首表示同意,心中都对起司的善体人意感到温暖。毕竟!我们不
再是血气少年,古惑仔的浪荡风光对我们已无吸引力,能自由自在的工作与生活
才是人生最大的满足。

  当然!随兴的与美女上上床、做做爱更是不可以少![/font][/size][/color]

皇者邪帝 2010-7-26 1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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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扇窗(二十九)

  三个人低头计议了许久,包括到时候需要多少人手?如何有效迅速的先发制
人?以及后续善后事宜?这些在起司来讲胸有成足,然而对于我跟阿国却一如进
入另一个世界,浑然摸不着头绪.

  等到商议完毕,抬头看看时间,竟然已经超过午后三点钟,和煦的阳光经由
昨晚琴琴拉开的百叶窗斜斜射入,已经没有炙人的热度,一条条的光束笼罩住细
细的微尘,在病房里恣意的飘呀飘,完全不知人世的悲欢离合。

  睹物思人,我心头似乎有一条弦,帮的一声绷紧,帮的一声又松弛,扯的心
扉隐隐生疼,转头看到琴琴的黑色皮质大背包还摆在柜上,洗净的咖啡杯搁在一
旁,三朵粉红玫瑰花开正盛,浑不知佳人已去,愣生生地竞吐花蕊。

  「唉!」我一叹,送走了阿国跟起司,也开始我这一天的生活。

  这是我住院的第三天,身上的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除了右臂转动时稍感窒
碍、气力尚未完全恢复之外,我已经一如常人。早上志平那夥人的折磨仅只皮肉
伤,护士替我换药时骂了声︰「安份些!瞧你伤口渗出那么多血!」看样子一点
大碍也无.

  而玉珍今天请假,换药的护士是个陌生脸孔,当我问起玉珍为何请假时,她
瞪我一眼,嘴里没好气的说︰「我管得了那么多?天知道!」

  是躲着我?还是遇上什么麻烦事?品宣不是要她好好照料我吗?才两天就不
见蛋了,她的照顾实在出人意表、让人啼笑皆非,我心中好多疑团想找她问哩!

  这一天我静静的在医院里头渡过,傍晚的时候公司同事来过一会,入睡前接
了家人一通电话,我不想他们为我耽心,没有透漏住院以及遭遇的种种事情,最
后道了声晚安,我跟着窗外的街灯一块儿入睡。

     ***    ***    ***    ***

  住院第四天上午我在病房打着电脑的时候,起司跟阿国推门进来,身后还跟
着五个身形俐落、江湖气息浓厚的彪形大汉,一时间病房里阳气炽盛,充满了男
人气味。

  稍稍颔首,起司指着其中一位年约三旬却已白发、白眉的壮年人向我介绍︰
「这是白眉,三光帮金光堂堂主,不仅指挥我们金光堂帮众,并且负责我们帮里
的枪械来源,纵贯线上人称「丧命白眉」,意思是只要他眉毛一挑,立刻就有人
得丧命,是我们三光第一悍将。」

  甫听「金光堂」三字我心中不由发噱,不知道他们是以金光党起家,还是与
金鸡堂有什关连,竟取这种不伦不类的堂号,忍住笑我握手执礼,看了看,是个
面貌和善、满带笑意的男人,走在路上绝对不会让人看出是黑社会的一员,属于
笑里藏刀型的人物。(金鸡堂︰台湾着名中医诊所。)

  「这是狗头伯,我们三光的护法,也是军师,属于我老头那一辈的人物,你
们以后跟我叫狗头伯就可以了,他在江湖上打滚三、四十年,交游广阔,道上兄
弟没人不认得狗头伯的,凡事有狗头伯就可以搞定!」起司介绍一个大腹便便的
中年人,他穿着一身显眼的花衬衫、黑西裤,烫着短短的黑人卷,脖子上金项炼
足足拇指般大小,江湖气息颇重。

  「嗯!狗头伯你好!」我恭敬的点了点头,心中却不以为然,真是一个好军
师,那三光早不是如此局面。

  「还有白龟,我们专司粉味的兄弟,在白眉手底下工作,所有帮里的女人都
靠他张罗,别看他细细瘦瘦的弱不禁风,可是天赋异禀、不容小觑,这点改天你
们就会知道。」这是一个二十出头岁的年轻人,穿着黑T恤、紧身牛仔裤,卷发
及肩,身上挂满环环链链,右耳耳廓穿着五、六个色泽斑斓的耳环,脸上一副纵
欲过度的模样。

  较远处还站了两个年轻人,守着房门,似乎是帮里的小弟。

  我们草草寒暄几句,由于彼此素无交集,话题很快便切入正题,白眉由小弟
手中接过一个沉甸甸的PUMA旅行袋,抖手在床尾倒出里头物事。

  喀拉、喀拉声音直响,是一堆或长或短的枪枝,有的发出银色精光,有的发
出锻铁乌光,还有大批的各式子弹散落一旁。

  我心中一跳,这可是在医院耶?枪枝要是露了光,我可是会被拖下水的,违
反「弹药刀械管制条例」的罚则不轻,我这样被累及实在太冤!

  起司看出我的疑惧,微微一笑,说︰「别怕!外头街上有兄弟守着,里头也
有兄弟把门,门反锁着没啥好怕!」

  我稍稍放下心中石头,就听白眉笑着说︰「刚好一批军火进来,听起司说要
拿几把让你们选着用,于是货没收好就先拿过来了!别吓到你了!」虽然话里有
揶揄的成份,可是眼光却没有讥诮的意味。

  看到床上的长短枪枝,白眉两眼放光、眉飞色舞,一一拾起桌上敷的油亮的
枪枝如数家珍的介绍起来。

  「嘿!起司你看,贝瑞塔92,美军现役手枪,半自动,弹匣15发,非常
轻巧!还有台湾条子用的九零手枪,嘿!这把可厉害了!MP5特警冲锋鎗,小
小一把,塞在裤档都没老二大,九厘米口径,我还搞了个雷射指标瞄准器,警察
要是看到了包准会流口水,还有这把史密斯威森686转轮手枪,全台湾搞不好
只有一把哩!听瘦猴说,美国去年才开始拿出来卖,没想到他就有办法拿到。」

  「再加上数百发的各式子弹,就算来一个加强连,我们也可以轻松应付!」

  白眉笑着说完,抓起贝瑞塔就瞄准窗外。

  我跟阿国看着以前只能在图鉴上一睹风采的各式枪枝,不觉眼花撩乱,至于
到底该怎么挑选,心中完全就没有谱,我虑及伤后背膀经受不住过大的后座力,
想想贝瑞塔轻巧些,就选了它,而阿国把玩一阵选了把国造九零手枪。

  「以前跟警察朋友借来射击过,可能顺手些!」阿国这么说.

  白眉就看着我们这些门外汉胡选一气,嘴里欲言又止,却是没说什么.

  起司看我们挑得差不多了,跟白眉点了点头,说︰「这两把现在放医院不保
险,我会藏在车上,改天我们三人到郊外打打靶过过瘾,也好熟悉一下枪枝的性
能。嗯!白眉现在可以收起来了,枪枝见光的时间越短越好!」白眉依依不舍的
收起枪枝,果然是刚拿到货,一副还没把玩足够的模样。

  「这几天竹风堂的人似乎收敛了许多,只在他们地盘上活动,我在附近商家
问到,昨天有人看过三男一女搭乘一部宾士车离去,看样子就是黑龙他们,我派
了几个生面孔的阿弟循线追查并伺机混入他们店里,大概不出一、二天就会有结
果。」起司正色的说.

  「波波、阿国你们两人都是旧创未癒,等消息的这几天最好静下心来休养,
不要活动太过,到时体力不堪负荷我可不放心让你们一起去。」

  「知道啦!啰哩巴唆的像个女人,右手不行,我还有左手哩!」左手一拍床
板,我毅然决然的说,阿国站在一旁也同声附和着。

  「好吧!以后我还是会每天通知你调查的情形,顺便也让白眉跟你们熟络熟
络,到时候主导者将是白眉,因为他的金光堂已经正式跟竹风堂槓上了,你们能
帮他最好,不能帮他他也游刃有余,我们的反击是势在必行的!」

  我跟阿国再次跟白眉、狗头伯及白龟三人握了握手,随后起司带着五人匆匆
离去,似乎也耽心身上的东西曝了光,「怀璧其罪」还是避免的好。

  「阿国!你犯不着淌这趟浑水,这件事情根本与你无关!」我对站在窗边的
阿国说.

  「是吗?那怎样叫有关?自己换帖兄弟的事情无关,而你为了女人拼着伤势
在身也要涉险就叫有关,我真搞不懂现在的男人为什么把兄弟间的情谊看得比女
人还淡!」阿国眼睛看着窗外,心不在焉的说.

  我知道他不想跟我谈论这个话题,心中虽想进一步劝阻,却不知从何说起。

  「嘿!臭波波!哪个时候搞到这个叫琴琴的女人了?漂不漂亮呀?奶子大不
大?会不会淫水特多,改天我们三兄弟一起玩4P好不好?」正经话说没三句,
阿国马上又换上玩世不恭的嘴脸,缠着我涎笑着。

  「休想!」我大声的说.

  这痞子,真拿他没辄!

     ***    ***    ***    ***

  第五天我出院了-带着医生的警告出院了,医生说骨折病患最好住满一周,
等照过X光确定复原状况良好才可以出院,而我心焦于两件事,恨不得及早离开
这充满生离死别的场所,执意再三,院方还是让我办妥出院手续.

  我背着琴琴的背包,起司背着我的行囊,我们四个人(白眉、起司、阿国以
及我)踏着轻快的步伐离开医院。

  不是心情轻松所以脚步轻快,实在是上午的阳光太过温暖,充满了大自然的
无限生机,所以我们或多或少怀抱起满腔希望,因此脚步特别轻快。

  在我进入起司的宝马汽车前,我瞥了眼四楼的窗台,只见我的病房此刻已经
人去楼空,只有均匀通透的暗黑隐隐浮现,而百叶窗依旧开敞着,我似乎可以看
见自己正搂着琴琴偎坐在窗棂边,星光如织,琴琴眸子同样泪光如织,一声声的
低语对我倾诉她凄惨多舛的身世。

  如今我离开了,带着逐渐康复的躯体以及自由,而琴琴也离开了,却是……

  一刹那,我心中绞痛,不敢继续想下去,我知道自己身上有两件事︰一是寻
找品宣的下落,不为旁人,只为自己。二是尽早搭救琴琴,避免夜长梦多。

  至于什么三光、四海、竹联、天道盟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我理都不想理。

  然而,白眉还是极不错的朋友,跟他讲话不会有格格不入的生涩感,也不会
让人感到低俗或者有种暴戾的压迫感,他吐属实在、风趣幽默,对于我们念过几
年大学的正经人,还有起码的尊重。[/font][/size][/color]

皇者邪帝 2010-7-26 1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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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扇窗(三十)

  车子往前急驰,地点是附近的穷山峻岭,打靶射击的最佳场所必须是在杳无
人烟的荒郊野外,这点大家都懂。一路上白眉细心的为我们解说枪枝如何装填弹
药、开关保险以及瞄准击发,甚至他还热心的把自己枪枝的用法也解说一遍,真
个是钜细靡遗、滴水不露。

  我们在一处偏僻的山拗找着不错的地点,周遭半公里内毫无人烟,只有一处
废弃的工寮悬在半山头,我们巡了一回,里头没人不打紧,于是我们立了几根树
桩,从车上搬下预备的玻璃瓶罐、木制靶板以及草扎人像就开始练习。

  「我们一般打靶分成静态与动态,静态容易但欠缺真实,动态拟真但不易施
为,一般比赛分为飞靶及固定靶正是此种情形,静态以姿势为重、眼光次之、反
应则属末节,而动态则姿势、眼光、反应三者等观其量、缺一不可。」白眉文的
跟我们讲解。

  「至于技巧方面,一般当兵要我们肘正手直,眼睛瞄准准星线,那是迨无疑
义,然而真的枪战现场,谁能一一把握要点,还不是砰砰砰砰乱射一通,多半是
人撞子弹而非子弹寻人,要不然就是近距离接触,不到也难,所以罗!实战最重
要还是掌力、腕力跟眼力,只要握得稳、瞄得准,自然弹无虚发. 」白眉嘿嘿笑
了几声,似乎颇为得意。

  起司啐了他一声,笑着说︰「讲那么多还不是废话,谁不知道握得稳、瞄得
准就弹无虚发,空口白话有啥用,还不如实际操作一下!」说完自己在木桩上立
了个可口可乐玻璃瓶,人就退到三十公尺外举枪瞄准。

  「砰……唰!」噪耳的枪声响起,我眼睛还来不及反应,玻璃瓶已经应声碎
裂。

  「怎样?还不赖吧!阿国你来试试看!」

  阿国拎着一个台湾啤酒的大玻璃瓶,依样画葫芦的在木桩上摆好,人退到同
样距离,单手、只眼瞄准……

  「砰……扑……咚!」这次玻璃瓶没有四分五裂,只在在头部凹陷的部位齐
颈断裂,滴溜溜的跌落泥地之上。

  我看阿国脚下不丁不八、左三右七,吊儿郎当的模样能打到玻璃瓶算是狗屎
运气,心里正想笑,阿国却正经八百的说︰「准吧!我就是瞄准瓶颈的。」

  「真的还假的?」三人闻言不觉失笑,白眉在地上拣了个特小的羊奶瓶摆上
木桩顶,人退开来笑着说︰「那试试看这个。」

  「砰……唰!」晶亮的碎片四溅一地,居然又是一发正着。

  「嘿嘿……阿国神枪、例无虚发,就跟你们说过,我拿九零手枪又不是头一
遭,可准的呢,喊哪里打哪里,绝不会凸槌!」阿国面有得色的说. (凸槌︰俚
语,落空!)

  白眉心有不服,拿出麻绳,将草扎人像系在树梢上,狠狠一摆动,人迅速退
到五十公尺开外,邀着阿国,两人便要较量较量,只听白眉喊道︰「头……心脏
……左腿……右腿!」砰砰枪响,草扎人像竟真的一一在对应位置开出凹口、现
出白烟,最后白眉突发奇想,大声喊道︰「屁眼!」阿国一愣,好一阵子死瞄,
「砰」的一声发出枪响。

  大夥走到草扎人像跟前,一细看,起司噗嗤的笑出声︰「哈!看不出这人像
的屁眼生在肚脐眼上,真他妈的异类、空前绝后!」白眉也笑着说︰「高了点,
现在看我的。」人像一摆动,大夥重新退回射击线,白眉掏枪开启保险.

  「鼻子……左眼……右眼……胃……膝盖……老二!」枪响不绝,每一颗子
弹毫不迟疑的打在正确部位,不偏不倚,四人在草扎人像前稍一确认,尽皆啧啧
称奇。

  「厉害!厉害!果然是三光第一悍将,丧命白眉,枪枪致命!」阿国口服心
服,赞叹着说.

  「波波!换你试试看了……先不要用右手,左手可以吗?」三人退回木桩,
起司问我。

  「没问题!可是一定没有你们的准度,我就用靶板来试试看……」拿起靶板
挂在木桩上,四人退开,我将小巧玲珑的贝瑞塔92手枪抓在左手,凝神注目,
板机一扣,激烈的力道传来,夹着烟硝味漫入鼻尖,「砰!」靶板的上缘现出枪
痕,却是没有正中靶心。

  「肩膀还好吧!」阿国关心的问我,我对他点了点头,再瞄、射击,弹着点
依然偏下,但已经离靶心近了一寸。白眉点了点头,说︰「这样已经可以打死人
了,又不是杀手,要那么准干嘛?」走到我身边帮我调了调姿势,四人拿着枪,
迳自练习起来。

  由于每颗子弹黑市价格都在五千元以上,并不像部队里可以任意挥霍,我们
略为熟悉枪枝性能后,就收起枪蹲在树荫下抽菸聊天。

  时间接近正午,漫布杂草的地面发出好闻的青草以及泥巴味道,唤醒童年的
丝丝记忆,好几团蚂蚁部队忙碌的在草茎间工作,手里搬着大包小包掠夺成果,
以及一只明显宣告死亡的甲虫尸首。

  轰隆隆的声音响起,甲虫尸首跌落地面。

  七、八部摩托车由树林间的泥土路往我们这边驰来,每一部车上各有一男一
女,尽皆打扮入时,头发泄成五颜六色,衣裳一如泼开的颜料,大红大紫,充满
着青春气息。

  上山的唯一一条泥土路停着我们的汽车,阻挡住摩托车队。

  一个泄着金色长发、带着墨镜的高大年轻人,高声的对我们叫道︰「喂!你
们找死呀!车挡住我们去路,还不快过来开走。」口气相当恶劣,一听便知是街
上成群结党的太保、太妹。

  「哦……这样啊?」起司无动于衷的应他一声,眼睛只轻轻瞄他一眼。

  金发少年身后的女孩看了看车子,吃吃娇笑︰「唷……BMW耶!看样子这
四个人是头肥羊哩!」转头向身后的男女低语几句,一群人停下车子,在摩托车
椅座内取出刀棍,缓缓朝树荫走来。

  刀是西瓜刀、棍是球棒跟铁棍,他们大概看这里人迹罕至,便想当拦路打劫
的山贼.

  要是一般人早就落荒而逃,而我们好整以暇的不理不睬,岂是易与之辈?

  金发少年应该是这群人的首领,他一马当先,恶声的说︰「干恁娘!听不懂
话是吗?没看过流氓呀?」骂着骂着,人慢慢接近我们。

  白眉眼睛一皱,应他︰「咦!这个小帅哥,你想干我娘是吗?」眼睛直直钉
住少年,少年一愣,马上又破口大骂︰「嘿!我不只干你娘,我还要干你姐姐、
妹妹跟女儿,没看到我们手上的家伙是吗?还不快把车钥匙跟身上值钱的东西通
通交出来!」

  「可惜我娘已经死了,你要干就到阴间去干吧!」眉尾一挑,「砰!」的声
音响起,手枪已经朝天开了一枪。

  「通通不准动,谁动谁就吃子弹!」白眉大声说,枪口对准眼前的男女,金
发少年大惊失色,一泡热尿居然湿透裤裆.

  「帅呀!当黑道果然还是有好处的!」阿国笑道。

  可不是吗?恶人还须恶人磨,对付鸡鸣狗盗之徒的最有效方式,就是「以彼
之道、还施彼身」。

  「可惜白龟不在这里,要不然这些不满二十岁的小嫩就有得受了!」起司说
.

  「想劫财是吗?算你们不长眼,劫到你祖宗头上来了,可惜你们没有几块钱
可抢,那我就劫你们的色好了!」白眉笑道,转头问我们︰「怎样?你们想怎么
玩?」

  一群太保、太妹吓得魂不附体,屁都不敢吭一声。

     ***    ***    ***    ***

  「你们到山上干嘛?」起司问。

  「逛逛……四处晃晃!」金发少年回答。

  「认得我吗?」白眉问。

  「不……不认得,你们饶了我们,算我们不长眼,太岁头上动土,对不起!

  对不起……」举起右手,竟然自己打起耳光来赔罪。

  「不认识我还敢自称是流氓,哈!我这么好认你都认不出来!」白眉笑了。

  我们三人也轰然大笑。

  「不、不不……我们只是小鬼……俗辣……没真的混过帮派!你就饶了我们
这些小孩子吧!」金发少年的女伴讨饶道,她长得有点像是浓妆艳抹的蔡依林。

  (俗辣︰台语,没卵蛋的家伙!)

  「可是我阴间里的娘都被你们干了,那该怎么样?」白眉问道。

  「这……」

  白眉看他们面面相觑,老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于是说道︰「我看你们还不
是想到山上工寮里打炮。何必嘛!遮遮掩掩的,倒不如在我们面前表演,就当作
赔罪好了。」

  「别动!我们可不止一把枪……」七个小太妹脸上红白不定,其中一个最年
幼的想偷跑,被起司掏枪吓住。

  「通通给我听好!现在把手上的刀棍丢到一旁,身上的衣服全部脱光,男生
放左边山坡、女生放右边山坡,然后在我面前列队排好,男生一列,女生一列,
不准给我搞鬼。」起司吩咐。

  十四个男女犹豫了半天,最后男生匆匆将衣裤脱光,而女生在我们枪口威吓
下,一个脱了,紧接着一而三、三而七,通通脱得一干二净.

  片刻间,我似乎来到了天体营,身前排满了光溜溜的男女,那精光的男体尽
皆垂头丧气,阳具垂在大腿中间,而女孩们一手遮胸、一手羞愧的遮住私处,脸
上红晕不断。

  这真是个有趣的场景,日正当中,光线明亮而通透,一个个含苞待放的少女
身无片褛的站在太阳底下,身上的寒毛纤豪毕露,虽然她们的脸上有着超出年龄
的妆扮,但是粉嫩的躯体却真实的显露出她们的本来年纪.

  男孩狼狈不堪,女孩娇羞欲滴。

  「现在男生站着别动,女生一个个走过来让我们检查看看,看屁股洗干净了
没?喏……就由你这个大姐头先开始好了!」起司手指点了点那个像似蔡依林的
太妹,接着又说︰「走过来,背对着我们,屁股翘起来,等我拍你屁股才准往旁
边挪,换另一个大哥检查。」

  女孩红着粉脸,一副好生为难的模样。白眉偏转枪口,「砰!」的一声正中
五十公尺外的靶板中心,所有没穿衣服的人脸吓白了,金发少年急忙催促︰「小
琳!还不快带她们过去!看看又不会死,别害我们。」无巧不成书,她还真叫小
琳,不知道是不是蔡依林的「林」。

  「是呀!我的枪法可是很准的,虽然不会要你们的命,可是要打你们的小就
绝不会打到老二上头去……哦!别以为我不敢呀!我可是货真价实的黑道流氓唷!」
冒着青烟的枪口对准小琳,小琳面色惨白,心不甘情不愿的往前移动。

  人就是这种从众的动物,虽然是羞耻的事情,只要一个人先起了头,另一个
人跟着做,那羞耻便减上三分,到后来,也许连羞耻心也汲汲可危,全给窜升的
刺激与新奇等感官运作覆盖过去。她们从众,而我何尝又不是,我原本没那个兴
致检查女人身体,可是旁人要,我也只好跟着做。

  一个个充满青春气息的女体在我面前展现,她们翘着屁股,散着发丝,一一
在我们面前弯下腰身,发散着淫欲气味的粉嫩小跟菊肛全对着脸,我学着身旁起
司的动作一一拨弄女孩们的阴唇,像极了妇科医生触诊.

  衔尾而过的阴户有的肥厚、有的窄紧,阴毛有的密致、有的稀疏,共通点是
都没有过度使用的色素沉淀。我第一次同时看到这么多女,真是形形色色、不一
而足,由于我排在最后一位,好几个敏感的女孩被拨弄一久,轮到我时已经在口
糊上一层油油光光的透明淫液。

  看到第五个女孩时,我的阳具已经硬梆梆的难受万分,真不知道妇科医生的
阳具一天中有几刻闲暇?这种视觉、触觉以及嗅觉的联手攻势,正常人的确不好
对付!

  突然听到轻轻的一声「噗!」,排在第一的阿国一巴掌打在跟前的丰满女孩
肥臀上︰「干!居然放屁!你回去!找几支鸡巴把你身上全部的洞塞住!要不然
我待会就拿地上的玻璃瓶帮你塞!」

  「什……什么洞?」胖得可爱的女孩羞红了脸,支吾的说.

  阿国瞪她一眼︰「你身上有几个洞?就是嘴巴、小跟放臭气的屁眼,至于鼻
孔跟耳朵就免了,除非你要?」

  女孩几乎哭了出来,遮着屁股哀求道︰「我、我不要……我没用过屁股……

  那里怎么能用……」

  「砰!」一件粉红色色蕾丝内裤被弹射的子弹带上树梢,阿国朝右边山坡射
了一枪,恶声地说︰「我管你用过没?五分钟后你没塞好,我就拿旁边的玻璃瓶
塞。」

  堆了一地的玻璃瓶有几十个,包括可口可乐瓶、啤酒瓶、鲜奶瓶以及粗如手
臂的进口矿泉水瓶,用瓶口还好,用瓶底不论哪一种,肯定都大过现场男人的阳
具,滋味一生难忘。

  女孩吐着舌头回到男人堆里,我看到好几支鸡巴不再垂头丧气![/font][/size][/color]

皇者邪帝 2010-7-26 19:25

[color=Blue][size=4][font=宋体]

             十二扇窗(三十一)

  所有女孩子检查完毕全怯生生的站在一旁,我们四个人不急着说些什么,因
为场中此时正上演一出荒谬绝伦的好戏。

  胖女孩在男人堆里同一个精壮的麻脸男孩交头接耳,两个人脸上有狼狈不堪
的表情,好一会,麻脸少年亲了亲女孩,叫了两个要好的同夥,四人便打算进行
我们吩咐的任务。

  那是一个白面少年与一个矮胖小子。被点到的他们猛吞着口水,鸡巴都大大
的挺立起来,两人围着胖女孩摩拳擦掌,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不知道他们要用什么方式才能一举封锁三个通道?」白眉笑嘻嘻的说.

  「大概是用「卜嬲」的方式吧!」阿国回他,眼看一旁六个女孩无助的看着
场中,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便提议说︰「几个小嫩空在一旁实在可惜,不如物
尽其用,让她们替我们服务服务。」

  「哈哈!我也正有此意,不如由你先选……」白眉一笑。

  阿国也不推辞,枪口指着小琳︰「喂!你叫小琳是吧?过来,替大哥清清枪
管。射了好几发,枪管可有点脏了!」

  小琳一愣,小手比了比自己,迟疑的走到阿国身前︰「我……我不会清枪管
……你叫男孩子来做好了!」白嫩的椒乳抖动,却是不再遮掩。

  我忍俊不住而笑了出来,阿国一手扯住小琳的长发,把她拉成小狗吃屎的模
样,涂着咖啡色唇膏的小嘴就对准自己胯下,他说︰「此枪非彼枪,你大哥的肉
枪还没让男人吃过咧……还不快点!难道你也想跟那个胖妹妹一样,想要同时让
三根鸡巴伺候?」

  小琳羞惭万分,跪伏在泥地上,小手拉开阿国裤裆,捧着一根昂扬的老二,
畏怯的盯着阿国,见阿国眉头一皱,方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将火红阴茎纳入口中,
转眼螓首轻摇,已经上下的吞吐起来。

  「呼!不错……不错……平常有练习过,蛮熟练的嘛!」阿国仰颈赞道。

  小琳睁着圆圆的双眼,无助地望着我们,小巧的嘴唇吸吮着阿国铁棍般的鸡
巴,在黑红的表皮留下湿亮的唾液以及咖啡色唇膏,随着头部动作,因为跪伏而
翘起的香臀前后抖动着,那道3字型的中心,万分引人遐思。

  「波波!你要吗?我可受不了了!」起司问。

  场中除了三男一女笨拙的拥在一起,其余的人全不知所措的望向我们,金发
少年眼见自己女人在帮别的男人口交,眼睛射出愤恨的火光。我目光一扫,摇着
头说︰「不了!你们享受吧!我替你们把风,虽然我们有枪,可是这群人也非善
男信女,还是留意一点的好。」见起司还想说些什么,我赶忙又说︰「再说我现
在无论身体、心理都没有这种闲情逸致,还是看戏就好!」

  「既然这样,我就却之不恭了!」

  起司跟白眉挑了两个漂亮的女孩,同样掏出阳具,让她们跪在身前口交。我
起身在树林周遭晃荡,不时用眼光震摄他们,提防他们伺机蠢动。

  胖女孩其实也并不算太胖,不过满月般的圆脸配上丰满的乳房以及肥硕的粉
臀,看起来就是一副肉肉的样子。这时候,麻脸少年面对胖女孩正将阳具一寸寸
塞进萋迷的胯间,而胖女孩咬着银牙,一手拨开阴唇,另一手就搭在男孩肩上。

  「唔……第一次在大家面前干你,让人好兴奋!」我走近胖女孩,听见麻脸
男孩这样说.

  「呃……有点丢脸说,你看你的兄弟全眼睁睁看着我……」女孩见我靠近,
圆脸一红,头埋进男孩胸膛。

  「害什么臊?时间已过了三分钟,还不快加把劲,我们可是不会客气的!」

  我冷笑着说。

  男孩盯着我手中的枪,捞起女孩的左腿,用力一顶,红红的鸡巴连根没入肥
厚的阴唇之内,女孩嘤咛一声,双腿瘫软,死鱼一般挂在男孩身上。

  「屎牛!麻烦你干……干小蔷的……的屁股!」麻脸男孩一脸悻然的央求矮
胖小子。那矮胖小子站在女孩身后,上扬的鸡巴已经整装待发.

  「干嘛由你来说?你女朋友又不一定要他,搞不好她爱的是这个……或这一
个帅哥,屁股早想给人家搞了。我要她自己说!」我扬着枪随便比了几个男孩,
奚落着说.

  「唔……我……我说不出口!」

  「大哥!没关系吧,谁说还不是一样……」麻脸男孩讨饶道。我神情一肃,
正色道︰「不行!你要尊重女朋友的意见,不快点!时间又过去一分钟了!」

  女孩一惊,抬起头往身后看了看,吞吞吐吐的说出声︰「小刘……你……你
来干……干人家……干人家的屁股好不好?」整张脸红成猪肝一样,附近的小太
保们听见话,「哗」地鼓噪出声。

  小刘是那一个白面少年,细细瘦瘦的,稍嫌营养不良,连带的,鸡巴也小上
一号,像根小胡萝蔔. 我内心一笑,暗想︰这女孩脑筋还算清楚,知道选根迷你
尺寸,免得待会吃不下噎着。我一拍大腿,狂笑说︰「你看!她还是有自己的喜
好,到底喜欢这个小白脸多些,搞不好她的屁股老早就被小白脸插过. 」

  「你乱说!我……我……」女孩感到羞耻,急急分辩. 看见自己男朋友表情
阴晴不定,搂住他的脖子,解释说︰「你知道,我只跟小刘做过一次,还是你执
意要我做的,那次是用前面!」

  这群太保、太妹的性关系果然随便而紊乱. 我心里喟叹,对于这种终日无所
是事、只知群居作乐、好勇斗狠的年轻男女,他们的身体可能享有比一般人更为
宽阔的空间,可是他们的内心,却很少费神去开垦。

  「哎……你轻一点……人家干干的……」小刘看着女孩因为插入阴茎而后拱
的屁股,老早心痒难耐,我思忖的当儿,他已经扶着女孩的肥臀,对准屁眼,打
算把小胡萝蔔塞入。

  「那……那该怎么办?」小刘提着阳具进退不得,讷讷的问。

  「可不可以不要……」女孩羞的耳根通红,期期艾艾的看着我。

  一旁的太保们这时反倒热心起来,他们围了个圈,七嘴八舌的出主意,唯恐
天下不乱.

  「嘿!没看过A片呀!弄些润滑液抹一抹老二就可以了!」

  「谁出门带润滑液来着?」

  「用口水涂一涂,勉强凑合着用。」

  「你读过书吗?口水是微酸性的,而且涩涩的,不能润滑的!」

  「微酸性?你确定?我倒认为是碱性的,因为要是酸性,我们怎能吃出醋的
味道?」

  「管他酸性?碱性?小刘有那么多口水吗?」

  「不用多此一举!我看过元元的文章,说用女生的鸡掰水也可以。」

  「真的?」

  「废话!鸡掰水本来就是让男人润滑用的,不然小干嘛出水!」

  「对厚!那阿德赶快干小蔷,用力干!把小干出水来!」

  「干!干!干!」、「用力干!」、「把小蔷干出水来!」

  讨论热烈,吆喝的声音此起彼落,围观的太保太妹红了眼睛,男的都是阳具
笔直,女的则不安分的摩擦双腿,大家的欲火都已经在胯下熊熊燃起。

  叫小蔷的女孩真恨不得有地洞可以钻进去,她躲藏着脸,任麻脸少年在小里
用力挺送,不过抽插十数下,鼻端已经渐渐发出轻微的呻吟声。而少年也许是盛
情难却,也或者是男人好面子心态作祟,每一下都足足捅到十成十,只见一支紫
红鸡巴有时连根而没,有时却又大力拔出,带得小蔷的肥嫩丰臀也前后不住晃动。

  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做爱一定让人感到极度的羞耻与刺激,越羞耻,就越刺
激;越刺激,欲火就越炽烈,女孩虽然躲藏着脸,可是她的身体却忠实的显露内
心的渴望。渴望该用具体的物事表现出来,上帝赋予人类这种本能,男人用勃发
的阳具,女人用分泌的爱液,相濡以沫,其来有自。

  「哗……」、「湿了!湿了!」、「小蔷流出淫水了!」、「你看阿德的老
二有一层乳白的浆糊……哈……滴到蛋蛋上面去了!」、「哇赛!阿德真是勇、
猛、够力!」一阵鼓噪,大夥交头接耳、喜上眉梢,看样子比当事人还要爽上几
分,我蹲下身体一看,果然圈住阴茎的耻瓣吐着泡泡,黏稠的淫水潺潺下流,淹
没了两人身体交合处。

  「唔……不要看……不要看……你们不要盯着人家那里看……哦……啊……

  阿德你看……他们好色……一直看着人家的小穴穴……啊……」女孩发觉周
遭的夥伴越围越近,好几个还蹲在一旁细看,不禁撒娇似的埋怨起来,可是给阿
德几个冲刺,声音带着娇嚎显得断断续续.

  「小刘你等什么?还不快小蔷的屁眼!」不知哪个男孩催促道。

  「不然让我来!」一个孔武有力的高大少年捧着老二毛遂自荐.

  「啊……不行……不行……屁股给马场一插,我会死掉……绝对会死掉!」

  女孩听到高大少年的话,浑身一颤,小手掩住菊轮,拼命的拒绝. 我往那个
叫马场的少年一细看,乖乖!这么粗大的家伙,接近七寸,别说是屁眼,便要塞
入肉也非易事。

  「喂!你们要蘑菇到什么时候?五分钟早到了,待会那位大哥过来,他拿的
瓶子比马场的大腿还粗,看你会不会死掉!」我出声警告。

  「呜……小刘!还是你来好了。我的屁股没给人家……插……插过,你……
你要小力一点……哎呀!好丢脸呦!」一瞬间,粉脸又回复埋藏状态。

  一个女孩子这样请人家插自己屁眼,怎能不羞?可是她脸上怕羞,阴户却是
一阵蠕动,沿着股沟不停有浪头冒出,看样子是芳心激荡、欲拒还迎。

  小刘伸出右手在女孩股间一捞,捞出满掌淫汁,先在小蔷屁眼附近抹一抹,
然后再捞一把涂布在阴茎周身,扶稳香臀,一挺棒,鸡巴便慢慢地往直肠深处钻
掘。

  「啊……慢……慢……慢慢来……」女孩呻吟道。

  「阿德!加油!阿德!加油!阿德!加油!」周遭的太保太妹们摇旗呐喊起
来,这下子,他们根本忘记自己还在枪口胁迫之下,而我,几乎以为自己只是旁
观者而已。[/font][/size][/color]

皇者邪帝 2010-7-26 19:26

[color=Blue][size=4][font=宋体]

             十二扇窗(三十二)

  「唔……轻……轻一点……我的屁股……要爆掉了……啊……」那个叫做小
蔷的女孩吃痛呻吟着,暗沉的屎眼夹着一支鸡巴,放射状的轮摺绷成一片光滑,
人肉套环似的紧紧箍住肉茎.

  才只进去三分之一,女孩额头已经泌出汗水,而前庭嬉戏的阿德眼看自己女
友遭到同夥鸡奸,刺激加剧,性感倍增,鸡巴老早不安分的挺动起来,那忘情的
抽插,捅得女孩乳房不停震颤,小腹一鼓一缩,林子里充斥着疼痛与快慰混杂的
宛转娇啼,直上青天。

  「唔……大哥,这样可以了吧?」小蔷抬起泪水与口水横流的圆脸望着我。

  是的!这时候肉与屁眼各有一根鸡巴占据,确实不容易有气流经过,然而某
些人的嘴巴说出的话跟放屁无异,不堵住嘴巴难保世界上乌烟瘴气就此消失。

  「喂!你们找死呀!车挡住我们去路,还不快过来开走!」我回想起这群太
保、太妹当初趾高气昂、恶行恶状的情景,心中有气,不打算就这么简单放过他
们,于是我冷声说︰「你听不懂国语是吗?要你把身上所有的洞塞住,你塞住了
吗?如果真塞住,怎么还能开口说话?」

  女孩绝望地望向自己男友,前后两个男孩仍在卖力工作着,似乎享受的成份
高过责罚,兴奋的浑然忘我,她支吾的问︰「阿德……他说还要含……含一支老
二……你……你看要含谁的好?啊……你们停一停……停一停……这样下去……

  我……我的脚快软掉了……哎呀……你们停下来嘛!」最后四个字她几乎是
用吼叫出来的。

  临时打住,两个男孩面红耳赤的愣在当场,两支火钳般的鸡巴并不抽出,凑
巧停留在洞窟的最深处,三个人像连体婴般挤在一块,阿德手捞着女孩大腿说︰
「谁管你要吹谁的喇叭?我不知道你喜欢小刘插你的屁眼,又怎么知道你喜欢吃
谁的鸡巴?」

  「你……你生气了?」女孩怯生生的问。

  「怎么不生气?我都没玩过你的屁眼!」阿德撇撇嘴,不满的说.

  女孩不可思议的盯住阿德几秒钟,突然发泼的说︰「干!我还以为你是舍不
得我让别人欺负,搞半天你是计较没先玩过我的屁眼,反而让小刘先驰得点,恁
祖母咧!老娘就是爱给小刘搞屁眼,怎样?我还喜欢你朋友一支支硬梆梆的鸡巴
……」转头望向一旁正蠢蠢欲动的同夥男孩,她媚声的喊道︰「小朱!屎牛!阿
弟!不用搓得那么辛苦,过来我帮你们吸一吸、舔一舔,一定让你们爽歪歪,我
早想死你们的大鸡巴了!」咂嘴舔唇、卖弄风情,明显是要跟阿德对着干。

  一旁磨拳霍霍的太保们只差没将自己女朋友就地正法,听见呼喊,前仆后继
地涌到小蔷身前,捧着勃起的阳具,就等雀屏中选. 其中一个眼看鸡巴构不着小
蔷的嘴巴,压住小蔷的上身把她压成了侧倒姿势。

  「干!破篾仔!爱鸡巴是不是?我们大家一起把这个贱货插烂!」阿德忿忿
的说,转眼间捉手的捉手、捧脚的捧脚,小蔷被众人提在半空中,屁股前后两个
洞分别插入阿德、小刘两根鸡巴,嘴里还含进另一根粗大的鸡巴。(破篾仔︰俚
语,烂女人。)

  这么多硬挺的鸡巴纷陈眼前,近在咫尺、肉香四溢,小蔷仅存的羞耻心似乎
全豁了开去,再不顾心中的矜持,只问身体的迫切需求,她嘴里卖力的吸吮着眼
前的鸡巴,手里还捉住落单的孤单阳具,一时间,娇喘加剧、淫水狂流,她已经
享受得酣畅淋漓。

  「啪!啪!啪!啪!」、「啊!爽啦!」、「喔呜……这个嘴巴实在贱得可
以!」、「臭鸡掰!越糟蹋她,她的骚越湿!」器官撞击声以及赞叹声、咒骂声
乱成一团,密林中早成淫糜世界,酒池肉林的「肉林」实在当之无愧。

  没能沾上边的太保们此时也早已按耐不住,捉着自己的女人就在一旁干起来,
而我回头看,起司、阿国跟白眉三人老早起精光的女孩们,姿势各异、淫相纷陈,
相同的是女孩脸上再没有原先的羞怖,挺臀扭腰,居然主动配合起来,一声声稚
嫩的娇啼,交织成勾魂摄魄的乐章。

  午后、荒野、性爱交响乐,这就是在我眼前横展开来的情景,众人皆醉我独
醒,不知是醉好?还是醒好?一阵孤独的滋味袭上心头,突然间我怀疑自己为什
么会在这里?

  「不好!乱必生事,起司他们精虫入脑,一定缺少提防,我不能胡思乱想,
必须小心这群小太保趁机作怪。」我内心一屏,留意场中,小蔷现在正服务三个
男人,而另三对男女则分别在一旁交媾。

  「咦!一、二、三、四、五、六……四个女孩加上起司他们身上的三个总共
是七个没错!而男孩子怎么变成六个了?」

  原本一共是七对男女的。

  我持稳枪往起司三人走去,三人搞得如痴如醉,两人用老汉推车、一人用观
音坐莲,枪枝全放在一旁草地上,此起彼落的呼喝声显示三人正比赛起来。男人
的爆发力与持久力很容易变成比评的项目,女人叫得越凄恻、越浪荡就显得男人
越有实力,这是无所不在的迷思。

  隐约中我看见三人身后的树干间有黑影移动,缓缓的,正往枪枝的置放地点
靠近。黑影并不是左右横移,而是由远而近仗着树干的遮蔽往前移动,想必费了
一番功夫,绕了好长的路才躲开我们的目光。

  我疾行几步,绕过白眉,对着黑影喝道︰「别动!我看到你了!还不乖乖给
我站起来!」枪口朝着蹲倨的人影比划。

  一个人影双手抱头的站了起来,一丝不挂,正是这群太保、太妹的首领°°
金发少年。

  欲仙欲死的起司、阿国跟白眉吓一大跳,或扶或推着身前女孩,一齐将手枪
捞进手里,他们眼睛瞪着金发男孩,胯下仍保持原始的律动,女孩就像移动的小
牡狗,任三人推干着走。

  「别……别开枪……我……我……我……我是找地方尿尿!」我了好半晌,
金发男孩总算找到理由,只不过这理由太过牵强,说完自己也红着脸发窘。

  「尿尿?谁不知你打什么鬼主意!你喜欢尿尿是吗?待会就让你有喝不玩的
尿尿,你先回去等着。」我冷笑几声,吩咐他回到空地当中。

  金发男孩悻悻然的回到同伴身旁,他们淫戏方酣,根本没注意到他的举动,
有几对已经战过一回,正交换女伴易地而战;叫小蔷的女孩发丝、嘴角沾满了精
液,已经瘫死在地上,两个肉洞像黑窟窿一般无法阖紧,一条白稠的水流汩汩而
出。

  「啊……啊……不……不行啦……哎呀……太大了……哥哥的大鸡巴快把妹
妹涨破了……啊……啊啊……不要射进去……不行……不行啊……完蛋了……烫
死我了!」白眉紧抓女孩的香臀,眼看已将阳精注入她阴道深处。紧接着一阵急
促的牛喘,起司也随后埋单了帐。

  「呼……呼……白眉你真枪比我准,肉枪可还输我……这小骚包的嫩又紧又
滑,屁股蛋又会夹,我都撑比你久……喔……啊……小女孩就是不一样……搞得
我舒服透顶!」阿国坐在草地上跟小琳对面交拥,不是阿国主动挺动,而是由女
孩张胯迎送,对于素昧平生的男人,女孩一定是生性淫荡并且春情泛滥才会如此。

  「哦……大哥哥的鸡巴好长好硬……喔……搞得人家……又趐……又麻……
对对……就是那里……刮……刮它……哎呀……我的……开花了……用力……用
力干死骚美眉……」小琳稚气的巧脸布满红晕,发丝凌乱、媚眼含春,雪白的小
屁股张成两片,极其淫荡的吞吐着阿国的阳具。

  阿国手捏着小琳的乳头起起落落,快意的轻舒眉头,小琳巧克力般的阴唇滑
过黑红的阴茎渐渐涂布上一层乳白油光,在白昼的光线底下更显晶莹剃透,淫到
人的心坎底,那一下下的套动又急又密,似乎永无止尽,女孩已经玩到疯狂上瘾
的地步。

  「喔……啊啊……爽……好爽……越来越大……啊……我要……我要大哥哥
搞死我……啊啊……再来……用力拉我奶头……」女孩歇斯底里的呻吟,自己的
小手居然一前一后的揉弄起自己的阴蒂跟屁眼。

  我很难相信这样有着一张酷似蔡依林脸孔的清纯女孩居然淫荡的春叫,还用
自己的手指头放浪的拨弄自己前后的耻处,毫不遮掩、旁若无人。听着她樱桃小
嘴发出的淫声浪语,看着她稚嫩女体泄出的性欲爱液,我小腹燥热异常,一股欲
火油然而生。

  「唔……啊……啊啊……好大……好舒服……我快飞了……哎呀……不行了
……不行……呜……不行啦……人家还要嘛……我还要……还要……你……你讨
厌死了!」阿国脸泛潮红、屁股抖动,应该是射精了。小琳捶着他的胸膛频频埋
怨,粉臀犹有未甘的上下套弄,眼看是欲求不满.

  「呜……它变小了……人家还想要嘛……」小琳几乎哭了出来。

  「你也不见得多厉害嘛!一个小女孩都喂不饱,我虽然时间没你久,可是女
孩子好歹也心满意足,获得了高潮!」白眉一旁打趣,他早已整好衣冠,持着枪
倚着树干。

  「你知道人家高潮了没有?」阿国没好气的回他。蹙着眉推开小琳,走向一
旁女孩的衣物堆,取了条女人三角裤擦拭糊糊水水的阴茎.

  我才想笑,小琳走近我,弯身抱膝,用她微微发红的耻瓣磨我的裤裆,嘴里
哀求道︰「大哥!人家还痒……你……你干干人家好不好?」伸出一支手掰开粉
臀,嗲声说︰「我的小穴穴很紧的!你试试看,一定让你舒服得要命,来嘛!」

  尚未收拢的阴唇的确窄小,约莫只一个小指长度,阴蒂也若有似无,很明显
并非久历风雨的洞穴,只不过鲜红的肉缝持续淌着白浊的精液,属于阿国的,我
入眼便觉嫌恶,更甭说入内翻搅。

  我好生为难,不管是鸠占鹊巢或者鹊占鸠巢,沆瀣一气、蛇鼠一窝都不是好
事。[/font][/size][/color]

皇者邪帝 2010-7-26 1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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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扇窗(三十三)

  人的心思是暧昧难明的,今天喜欢大鱼大肉,明天却要粗茶淡饭,平时称兄
道弟,热络起来可以同杯共饮、一女共尝,场合丕变之后,却又窒碍难行、踌躇
不前。差别在于一股疯劲呐!就像男人们一起打场斗牛,尽情挥汗之后,你一口
我一口灌着矿泉水,谁理你吞我口水、我嗤你唾液的行为有何不妥,朋党间的情
谊老早淹没一切。

  更像呼朋引伴调戏女人,你脱她内裤、我揉她奶子,你插她肉、我捅她菊穴,
相互砥砺、彼此较劲,再没人介意谁穿谁旧鞋、谁淌谁浑水,只要大夥乐在其中,
早已不以为忤。

  可是朗朗干坤底下,我面对一个年轻貌美的裸裎少女,她的胴体含苞待放,
私处毫无顾忌的朝我挥手,我的心悸动,可是我看到凌乱的阴户滴出友人温热的
体液,沾泄我可能即将命中的靶的,一时间,我停驻不前了。

  热度不够,疯劲不足,我的神识无比清楚。

  「波波,上呀!现在有我们替你看着,你可以好好地搞这个骚妞,瞧她浪的
咧!别放过她,要搞五、六发也成!」白眉一旁怂恿着。

  「是呀!让她试试波波大哥的大鸡巴,别让她瞧扁我们的能耐……怎样?看
你一副为难的样子,难道想置身事外?」阿国奇道。

  我丝毫没有独善其身的打算,便连想也未尝想过,我的苦处实在不好言明。

  小琳满眼怨怼望着我,凌乱嫣红的狭长肉缝磨蹭我凸起的裤裆,泄出一片汪
洋水迹,蓦地她伸出右手往后移来,反掌握拳、中指微翘,一根玉白的指头塞入
蜜穴当中,扭腰摆臀,轻柔抽动,三根指节忽隐忽现,勾起蛋清般的丝丝淫液,
纷纷跌落腿股之间,她如凄如诉的腻声说︰「哦……波波大哥是吗?你……你怎
么不想人家……哦……喔……你看人家湿成这样……比尿尿还湿……你难道不想
要妹妹的小骚吗?」

  玉指抽动,带来阵阵波嗤波嗤的水声,我站的最近,沈闷的声响仿佛近在耳
边,一声一声,摄人心神,简直淫荡到了极点,足足有半分钟之久我诧异莫名的
呆立当场,没想到小琳玉指一勾,一坨晶亮的淫液带着蛛网往我裤裆涂来,晶亮
的玉指在日光中划出一道曼妙的弧线。

  「哇赛!欠干成这副德性,真是小骚一个!」阿国啐了声。我猝不及防,米
白西裤被划个正着,在穹芦顶端留下暗黑的湿迹,标明了女孩觊觎的对象。

  我被她的骚劲吓到了,只敢用手掌捞着蠢动的女阴,防她擅越雷池,小琳眼
看没能搔到痒处,这下可恼了,她讥诮的说︰「这么年轻的嫩你都不要,枉我穴
水直流,真是糟蹋我的宝贝……是罗!你一定是性无能……不不……明明已经硬
起来了……那一定是早泄是吧?格格……原来敢拿枪的流氓都是这种货色,补偿
心理,原来私底下比公狗都不如!」言语间极尽苛薄之能事,不仅损了我,连旁
边三人也骂了个全。

  「他妈的!你这小婊子实在太猖狂,波波!掏出你的大家伙教训教训她,最
好搞得她大腿三天合不拢. 」阿国火冒三丈,作势要我趋前教训。

  「对!敢拿我们跟狗来比,就让她看看公狗的厉害,得她这只母狗哀爸叫母,
三天不能走路。」白眉也附和着。

  糟糕!这下子我是骑虎难下,势在必行,推辞嘛!不是表明自己真的早泄与
无能?说明缘由,却又怕好友感觉自己生份、小家子气,想想自己跟阿国也不是
头一遭「两棒共一穴」,昔日可以、今日又有何顾忌?一咬牙,我拉开裤裆,掏
出盛怒的棒槌,恶声说︰「嘿!你这小淫妹也太过嚣张,居然敢找我们挑衅,看
我怎样……看我怎样……嘿嘿嘿!」突然要换上恶人脸孔,我一时词穷,只能以
连串的冷笑含糊带过.

  「……看我怎样得你破肠流、屁滚尿流!」阿国顺势接口下去,他还真是干
坏人的料,这种粗口想也不想便一泄如注,配上刻意装出的凶煞表情,十大枪击
要犯也没他可怕。

  小琳没看他表情不知道他的狰狞,她吃吃的笑︰「来呀!来呀!我满肚子骚
水就等你出来,就怕你一插进来马上就射了,到时候我不耻笑你都不行!」双手
捏着大腿内侧用力拉开屁股蛋,立时门庭洞开,连鲜红的嫩肉都历历在目。

  私处艳红、芳草萋迷,雨打后的幽径泥泞不堪,一洼洼乳白的水塘蜿蜒成溪
流,波影粼粼,却是似动非动。

  挑衅至此,孰可忍孰不可忍,我抓住来迎的一对风骚屁股,毫不怜惜的大力
扯开耻唇,将它张大到恐怖变形的地步,鸡巴一挺一贯,叽吱一声,挟着乳白泡
沫,阴茎摧枯拉朽的连根而没,直将粉嫩的香臀捅成了凹形肉盆。

  「哎……啊……就是这样……就是这样……喔呼……别……别射出来……再
……再……用力我……」小琳的双手扭拧着大腿,粉颈上仰,肌肤上的毛细孔齐
齐放大,小咀忘情的浪叫道。

  暖和柔嫩的肉壁包围、牵引着我,若说盛夏的骄阳一如洪炉,那女人胯间的
秘处就是暖泉,我在大太阳底下泡着温泉,汗水禁不住冒了出来。

  而柴梓正在烧呢!小琳屁股摇成了舞花,双手后拗扣住我的髋骨,主导整个
交合的节奏,她用浓重的鼻音呻吟着︰「哦……好……很好……顶得真好……啊
……果然不是无能……而是……而是……大大的有能……啊……大大有能!」胡
言乱语、乱七八糟,真叫人哭笑不得。

  我的视野慢慢减小,小混混不见了,友人不见了,密林、山峦、蓝天、白云
……甚至浮在半天的小工寮全消失的无影无踪。我只看到雪白的屁股夹着我的阳
具在阳光下跳动,一条蜿蜒的弧线由女孩香肩经过脊背汇合到糊乱的肉中间,然
后接连我纠结的血脉进入我的身体,那接合处无限放大,抖动、飞溅、忽隐忽现!

  我不想成为被动,被动让我有受害者的窝囊感觉,于是我拨开她的双手,捏
住她的臀肉,无情的向前冲刺。

  过度的摩擦对于肌肤有害,轻微一点发红、发热,严重则肿胀、流血,女人
私处的肉嫩的很,所以以上征状通通显现,我看到小琳的阴唇周遭因为摩擦而逐
渐红肿发烫,还有明显的体液冒了出来,不是血而是助兴的淫液。

  「荷!我死你这欠干的小太妹!」抽插数百下,我被小女孩的紧密肉搞得濒
临崩溃,大喝一声,我藉机压制住上涌的阳精。

  「哦……给我……给我……摸我奶子……啊……摸我的屁股……」伴随着淫
声浪语,小琳小手往后圈住停留在外的半截阴茎,感受自己正遭无情的奸淫,心
中放荡,暖洋洋的小穴又是一阵搐动。

  「这小骚,害得我又硬起来了,真想捅她屁眼!」阿国咒骂一声。

  我心一横,左手勾住小琳的纤腰,右手中指挺直,就往着黑褐色的小巧菊肛
刺了进去。那整齐的轮褶甫一遇袭蓦地绷紧,肉也跟着一缩,可惜我的中指不粗,
前端还留有犀利的指甲,带着小琳的娇呼我势如破竹的直入肛肠.

  「哎呀……弄死我了……」一股热浪冲上我的龟头,小琳两脚软瘫下去,上
身往草地仆倒,被我拦腰抱住。

  「嘿嘿!挂了吧?瞧她泄了一屁股!」白眉幸灾乐祸的说.

  所有的人鸦雀无声,除了二男一女竭尽所能的抱在一起等待验收之外,其余
的太保太妹被起司阻在三公尺外,全看傻了眼,其中金发少年的脸色阴骘不定,
一双眼精亟欲喷出火花。

  小琳似乎爽晕过去,全身像只无骨羔羊松软无力,我鸡巴持续在盈满汁液的
肉内抽动,指头深入浅出,传来粗糙、紧箍与黏稠的异样感觉,心底淫秽,很快
我就将体内的浓精射在阴户的最深处。

  「呼……」我喘一口粗气,发觉全场的人似乎也跟着喘气,理好衣衫,我将
带有黄浊秽物的指头在小琳潮湿的股沟略一抹拭,便讪讪的对友人发笑。

  「小女孩就是小女孩,刚刚还一副胃口奇大的淫荡样,没想到屁眼被人轻轻
一捅就挂了,真不经干!」阿国说.

  「怎样?阿国还想再来一次呀?」起司问。

  「嘿!想来有气,只不过现在是大白天,又在荒郊野外,要是在屋子里、床
上,你看我饶她不饶!」阿国笑着说.

  「也许她还求之不得哩!」白眉看着瑟缩在草地上,倚着树干一脸迷茫的小
琳若有所感的说. 那张充满青春气息的女孩脸庞带着愉悦过后的慵懒,散发淡淡
的红晕,蜜枣似的乳头翘立依旧,尚未由性欲激流脱身而出。突然,秋波似的眼
眸扬起,她怯生生的问︰「你……你是白眉?」

  白眉竦然一惊︰「你知道?」

  小琳理了理云鬓,默默的说道︰「就如同你说的,你这么好认,谁人认不出
来?」

  「可是他们这些猴崽子全认不出来,难道你混帮派的?」白眉奇道。

  「女孩子混什么帮派?只不过我家的男人全是黑社会的成员,我爸爸是,两
个哥哥也是,家里出入的份子多半是流氓与混混,耳濡目泄之下自然对黑社会的
典故或人物如数家珍。」小琳回答道。

  「你家人是哪个社团的?」

  「风飞砂!我爸是风城企业社的土猴,白眉大哥应该认得。」

  白眉点了点头,微笑道︰「原来是土猴的女儿,算来你该叫我叔叔了,前几
个月我还跟土猴碰过面,喝了一摊酒,不知道她的女儿居然出落的这么标致!」

  厉目上下打量小琳一番。

  小琳微觉羞赧的收拢粉腿,横臂掩住椒乳埋怨道︰「哪有做叔叔的这样色眯
眯的盯着侄女看,实在老大不羞……」

  「呵呵……不知道刚刚是谁自己挖自己的那里,那才叫羞羞脸哩!」白眉大
乐,起司、阿国以及我也忍俊不住齐声失笑。

  「哦……人家又不是给你看的!」小琳嘟嘴不依。

  「可是我看到了!」

  「你坏死了!」

  「那你的男人不是更坏?」

  「欠的女人才坏,我是被逼的!」我赶紧辩驳说.

  阿国也馋笑着说︰「像你这样一副欠人干的淫荡样,谁忍得住不干你,干你
算是便宜你了!」

  「哼!」小琳娇哼一声住口了,她凭什么指责别人?明明自己是淫娃荡妇一
个,难道还怕让人多干一次,青菜萝蔔各取所需,也许骨子里赚的还是她哩!

     ***    ***    ***    ***

  「我看你们今天上山的目的也达成了,虽然多出我们四人的参与,可是对你
们来说也是家常便饭,应该不会造成什么困扰吧?」起司要太保、太妹们排成二
列,自己就站在队伍之前发话,俨然一副长官训示的模样。

  顿了顿,起司接着又说︰「原本你们打算洗劫我这头肥羊,依我的个性,本
不该轻易原谅你们,可是念在你们有眼不识泰山,也没真的犯到我们,我就特地
网开一面,让你们安然离开……」话落,这群太保太妹脸上俱都浮现欣喜若狂的
神色。

  两眼瞪住金发少年,起司说︰「可是你们的带头大哥企图抢我们的枪,这种
鲁莽的行为我们不能不罚,若是轻易饶恕,以后我们在道上还用得着混吗?」

  「大哥……歹……歹势啦……」金发少年讷讷的说.

  「道歉也没用!我们波波大哥说要请你喝尿,讲话算数,我一定会用上好的
尿款待你。」跟阿国交代几句,阿国拣了根枯枝,点着火,就把两旁山坡的衣服
烧了起来。

  「呜……我们的衣服!这样叫我们怎么回去……」几个女孩发出悲鸣.

  起司没理会,拾起一旁的空玻璃瓶排成一长列,然后拉着我跟白眉在一边蹲
下,嘴里宣布道︰「现在是我们男人的时间了,算你们这些小鬼有福气,全部给
我在另一边乖乖蹲好!」

  七个小太保愣生生的依命行事,脸上充满疑惑与不解。

  「来!你们这些小辣妹一个个给我过来痾尿,要全部尿进玻璃瓶里,如果漏
出来一滴,就要打一下屁股,我可是不会客气的!」起司折了一根尾端带着分叉
的青树枝,将树叶一一拨除,只留下小指般粗细的枝桠。

  「哗……」小太妹们群情鼓噪,交头接耳,脸上布满羞涩。

  「白眉叔叔,人家不用吧!」小琳嗲声的撒娇。

  白眉转头看看起司,脸上似笑非笑,起司神情一整,还不及说话,放火回来
的阿国已经接口道︰「不!就你第一个,你是大姊头,你不带头谁带头?」

  手上不知何时也拨好一根青树枝,比起司的还粗上几分。

  「人家……人家这样怎么尿得出来?」小琳讨饶道。

  「呵呵!尿不出来我会想办法让你尿出来的,你别耽心!过来!……还不快
过来?难道要我把摩托车也一起烧掉?让你们光溜溜的走下山去!」阿国扬枪恐
吓道。

  双重恐吓一齐施加,女孩们的态度开始松动,对面蹲着的小太保们生怕自己
车子连带遭殃,竟此起彼落的劝说起来,说什么全身都被看遍了,还怕尿给人家
看?好一会儿,小琳终于心不甘情不愿的来到眼前,拎起玻璃瓶,将瓶口就着阴
道口,却离了个两三公分。

  「尿漏出来可是要打屁股的唷!」阿国警告道。

  小琳好生犹豫,望了望阿国那凶恶的脸庞,芳心一惧,总算把瓶口塞进阴唇
里,只见她皱着眉头,憋了老半晌,瓶内依旧空空如也。

  「唔……人家没有尿,根本尿不出来!」小琳满脸红晕的说,因为她发现十
一双男人的眼睛全眨也不眨的盯着她的私处。这也难怪!晶亮透明的玻璃瓶套在
湿润的阴唇口,艳红的膣肉经过映射特别显眼,尤其时间一久,瓶颈因为湿热泛
起阵阵雾气,使得玻璃模糊一片。而小琳的手颤抖着,那圈住瓶口的阴唇似乎有
了生命,正不停蠕动颤抖着。

  毫无预警的,阿国扬起青树枝往小琳屁股用力打去,「啪」的一声,雪白臀
肉现出殷红血痕,玻璃瓶不及抽离反倒往阴道内深入少许,小琳哇哇大叫︰「哎
呀……痛死人了!」

  「哗!尿出来了!」众人也是一阵嘈杂.

  一股金黄色的水箭射入玻璃瓶底,少数沿着股沟流到小琳手腕上,弄湿了一
小片草地。

  「哈!这不是痾出来了?还需要我打屁股吗?」阿国笑嘻嘻的问。

  不知是害怕再次被打还是尿意具有感泄作用,小琳吓出一泡尿之后很容易的
就把膀胱中的尿水排泄出来,而且是涓滴不留、毫无遗漏,完全没有滴落草地上
头.

  只听「滴滴答答」的声音响起,小琳畏却的看着阿国手上的树枝,一手捂着
香臀,一手斜顶瓶身,似乎对准尿道口,一股尿水滔滔不绝的注入瓶里,直到三
分之二瓶高,在黄浊的液面还激起雪花般的尿泡儿。[/font][/size][/color]

皇者邪帝 2010-7-26 1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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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扇窗(三十四)

  「没……没有了!」小琳提着自己的尿液不知所措的站直身子。

  瓶口有一圈糊糊的体液,是性交过后停留在阴道中的遗迹,稍一留神,还可
以看见一根脱落的阴毛,蜷曲成S型黏在上头.

  看见迎风招展的阴毛,女孩的脸又红了。

  起司颔首道︰「嗯!很好!这样痾尿并不难吧?习惯就好!你先把瓶子放一
边……来!换下一个。」手指轻扬,点了一个最年轻的女孩。

  「起司!等一下!她把尿滴出来了,应该受罚!」阿国急忙插口道。看起司
没有异色,便朝小琳命令道︰「过来!手抓住膝盖,屁股向着大家。」小琳闻言
一惊,却不敢轻言反抗,默默的走到阿国身前,弯腰翘臀,瑟缩缩的发抖。

  「不……不要用树枝好吗?好痛的!用……用手打好了,拜托!」小琳掉头
看着阿国手上的树枝,低声哀求道。

  刚刚那一记树枝敲得不轻,现在症状才刚开始发作,幼嫩白晰的两片屁股各
有一条鞭痕挂在上头,恰巧在股沟当中交会,发肿的伤痕像两条粉红色蚯蚓,对
比洁白的肌肤格外分明。

  原来阿国手劲用得不轻,难怪小琳经过这么一打马上就失禁了。酝酿尿意中
的女人,突然吃痛只好顺势将尿排出。

  大约看到女孩屁股上的鞭痕心生不忍,阿国微笑着说︰「好!好!就改用手
掌好了,这样你可少受点苦,我也多些享受!」见女孩吁了口气,他接着又说︰
「可是这样就不能打折了,我原本只想用树枝轻轻打一下就好,现在一下都不能
少!一滴一下,你算算你漏出了几滴尿?」

  这的确不是个容易回答的问题,没人痾尿是一滴一滴出来的,当时那股漏网
之尿,虽然数量不多,可是也不算太少,真实滴数只有老天知道!

  「……十滴!」呆了几秒钟,小琳突然斩钉截铁的说.

  大家露出好奇的眼光,白眉忍不住问道︰「你怎么知道?明明不小心撒出一
小片,怎能算得清楚?」是呀!就算随便吐口口水,也没人真知道里头有几滴?

  况且还分小滴、大滴,水星儿算不算也是个疑问。

  「是你尿?还是我尿?」小琳反问道。

  「当然是你尿!」阿国回答。

  「是呀!尿是我放的,你不是我,怎么知道我不知道自己尿了几滴?」小琳
振振的说,这段话像极了绕口令。

  我们不觉傻了眼,面面相觑,好不容易阿国忍笑道︰「嘿!你不笨嘛!算你
有理,便是十下屁股也够我们过瘾的了。」轻轻环住小琳的鲜腰,右手高抬,五
指箕张,便开始打起小女孩的屁股。

  空气中响起清亮的「啪啪」声,姿势极狠,用的却是柔劲,这样打屁股只会
留下热剌剌的烧灼感,完全不伤皮肉。每一巴掌阿国都刻意扫过股沟底部的隆起
处,打得阴户不住晃动。

  「喔……嘶!」巴掌每一打下,小琳总会呻吟一声,然后咬着牙嘶嘶吸气。

  接连打了十下屁股,小琳屁股红了,脸庞也红了,胸前垂坠的两粒椒乳乳头
再度硬凸起来,阴唇之间似乎又冒出许多淫水。

  女孩吃痛的呻吟加上诱人的光溜屁股让太保们再一次勃起,我看见好几个男
孩偷偷搓弄着鸡巴,一副心痒难耐的模样,而我裤裆内的弟弟也开始作怪。

  打完屁股之后,小琳并没有立刻直起身,红彤彤的臀肉撅翘着,似乎仍在等
待,她鼻端呻吟着︰「哦……嗯……八……八下了……还有两下没打完……没打
完……」居然自己短报数目。

  「哈……对对!还有两下没打完,我手酸了,波波你来试试看,蛮带劲的,
不错唷!」阿国笑呵呵的说,频频拭手。

  含苞待放的女体芳华正盛,小琳弯着腰肢上身微扬,显得纤腰更细、美乳更
挺,或许夏天常跑海滩,乳房周围以及小腹下三角地带格外显得白晰,与浅褐色
的躯体形成强烈对比,这时候,屁股那块比基尼遮荫后的白嫩肌肤成了粉红色,
一个火红巴掌打死了两只粉红色蚯蚓!

  「轻一点呵……人家怕痛!」小琳向我耳提面命,不知道是不是反话?

  我替下阿国的位置,同样揽住小琳的腰肢,手摸了摸发烫的香臀,滑如凝脂
的肌肤微微发抖,不知道是因为期待而兴奋,还是因为害怕而瑟缩,反正都激起
我男人潜在的征服欲,又或是虐待欲。

  似乎看见小琳眼睛射来一道鼓励的目光,我一巴掌打下去,牢牢实实的打在
两股之间,力道过猛,小琳往前面晃了几下,我差一点没抓稳,只觉手掌拍在充
满弹性的皮球上,热热的、绵绵的,掌心还糊了一滩,是在接触的一刹那由股间
激射而出的。

  「哇……你……你好狠……比他还狠……」小琳看我盯着掌心直看,满脸红
晕的娇呼。

  「抱歉!用太大力了!那……那就不用再打了,算是十下好了!」我赧然的
说. 这样打女人我还是头一遭,没想到一看到她的目光我就收势不住,透过她揉
动的小手我可以看见一张火红的掌印挂在股间,比先前红上许多,肯定很痛!

  「老早就十下了!早知道不要让你打……痛死人了……痛死人了……」

  小琳捧着屁股,喃喃自语.

  「是呀!把人家的尿都打出来了,波波你真是辣手摧花……呵呵!」起司盯
着小琳沾满水光的大腿内侧,幸灾乐祸的直笑。

  「才不是尿呢……」小琳急急辩解。

  「那是什么?」阿国问道。我作势举起手掌放在鼻端狂嗅,佯装吃惊的说︰
「对耶!一点也不臭,没有尿骚味,酸酸的、腥腥的,还黏不拉叽的,有优酪乳
的味道,大概是……大概是……嘿嘿!」我不怀好意的盯着她的私处猛看,一时
间,曼妙的私处隐身到人群之后,再也不见她的芳踪。

  「乱说!才不是哩!」人群里传来小琳的声音,我跟阿国相视而笑。

  接下来的女孩子乖顺多了,也许有小琳开了头,大家内心的冲突少了点,兼
且害怕起司跟阿国手上的青树枝,知道被打屁股的滋味不好受,于是一个个抓起
玻璃瓶,满脸通红的在我们面前顶住尿道口,将体内的尿液一泄如注地排入空瓶
里.

  很快的,空地上排满六个玻璃瓶,里头的液体色泽各异,数量也或多或寡,
相同的是液面全冒着尿泡儿,就跟沁凉的啤酒没有两样。我不曾这么具体的比较
过人类的尿液,这时候我才发现,原来人的尿液是存在差别的︰有的是透明的金
黄、有的是澄清的淡黄、还有一瓶是混浊的铭黄,相信它的主人身体一定不会太
好!

  就算是同一个人,也不会有相同的两泡尿吧!我想到喝咖啡过后充满咖啡香
气的尿液,心头不禁想笑。

  还有最后一个太妹正在酝酿着尿意,她是一个全身古铜色肌肤的苗条少女,
头发挑泄成白色,一绺绺灰白的发丝杂布在乌黑秀发里,配上健康的肤色、银白
的唇膏,充满了东瀛风情,怎么刚刚大家都没注意到?

  109辣妹大概就是这副模样吧!因为肤色太黑,初看时不显眼,多看几眼
便能体会其中趣味,这女孩连最重要的三点都晒成古铜色,还不有趣?阿国同样
后知后觉的问道︰「嗳……你叫什么名字?」

  (注︰109辣妹︰日本涩谷109百货商圈群集的辣妹,因其肤色与装扮
着称. )

  「小……小蜜!」没料到有此一问的女孩羞涩的说.

  「小蜜?哪个「蜜」呀?究竟是秘密的「密」?神秘的「秘」?还是蜜汁的
「蜜」?」阿国又问,灼热的眼神毫不留情的扫进她的胴体.

  「花蜜的蜜!」小蜜回答,小手遮住私处回避阿国无礼的梭巡。

  「就是蜜汁的「蜜」嘛!看你一身黑不咚的,说是巧克力糖我还相信,什么
蜜汁?到底藏在哪里?」阿国奇道,忽然点了点头,大梦初醒的说︰「是罗!

  一定是那里会泌出蜜汁,巧克力糖沾蜂蜜一定好看极了,我一定要看看……」

  小蜜听不懂话里隐晦的含意,睁着美目拎着玻璃瓶便打算如法炮制,一个幸
运的可口可乐瓶很快埋入耻瓣当中,古铜色的鲜蚌夹住了瓶颈.

  阿国一个矮身,人居然蹲倨到小蜜身前,两眼与毛茸的耻丘齐平,直溜溜的
看着小蜜的举动,小蜜脸色有些扭怩,削直的大腿箍紧瓶肚,似乎这样便能够遮
掩少许风光,不致丑态毕露。

  良久,不见液体注入瓶里,小蜜面有难色,急得快落下泪来,阿国倒好,他
在这时体贴的发出了声音。

  「嘘……嘘……嘘……」居然是小孩引尿的嘘声。

  「嘘……嘘……嘘……」瓶里还是空空如也!

  一招不灵,改个方式吧!

  「啾……啾……啾……」阿国吹起口哨,由低渐高,声音尖细而悠长,一声
一声,差一点让我的尿液涌将出来。

  「你……你这么近看,人家怎么尿得出来……」小琳轻跺脚丫,总算发起娇
嗔。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叫小蜜,想看看真实情形,离远了,我怕我看不见蜜汁
流出的情形。」阿国耍赖的说.

  「人家哪来的蜜……蜜汁?」小蜜红脸奇道。

  「那你为什么叫小蜜?」

  「……」想来她的名字还真没有「蜜」字,那只不过是友伴间彼此呼喊的绰
号而已,真要解释起来恐怕大费周章。表情一滞,她讷讷的说︰「你……你离远
一点好吗?眼睛都快贴上人家身体,这样谁尿得出来?」

  「你命令我?」阿国佯怒道。

  「没……没有!」小蜜心里一跳,怯生生的说.

  「我看我还是帮你一把吧!小琳我都帮了,怎能不帮你?」树枝扬起,带着
凄厉的风声,枝尾已经扫在结实的臀瓣上。

  还搞不清楚帮什么忙,小蜜已经负痛得娇哼出声︰「哇……痛……痛……痛
呀!你……你怎么……」娇躯没命的掉转过来,一手捂住了香臀,一手提着玻璃
瓶,瓶里没水没尿,更别说是蜜汁了!

  「咦……怎么不灵了?」阿国看着空瓶傻了眼。

  「呜……」小蜜这下可是真的哭了!晶亮的泪花洒满一整个脸颊,让我有些
感到不舍,我对阿国皱皱眉说︰「你打太大力了!我看她的屁股一定开花了!别
太狠了,差不多该放他们走了。」

  「是呀!也跟他们玩了好久,待会有人经过就不好了,还是让他们走罢!」

  白眉也赞同道。

  「喏……你过来!我帮你摸摸就不痛了!等我看过之后就让你们离开. 」

  阿国对我们挤眉弄眼一番,转头对小蜜招手道。

  「不……不用了!」小蜜已经是惊弓之鸟,怎敢靠近阿国!

  「过来!」阿国声色俱厉的怒叱。

  「小蜜还不快过去!」对面金发少年以为可以逃过喝尿的劫数,也同声命令
道。

  小蜜脸色刷白,踯躅再三,终于举步维艰的走近阿国,阿国猛一伸手,将小
蜜的屁股捞到眼前,一边轻抚臀瓣上渐肿的鞭痕,一边自言自语的说︰「奇怪!

  奇怪!怎么会没有蜜汁呢?」只见充满阳光气味的肌肤上,阴唇的色泽比肤
色还浅,像两抹浸渍后沥干的肉条,带点绉褶,却毫无水光。肿起的鞭痕因为肉
黑也看不出发红的迹象。

  女孩彆扭的任阿国抚摸,而阿国的动作温柔的像是三月的春风.

  「砰!」猝不及防间阿国朝天开了一枪,震耳欲聋,就在小蜜背后,小蜜吓
得双腿发软,人像烂泥一般瘫在阿国怀里,而我们也吓得心惊肉跳,尽皆朝后退
一大步,对面的太保全作势要往后逃跑。

  「有了!有了!这不就是蜜汁吗?」突然阿国喜道,他的脸由下巴开始一直
湿到衣襟,大概是小蜜吓得失禁喷得他满头满脸,不过他不以为忤,拨弄着小蜜
的阴唇引颈高叫着。

  「嘿!小太保还没喝尿,你倒先喝起来了!」我们凑近脸庞往小蜜的股间望
去,可不是吗!刚刚还不见潮湿的阴唇开口此时已经糊成一团,阴毛湿答答的黏
在耻唇边,大约是被尿喷到的,而两片微吐的唇瓣中央果真有透明的粘液覆在上
头,就像是丰年果糖,说成蜜汁也不为过!

  也不知是刚刚小蜜跟男友亲热时留下的精液,还是此刻分泌出的淫液,经过
极度惊吓,硬生生由阴道挤压出来,对比黝黑的肌肤,如同诱人可口的花蜜。

  「哈哈!果然是小蜜!果然是小蜜!」阿国眉开眼笑,真不知道他究竟乐些
什么?

  所有人全悻悻然的望着阿国,老半天说不出话来,直到小蜜散乱的眼神回复
焦距,勉强由阿国手中挣脱,起司才指着金发少年说︰「你!把这六瓶尿喝完,
喝完马上放你们下山。」

  我第一次知道人的表情可以比黄连还苦,这时候,金发少年的脸色说多苦就
有多苦!

     ***    ***    ***    ***

  「今天下午三点多钟,关西山区突然出现七对年轻男女全身光溜溜的在街上
飙车,造成附近民众的驻足围观,后来经警方加以围捕,提供衣物给他们遮羞,
才没引发进一步的骚动。」

  「警方审讯时,这些男女异口同声表示,他们纯粹是因为气候炎热才兴起裸
体飙车的念头,有一名金发少年甚至愤慨的说︰「只要我喜欢有什么不可以?」

  警方对此说法感到瞠目结舌,只能够大叹世风日下,新新人类的思想真是难
以预料!希望这种现象不要延烧全台。」

  吃晚餐的时候,夜间新闻报导这则消息,我们四个人正在海鲜餐厅喝着美乐
啤酒,闻言不禁相视而笑。下午逼金发少年喝下六瓶可口的金黄尿液之后,我们
就开车驱赶他们下山,沿路车子以超过一百公里的时数追赶他们,逼得他们抱头
鼠窜,连转弯的时间也没有,一直到看见路旁的民宅渐多,我们才掉头离去。

  当然啦!我们警告他们不得声张、不得报仇,而凭他们这些小混混之流,委
实也不敢跟白眉、起司这些黑道人物作对,要怪就怪他们自己目中无人吧!

  「嘟嘟嘟……」这时候起司的电话忽然响起。

  「喂……我起司,白龟……怎么了……人找到了……刚找到是吗……在郊区
的工寮里面……呵呵……想掩人耳目……好……好……先帮我联络狗头伯……已
经到了……找十来个就好,不要太多……你先联络,我马上过去!」

  起司断断续续的接听电话,听见「人找到了」四个字,我耳朵为之一竖.

  果然没错,挂断电话之后起司立刻对大家宣布︰「琴琴找到了!被关在郊区
的工寮里,其实那里是黑龙的赌场之一,我们注意很久了,嘿嘿!看来今天有得
忙了,趁着天黑我们一举把他的场子挑了,顺便救出琴琴。」[/font][/size][/color]

皇者邪帝 2010-7-26 1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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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扇窗(三十五)

  然后一切似乎都变得匆忙了,我们很快埋单走人,开着车到一个匆满烟雾、
人声以及各色酒瓶的颓圪房间,房间很大,好些张铺着绿绒的麻将桌散落一旁,
正中是两大两小的牛皮沙发组,皮面上烧了许多洞,露出里头乳黄色的海棉块.

  桌上茶海里搁着冒烟的老人茶,水气的烟是洁白的,人们嘴里吐出的烟是灰
白的,不同烟雾形成不同白龙,缓缓向天花板汇聚。

  人很多,分成认识的跟不认识的,认识的有狗头伯以及白龟,不认识的都是
一些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他们穿着黑汗衫以及轻便的白布鞋,脸上一副跃跃欲试
的神情。

  以狗头伯为中心,众人嘈杂的谈论着,不过乌合之众也讲辈分伦理,只有狗
头伯跟白龟得以落坐,其余的小弟只能站在一旁发发议论,待得我们四人推门而
入,小弟们自然而然的让开去路,揽我们入座。

  起司说,这是三光帮的一个堂口,前头是汽车修理厂,后头是钓虾场,加上
两旁因闲置而杂草丛生的工业用地,无论掩饰或躲藏都有极佳的条件,而这些群
聚在屋内的兄弟,便是今晚起事的主力。

  平常对于黑社会有极大的排斥感,街上遇着游荡的流氓、混混,一向避而远
之,现在突然置身其中,并且怀有共同的目标,让我有种极端不真切的感受。

  也有种狐假虎威的虚荣心态盘据脑中,莫名的、不自觉的、让我将自己的重
量平添几分,而这些只因为起司、白眉是他们的老大,我作为老大的朋友,自然
也受到相同礼遇,但异地而处之后,我仍能享有如此殊荣么?我心头不禁苦笑。

  众人似乎正等着我们,我们甫一坐定略事交谈之后,大夥便收拾家伙朝目的
地前进.

  我们谈的不过是黑龙方面的地点、人数以及四海帮的动静,直到现在仍然有
二个小弟藏匿在工寮附近窥探动静,他们看见七、八个显然是黑道份子的人物在
工寮里活动,其余多半是聚赌的百姓。而琴琴到底在不在工寮里,小弟的回报语
焉不详。

  「会不会看错人了?搞不好只是寻常好赌的妇道人家?」我怕大队人马扑了
个空,不禁说出我的疑虑.

  「应该不至于吧!黑龙的车的确在两天前的中午到过该处,而那个女人就是
随黑龙进去的。」狗头伯说.

  「难道没有派人进赌场踩探,看看琴琴是否在里头?」我问。

  「有呀!所以我才确定琴琴就在里头,只不过我们全不认得琴琴,里头也不
只一个女人,阿弟们凭什么确定?还好起司大略描述过琴琴的长相,跟阿弟看到
的大致吻合,应该不会有错. 」白龟说.

  所有人里只有我认得琴琴,要他们确定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女子就是琴琴,
的确强人所难,一想到琴琴在黑龙手上已经两天两夜,如此漫长的时间不知她是
否毫发无损,我忧心的问︰「她……她还好吧?」

  「应该没什么差错!」白龟凝望着车窗淡淡的说. 车窗外是入夜的市郊,一
条省道笔直地朝前方延伸,路旁整齐排列着低矮民房,像是驻扎的卫兵。

  而矗立的路灯是卫兵手中的闪亮兵器,牢不可撼!

  「应该?」我觉得这两个肯定的字彙突然变得再心虚不过,为什么会说成是
「应该」呢?我没再多问,因为目的地已经到达,答案很快就可以揭晓。

     ***    ***    ***    ***

  两辆厢型车加上两辆私家车在省道的一处热闹地点停了下来,旁边是一间中
国石油的加油站,还有三、四间闪着五彩霓虹的槟榔摊点缀路旁,里头的槟榔西
施很辣,因为现在正流行穿内裤卖槟榔。

  道路两侧不寻常的停放许多车子,好几部是黑色的宾士或宝马汽车,玻璃全
黑麻麻的窥视不透,启人疑窦,左近又不见餐厅、理容院或者汽车旅馆的踪影,
这些车主难道是附近的住户?

  「就是这里了!由这条小巷子可以爬上一处小山,在山上的林子里就是黑龙
的赌场。」狗头伯对大家说.

  「有没有黑龙的手下守在路口?」起司问。

  「原本有的,可是我出发之前已要阿弟们先解决掉,到现在不过二十分钟,
黑龙应该还没发现!」白龟笑着说,撮口轻啸,果然一个精壮的年轻人在巷口晃
了晃,快步朝我们迎来。

  「有让人发现吗?」白龟问。

  「没有!那胖子我用木棍敲了好几下才打昏,现在丢在树丛里,一直没有人
进出。」精壮年轻人答道。

  「黑龙来了吗?」

  「没有!」

  「那大头呢?」

  「一直待在赌场里没有出来!」精壮年轻人必恭必敬的回答。

  「很好!我们先进工寮旁的林子里埋伏,等黑龙过来再一举成擒。」狗头伯
瞧了瞧天色,咳了一声,一时所有车门尽皆大开,由两辆厢型车跳下一、二十个
帮中小弟,他们在腰后插着报纸包裹的西瓜刀,一落地便纷纷活动起四肢。而两
辆私家车里分别走出狗头伯、白眉、白龟、起司、阿国以及我,枪枝的子弹都上
了膛,斜斜插在腰际间.

  另两名据说是帮中后起之秀的年轻人也带着枪,一个叫阿德、一个叫夜鹰,
同样桀傲不驯,有着「七桃人」的戾气,他们是三光帮金光堂的左右金刚,就是
厉害的打手之流的,看他们堂主白眉大哥的过人气势,强将底下无弱兵,两人显
然也非易与之辈。(七桃人︰台语直翻,江湖中人。)

  「大家走吧!不要出声!」白眉一声令下,众人在夜雾隐遁之下噤声疾行。

  路旁是浅浅的一排房子,房子后头是杂草丛生的野地,我们爬过一段小泥土
路之后便上了小山,小山上是台湾常见的相思树林,树林的地面布满了落叶,人
踩在上头响起沙沙的声音,使得我们格外小心。

  「逢林莫入」是武侠小说常见的警语,林里容易设有陷阱或埋伏,蔓生的枝
叶提供绝佳的掩护,稍一大意就会着了敌人的道,还好现在不是古代,我们乘其
不备,毋须耽心林中设防。

  「嘎-嘎-嘎-」几只乌鸦被我们惊起,噗噗地拍打翅膀往林外逃遁,凄厉
的鸣叫让我心头浮起不祥的预兆。

  「在做爱的时候咳杖,感情便没有结果!」那一天琴琴是这样说的,才没几
天,同样的夏夜、同样的星光,就算是湿度与气温也相差无几,可是旖旎的春光
却变成了无比的肃杀。「希望琴琴能完好如初!」我心底虔诚的祈祷.

  这一段路不太长,路的尽头是一排竹林,竹林里透出明亮的灯光,应该就是
黑龙的赌场。我们沿竹林绕了一圈,避开正面的出入小径,全躲进黑忽忽的竹丛
当中。

  我和阿国、起司躲在一块,透过竹干的缝隙,工寮的景象可以一览无遗.

  那是间长方形的铁皮屋,门前搭了个棚架,摆着一张大方桌子以及好几张破
旧的籐椅,三个男人坐在籐椅上闲聊着。

  「还好他们没养狗,要不然就难看了!」起司在我耳边轻声说. 是呀!那么
多人潜伏在屋子旁,有狗老早就破口大叫了。也许因为出入份子复杂,他们也怕
扰了赌客的赌兴吧!

  「黑龙会来吗?」我问。

  「会!他每天吃过了晚饭之后都会过来看看,也差不多是这个时候。」起司
说.

  「来赌博?」

  「嗯!他好赌又好色,跟一般流氓没有两样。」

  流氓多半好赌又好色?我不爱赌博,女色也只喜欢那么一点点,应该跟流氓
相差很多。不好再多说话,我凝神往棚里的男人看去。

  三个男人此时正有一搭没一搭的闲磕牙,不知聊到些什么,偶而会发出戏谑
般的笑声,手拿在空中频频比划。他们被派在外头守卫虽然无聊,但我们屁也不
能吭一声地躲在竹林里,更加无聊得要命。

  「我们人多,干脆直接杀进去抢人算了!」阿国耐不住性子说道。

  「不好吧!要是屋里头没有琴琴,那就打草惊蛇了!再说今天白眉的目标是
黑龙,他没来我们犯不着用二、三十个人抢一个女人!」起司说.

  「咦!那是琴琴吗?果然是一个标致的女人,怪不得……」起司忽然问道。

  由铁皮屋内推门走出一个女人,风姿绰约、婀娜多姿,委实是个仪态万千的
漂亮女人,只见她秀轻盘脑后,穿着一件樱红的低胸紧身洋装,成熟欲滴的体态
尽露无疑,不过年岁却比琴琴大上十来岁,并非青春正盛的琴琴。

  同样狐媚,却有着不同味道,若说琴琴是惹人遐思的香水,这女人便是醉人
心神的醇酒。一个迷而不醉、一个既迷且醉,容易让人欲火上涌。

  「咦……怎么会是她?她是……」我感觉有些眼熟,轻「咦」了一声,搜索
枯肠,苦苦回想自己在哪里见过她。

  「她……她是……」就在女人侧向我们,露出玲珑浮凸的大好身段以及雪白
纤细的颈项,那逼人的贵气忽然间让我脑中灵光一闪,「是她!品宣的老板!」

 这个女人就是我在品宣百货公司有过一面之缘的贵介女老板-有着陈美凤般

  风韵的中年美妇. (见十二扇窗(四))

  「品宣的老板?!她为什么会在这里?」阿国奇道。

  过去模糊的脉落突然之间清晰起来,我串起品宣、玉珍以及琴琴曾经说过的
话,理出头绪,慢条斯理的说︰「因为她是黑龙的人!」顿了顿,我无比肯定的
说︰「而且她大概就是朱志平的姊姊,朱美凤!讹骗琴琴一家的女人!」

  「什么?她就是黑龙的姊姊,黑蝴蝶!」起司两眼放光,险些惊叫出声。

  我不知道我的结论有何稀奇,竟然惹来起司的大惊失色,我同样因他的反应
而吃惊,于是我追问︰「黑龙的姊姊很奇怪吗?」[/font][/size][/color]

皇者邪帝 2010-7-26 1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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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扇窗(三十六)

  「算来你不是道上兄弟,难怪没听过黑蝴蝶了。十年前黑蝴蝶可有黑道大大
有名的角色,「风尘三美」的老么就是黑蝴蝶,那时候黑蝴蝶掌理的「美凤应召
站」可是全台首屈一指的艳窟,旗下捞女莺燕成群、艳赛群芳,多少党政要员、
影视名流都是入幕之宾,可惜后来一清专案被警方瓦解,而黑蝴蝶至此便销声匿
迹. 」起司侃侃而谈,末了,他加上一句︰「这些都是我听父执辈提起的,未能
见着「风尘三美」一直是我至深的遗憾,没想到今天却能在这里一睹黑蝴蝶的风
采!」

  掩着嘴巴谈话听起来总有点模糊不清,我只知起司津津乐道于江湖典故,其
中的内容却是遗漏泰半,仿佛听见「风尘三美」四个字,于是我追问︰「风尘三
美?那是什么东西?」

  「就是风尘里最美丽的三朵花呀!虽然过了十来年,可是这黑蝴蝶依旧风韵
犹存,至于其他两美,我想也不会老到哪里去。」起司说.

  「原来如此!没想到这朱美凤居然比黑龙还要有名。」我乍舌道。

  「漂亮的女人原本就比男人更容易出名……诺……噤声……他们似乎有动静
了!」起司稍一伏倨,很快停止交谈。

  朱美凤的紧身洋装适切的露出她的美好身段,粉颈、香肩与削直的粉腿大半
露在夜色之中,照映着日光灯,发散出黑珍珠般的健康光芒,如果以那紧绷的肌
肤与挺直的体态加以判断,没人敢说她接近四十芳华,若说刚过二十五岁我也相
信!

  这时候三个混混尽皆起身执礼,头低低不敢直视朱美凤的芳颜,而朱美凤格
格轻笑,嘴里不知交代些什么,三人闻言大乐,纷纷点头致谢,脸上露出淫秽的
馋笑。

  然后一个男人跟随朱美凤进入铁皮屋内,其余两人瞧着朱美凤的背影露出贪
婪的神情。那饥渴状,只敢在黑蝴蝶背后展现,可见他们相当忌惮这女人。

  蝴蝶的美丽正在于它缤纷的綵衣,是大自然最神奇的塑作,黑色蝴蝶没了彩
衣还依然美丽吗?美的!失却綵衣更足以显现它翩翩之美,轻盈、灵秀以及曼妙
之姿必须在褪却逼人色彩之后方得以尽现,黑色是神秘、是无情、是狠毒、是深
沉,难道朱美凤是这样的一个女人?

  「搞什么鬼呀?」阿国啐了一句。

  我同样让身边萦绕的蚊虫搞得浮躁不堪,才想伸手为脸颊上的斑蚊送葬,铁
皮屋又再度走出人来,我止住动作凝神细看,是刚才进去的男人、朱美凤,没想
到后头又牵出一条狗来。

  不!是一个女人-一个衣不蔽体的女人!

  一条红色尼龙绳将女人的大、小腿缚在一起,然后奇妙的在大腿根部汇合,
接着打上一连串的绳结经过阴户、会阴与肛门在腰上圈圈缠绕,两粒乳房在绳圈
中绷紧吐出,最后红绳穿过钳口球牵系在黑蝴蝶手中。

  女人因为大、小腿绑成一团只能吃力的用两手以及膝盖爬行,然而膝盖一走
动,束紧的绳结便嵌入阴唇之中,不断磨动敏感的私处以及菊肛,那滋味决计不
会好受!

  女人的胴体相当漂亮,腰肢极细、屁股却不小,珍珠白的大腿修长而细致,
使得两股间的暗影倍觉诱人,她一头略带香槟红的披头长发流泻在脸颊之前,遮
住了泰半脸孔,可是我一见到她上臂环绕的刺青图腾,很快便认出是琴琴。

  「是……是琴琴!怎么把她折磨成这个样子……」我怒火中烧,掏出贝瑞塔
就想往林外窜出,可是起司拉住了我。

  「波波!你忍忍!事已至此急也没用,只要他们不再对琴琴乱来,我们还是
等黑龙过来再现身吧!」起司说.

  「可是……」我涨红了脸,忿恨的说.

  「冤有头债有主,就算你现在出去最多也只能找那几个喽啰出气,根本找不
到正主儿,难道你想这样轻易放过黑龙?」起司皱眉说.

  「……」想想也有理,虽然舍不得琴琴遭受这种非人待遇,可是轻举妄动之
后,也许便等不着黑龙,下次不知什么时候才有报仇的机会,深吸一口气,我将
满腔怒火压抑下来。

  琴琴很艰难的让红绳拉着走,红绳一拉紧,头脸便随之下沉,而大腿牵动的
绳结好几颗没入阴唇当中,让她负痛得颠簸起来,好几次我隐约见到一具惨白憔
悴的容颜在发丝里显露出来,带着执拗的不屈,让我更加心疼。

  我手中有枪、身旁有大队的人马,似乎一伸手就可以救出琴琴,可是我却无
言的蛰伏,眼睁睁看着琴琴在我眼前步履艰辛。

  虽然蚊虫叮得我浑身发疼,可是全比不上心中的痛,琴琴娇嫩的膝盖,怎么
抵得住粗糙的水泥地,那往前的每一步都像敲在我的心坎,一步一痛、一步一伤
口。

  「黑蝴蝶你给我记住,今天你加在琴琴身上的,总有一天我会一一讨回,还
有黑龙,就算我真步上黑社会的不归路,我也要让你吃不安稳、睡不成眠!」我
心中暗暗立誓,莫说品宣,就算这两姊弟对琴琴的种种,也足以让我记恨一世。

  朱美凤缓缓在籐椅上坐了下来,姿势优雅而完美,她拉动红绳将琴琴拉到跟
前,修长的粉腿轻抬,脚掌移到琴琴胸脯,玉趾居然灵活地揉搓起琴琴的乳头,
只见椒乳莹白、玉趾浅褐,俱都小巧玲珑,有着女人天生的美丽弧度,这一幕,
看得三个混混伸直了眼睛。

  琴琴苍白的脸孔昂然挺立,美目瞪着朱美凤一副威武不屈的模样,可是黑色
的钳口球加上鲜红色的尼龙绳,交织成一副诡丽莫名的画面,沿着窄小的腮边,
还垂着晶亮的唾液。

  「不知他们让琴琴这样张口多久了?」我心头思忖着。

  轻脆的嗓音传来,朱美凤不知说些什么,琴琴发出模糊的悲鸣,玉体拼命往
后面退却,可是接着红绳一紧,琴琴却是退无可退,全身被紧紧钉在原地,而三
个男人开始张牙舞爪的朝琴琴娇躯摸去。

  一个男人勾起嵌在琴琴阴唇间的绳结起起落落的磨动着,嘴里发出淫秽的笑
声;另一个男人双手环抱琴琴的臻首,掏出鸡巴往钳口球的开口插入。剩下的男
人就像穿花蝴蝶一般,一下子摸屁股、一下子摸纤腰、一下子摸饱胀的奶子。

  黑蝴蝶的笑声越来越淫荡,她的洋装几乎缩到大腿根部,脚趾依旧揉弄着琴
琴的乳头,裙里风光一定让三个男人都能看到。

  「我受不了了!」我咬牙切齿的说. 我不能再忍,再忍就要当场看见琴琴遭
人奸淫,这种事我做不到!

  「我知道!就杀进去吧!用第二个方案!」起司拍拍我的背膀,仰天学乌鸦
长叫一声︰「嘎-嘎°°°嘎-」大概是来程跟白眉商量好的暗号。

  霎时间人影杂沓、斥骂声不断,只听见︰「干恁老母!还我钱来!」、「恁
娘咧!出千骗钱!我拆了你的老窝!」十来个白眉的手下现出了西瓜刀,拨开竹
丛,乱哄哄的往工寮的棚架杀去,为首的正是脖子上一条刀疤的夜鹰。

  棚架里的三男一女吓一大跳,黑蝴蝶倏地跳起,退到了门边开始扯呼,而三
个男人淫心方起,俱都愣在当场,好半晌才仓惶的在桌下起出刀械。

  「砰-砰-砰」由屋里涌出好几名大汉,看样子都是赌场里的保镖.

  为首的是曾经随黑龙到过医院的精壮男人,他一马当先挡住三光众人,大马
金刀的问道︰「四海升平、竹风万里,这是四海的场子,我四海大,请问你们是
哪一个角头的?」

  「干恁娘咧!我们是被你们骗钱的赌客,妈的!我管你什么三江二水、四海
五湖,反正出千骗我们钱,就给我还来!」夜鹰扬起刀,恶声的说.

  大眉头一皱,质疑道︰「我也没看你到赌场睹过,面生得紧,来……说说我
们骗你多少钱,如果数量不大,我们也许愿意还你,何必动刀动枪呢?」

  这大看来并非泛泛之辈,处理事情相当圆融周到。

  「零头不算,总计两千五百万!」夜鹰斩钉截铁的说.

  「什么?两……两千五百万?我们一个月流通的现金也许都没两千五百万,
你们摆明是打劫嘛!」大讷讷的说,额上的青筋猛跳。

  四海的一方果然只有七、八个人,全围聚在大一旁怒目相视,而夜鹰带了十
三个小弟,足足有对方两倍的人数。

  「人多就一定会赢吗?如果掏枪出来,到时候可能玉石俱焚。」我悄悄问起
司,起司正专注看着铁皮屋的窗口。

  「黑道火拼寻常是不掏枪的,除非逼到最后关头,因为枪声一响,警察很快
就来了!而他这间赌场再也不用做生意了!」说完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会,接着又
说︰「其实!我们黑道也不想动不动就死人,所以我们的刀械都磨钝了。」

  「要不然,每次火拼不死上十来个人岂不奇怪?」忽然起司转移话题问道︰
「你会不会觉得赌场里太安静了一些?」

  「太安静不对吗?」我奇道。

  「你想外头闹得沸沸扬扬,屋里怎么会一点哄闹的声音都没有,大凡赌客遇
见黑社会火拼都会想办法开溜,不开溜也会乱成一团频频开窗子窥探,而现在窗
子紧紧闭着岂不大异平常,除非……除非有人控制现场。」起司说.

  「又或者里头根本没有赌客?」我接着说.

  「那四海就不只这七、八个人而已!惨了!着了他们的道了,我得再调些人
手过来。」起司沉重的说,说完拿起手机拨了通电话,就要对方将所有的兄弟全
载过来。

  这时场中一言不合已经打杀起来,只见刀影翻飞、人影窜伏,铿铿、锵锵的
刀刃交击声不绝于耳,中间还夹杂粗鄙的国骂声,日光灯下雪白的刀锋激起一道
道银龙,墙上、桌上、天花板上逐渐溅出点点血花,橱柜、木柱、方桌、籐椅全
被劈得东倒西歪。

  混乱!一场紊乱!仿佛置身于电影《古惑仔》的场景,血气方刚的青年彼此
追逐,刀锋往身上最脆弱的地方招呼,血纷飞、人疯狂,空气中弥漫着腥膻的气
味,我着急得四处搜寻琴琴的踪影。

  我的汗水汩汩而下!总算我找到了!琴琴瑟缩在方桌底下,娇小的身躯拼命
发抖,雪白的粉背溅了樱红点点,不知是她的血还是旁人的血,我心急如焚,忘
却了场中杀伐正烈,拨开竹丛,人便朝琴琴奔去。

  「嘎-嘎°°°嘎嘎-」起司发出暗号,暴喝一声︰「阿国!护住波波!我
抓黑蝴蝶去!」两个人如影随形的追在我身后,迅速往前窜伏,而附近的竹丛又
窜出十来个三光帮众。

  我捞起地上的一把武士刀挡了几把强弩之末的劈砍,人已来到琴琴身前,轻
轻扶起发抖的琴琴,琴琴蓦地一颤,我柔声道︰「琴琴!是我!我来救你了!」

  入手娇躯火热,只不过肌肤布满了冷汗,表明她的心底极度畏布。

  抬起巧脸,琴琴一脸失神的望着我,我急急替她卸下钳口球,只听她喃喃的
说︰「是你……是你……」一股热泪潸然而下,柔若无骨的娇躯倚入我的怀中,
幽幽的说︰「是老公!这么危险,你怎么来了?」语含责怪,可是发抖的身躯再
也不颤抖了!

  我拆卸着红绳,手抚她发红的肌肤温声说︰「一点也不危险!老公带了好多
人来,不但把你带回去,以后更不要你为债务发愁!」拨开她凌乱的秀发,我问
她︰「你应该知道你的债务全是凤姨搞的鬼吧?」

  「嗯!」琴琴应声,粉脸贴着我的脸庞淡淡的说︰「可是我的人生还来得及
吗?」

  「来得及的!永远都来得及的……」话没说完,一声震天巨响传来,铁皮屋
突然四分五裂,激起了漫天尘土,烟雾中一个阴骘的话声响起︰「嘿嘿!果然是
三光来找我们的碴了,还好我们早有防备,要不然可就糗大了!」冷笑几声,跟
着暴喝一声︰「哼!干你娘的!抢了我的女人,现在还带人砸我的场子,看我不
毙了你才怪!」

  我背对着铁皮屋,没办法看见身后的情景,只听「砰!」的枪声响起,紧接
着起司急切的话声喊道︰「不准开枪!黑蝴蝶在我手里!」电光火石间怀中柔弱
的琴琴突然生出一股巨力将我推倒,我身体失重,一头撞在桌角上头.[/font][/size][/color]

皇者邪帝 2010-7-26 1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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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扇窗(三十七)

  头昏脑胀间四周充满着人们的叫嚣声,还有匡匡的重物碰撞声,我感觉胸腹
传来一阵奇异的温热,不断晕开、扩散,直透入肌肤最底层,而琴琴娇躯如同无
骨羔羊一般,覆盖在我身上,我的双手正巧贴着她的腰际,触手滑如凝脂。

  「妈的!你居然开枪,看我怎么宰了黑蝴蝶!」、「不要动!再动就教你们
一起送葬!」、「琴琴要是死了,我看黑蝴蝶怎么活下去?」场内的气氛紧绷到
极点,敌我双方俱都亮枪彼此威吓着,竹林中喧嚣的程度好比清晨市集。

  「琴琴死了吗?」一股热血冲上脑际,吓得我满头大汗,我迅速推开琴琴赤
裸的胴体,往她身上看去。

  琴琴依旧娇艳如花的看着我,美目微弛,眸里洋溢着无尽的情意,她的脸纸
一样苍白,粉颈、香肩、腰腿手足全白得怕人,而在丰盈的美乳下方一个触目惊
心的窟窿不断涌出殷红的液体,带着血泡的鲜血浸湿了我的衣裳。

  「琴琴!琴琴!你……你怎么了……你怎么了?」我心胆俱碎,失魂落魄的
将她娇躯拥入怀里,我知道刚刚那股温热正是琴琴的鲜血,而琴琴为了救我,居
然以身相挡。

  火热的娇躯一阵阵抽动,我觉得自己的热血也源源不绝的往外散逸,千万支
针黹同时抠挖我的心房,我的热泪终于不听话的泉涌而出︰「琴琴……你痛吗?

  你还好吗?你……你怎么这么傻呢?呜……呜……」巨大的伤痛让我放声痛
哭。

  「好……好老公!不要哭!不会痛的……真的!一点都不痛!」琴琴疲倦的
看着我,小手摩挲着我的脸庞,替我抹去眼泪.

  「呜……怎么会不痛呢?都快打到心脏了。呜……」我吻着她的脸颊涕泪纵
横的说. 感觉胸腹间的温热依旧不止息的往外扩散,我神智一清,急忙道︰「这
样不行!琴琴你忍忍,我先替你止血,待会马上送你去医院。」脱下身上的背心
撕裂成一方方的布条,我笨拙的将伤口包扎起来。

  那伤口有拇指般大小,正中肋骨之间,周围的肌肤血肉糊,似乎连肋骨也塌
陷一大块,我边包扎边心惊,还没包扎完布条已全湿透了,我柔声说︰「果然还
好!医生看过之后很快就会好了!」包扎完毕,我用衬衫将她赤裸的身躯团团裹
住。

  「嗤……老公好坏!摸得人家奶奶痒痒的……」不小心碰到她的乳房,琴琴
吃吃笑了起来,那亲暱的话语勾得我心底一酸,一股热泪又泉涌而出。

  我拦腰抱起琴琴,让她的头颈枕着我的肩窝,扭头往场中看去,两方人马已
经剑拔弩张,白眉、白龟、阿国、阿德、夜鹰几人俱都现身,正掏枪与黑龙的人
马对峙着,身后站满二十几名小弟。

  而起司挟持着黑蝴蝶躲在众人之后,一柄九零手枪枪口紧抵女人下颚,唯独
不见狗头伯的踪影。

  倾倒一地的铝锌钢板扭曲成破铜烂铁形成对方的良好屏障,钢板后头黑鸦鸦
的站满了人,为数超过四十个,其中七、八个明显是大哥的壮汉也掏出手枪指向
白眉众人。藉着仅剩的几具日光灯,我清楚看见为首那人正是我心底深恶痛绝的
黑龙-朱志平!

  此时黑龙正气焰滔天的发着话︰「嘿!白眉!你们别以为自己人多,睁开你
们的狗眼看看,到底哪边人多?」话落,一旁四十几名小弟举枪齐齐鼓噪,声势
颇为惊人。

  起司胳臂一紧,箝制住黑蝴蝶冷笑道︰「哈!原本我的确想倚多取胜,没料
到你们引蛇出洞,先行摆好阵仗,还好黑蝴蝶过分自信让我逮在手里,有了你姊
姊这张王牌,就算我一个人也能安然离开. 」黑蝴蝶受制于人依然气定神闲,连
盘在脑后的发髻也没散乱.

  「哦!是这样吗?」黑龙抚手微笑,转头吩咐手下,一名瘦高大汉架着一个
头大如斗、满脸血迹的黑衫青年站了出来。

  「是大头!难怪发出的讯息全然有误!」白眉微微皱眉,略一思忖,不待黑
龙发话便急急喝道︰「夜鹰、阿德、白龟打下日光灯,其他人速速退入竹林!」

  霎时枪声四起、碎片纷飞,灯火通明的四野重归晦暗,衣裾声、脚步声、吆
喝声此起彼落,三光帮众潮水一般退入竹林。

  黑暗前的片刻,我瞥见阿国熟悉的脸孔,他伸臂扶我一把,我抱着奄奄一息
的琴琴很快躲入竹林。

  「大夥躲着不要动!只要瞧见人影晃动就请他吃子弹!」远远的地方传来白
眉的话声。我不知道其他人躲在哪里?只知身旁是阿国以及一堆三光的小弟,他
们全屏气凝神的朝铁皮屋方向戒备。

  变生肘掖,四海帮众来不及予以防堵,加上暗夜如黑纱帐般地当头罩下,明
暗丕变,眼睛一时无法适应,多数人只知仓惶地觅地躲藏,待得发现我们退入林
间,几条人影遮遮掩掩的往前追逐。

  「砰!」一声孤单的枪声响起,一个往竹林潜行的四海帮众应声中弹,惨叫
声迅速往后方撤退。

  「大家别轻举妄动,让我黑龙想想办法!」对面传来黑龙的话语. 一时间,
入夜的山林再没任何人声,只有夏风拂过竹林,响起「咿咿哦哦」的悲鸣声,那
一声声凄苦而悠长的悲鸣,如同小儿夜啼,让人惶惶不安。

  安静!安静得怕人!顷刻间小丘阒无人声,暴风雨前的宁静绷紧了每一条心
弦!

  静默却没有宁谧、夜凉但热战方酣,虽然大家获得了片刻的喘息,但更激烈
的冲突也许转眼及至。敌动我不动,然而敌不动我又该当如何?感觉几滴鲜血跌
落地面,发出「噗噗」的声音,我知道琴琴伤势沉重,时间已不容再拖,我轻声
问道︰「起司、白眉,你们在附近吗?请把车钥匙给我,我送琴琴到医院。」

  等了许久也不见回应,阿国一旁答道︰「我瞧见刚刚是由那边开枪的,也许
白眉跟起司他们几个大哥都躲在那边!」他手指比着七、八公尺远的一处浓密竹
林,那里正好平行铁皮屋,是个牵制敌踪的好地方。

  我心急如焚,大声叫道︰「起司!白眉大哥!赶快让我开车送琴琴上医院,
她危险了!」黑影幢幢的竹林里,只有我的声音回荡、再回荡.

  「哈!别傻了!我会让你们大剌剌的说来就来、说去就去吗?入山的小路刚
刚已经有人过去埋伏,你们敢闯就闯闯看吧!」远处响起黑龙的话语,我一听气
极,不觉声嘶力竭的吼道︰「干!琴琴跟你不共戴天是吗?她只是一个可怜的女
人,现在受了枪伤,你还不让她就医!」

  「嘿!我就是要看你内疚!你越内疚我就越快乐!」黑龙冷笑道。

  「我凭什么内疚?伤她的是你又不是我。」我忿忿的说.

  「难道你不知道她是因为害怕我在医院伤害你才心甘情愿的随我回来,而她
现在又因为护着你让子弹打到,如果她伤重不治,难道你不该内疚一辈子吗?」

  黑龙大声说道。

  「你胡说!」我冲口而出,虽然不愿承认,但我知道这是真的,从琴琴为我
挨上一枪之后我就清楚明白,她对我的用情极深,宁愿自己受苦也不让我有丁点
损伤。

  「呜……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心如刀割,热泪再度决
堤而出,站起身,我抱着琴琴往后移动。

  琴琴在我的怀里只剩孱弱的呼吸,时间紧迫,就算龙潭虎穴我也不得不闯!

  「好老婆!你撑着点,我马上送你到医院!」我颠簸的在竹林外奔走。

  还走没几步,一只有力的大手拉住我,一个温暖的男声说道︰「波波!等一
下!我调集的人手马上就到,狗头伯也早看出端倪,已经在省道旁指挥一切。」

  原来是起司,不知何时他已经潜移到我身旁,手里塞给我一副汽车钥匙,他
接着又说︰「来这里的车程不过二十分钟,我想现在山下已经斗殴起来了!」

  「哈哈!我就不信你们能躲到几时?还不快把美凤姐交出来,你们抓住她也
无济于事,我手上可还有你们一个人质!」黑龙威吓道。

  「是吗?黑蝴蝶可是你们的重要人物,而大头只不过是我的一个小兄弟,下
肆换上肆,这亏本生意我可不干!」白眉突然发声,他躲藏的位置离我们有一大
段距离.

  「我就不信你不顾念江湖道义,宁愿牺牲自己弟兄?」黑龙说.

  「是吗?要不要试试看呢?」白眉冷笑几声,忽然加高分贝喊道︰「大头!

  你放心去罢!你的家人我们一定会安顿好,而你的牌位我们帮里将永远供奉
在厅堂里,我将告诉所有弟兄,这是三光帮里英雄了得的人物!」顿了顿,他冷
然地说︰「嘿!黑龙!我们就来试试看吧,我先废了黑蝴蝶的双手双脚,至于大
头这人,你就比照办理!看是你下不了手还是我下不了手?」

  黑暗中传来女人的啜泣声,枪声未起,黑龙已经焦急的喊道︰「等等……要
不然……要不然你们想怎么样?」话中已经没有先前的意气风发.

  「放了大头!」白眉斩钉截铁的说.

  「休想!这样叫我如何在手下面前立威?」黑龙难道。

  「哈哈……这是你的事,我可管不着!除非你想看黑蝴蝶断臂残肢?」白眉
大笑几声。

  「呜……志平……我不要……我不要断手断脚……你快救救我吧!」从容不
迫的黑蝴蝶此时也芳心大乱,哭哭啼啼的央求黑龙施加援手。

  这时山下传来隐约的人声,好些火光穿过树林往工寮靠近,其中几道强力光
束射穿林稍直上夜空,为黯淡的夜空增添几许光彩。

  人群的移动相当迅速,转眼间,喧腾的人声以及潮水般的脚步声已经接近竹
林,那声音不下百来个,势若奔雷、声势骇人,敌我对峙的肃杀气氛为之一破,
黑龙语露喜色的说︰「哈哈!我们的人上来了,一定又抓了你们三光好一堆狗崽
子,这下用一、二十个人换美凤一人,看你还有什么话好说!」话毕,一旁四海
帮众兴奋的频频鼓噪,「三光!投降!三光!投降!」的呼吼声此起彼落。

  我心底不禁担忧,来驰的三光众人不知人数多寡,遇着埋伏的四海帮众到底
胜负如何,如若四海计胜一筹,那垂危的琴琴无疑雪上加霜,要送医也不知得等
到何时何刻?

  「琴琴!你一定要撑着点,如果来的是四海帮的人,我拼着一死,也要把你
送下山去!」我低头吻了琴琴一口,她的额头滚烫,整个人已经陷入昏迷当中,
紧抿的双唇微扬,似乎恍惚间再也没有担忧.

  「是吗?怎么知道不是我们的人?」白眉冷冷的道。

  明亮!刺眼的明亮!数以百计的手电筒与探照灯同一时间涌入竹林,光束全
射向倾倒的铁皮屋与棚架,那竹林间的空地霎时亮如白昼,连四溅的血迹也历历
在目,让人触目惊心。

  一旁是数不清的双脚,密密麻麻,围了一圈又一圈,脚上是轻便的白布鞋,
黑色西装裤、黑汗衫,手里一支支武士刀、西瓜刀与开山刀挥动得急骤如雨,照
映雪白灯光闪现森冷刀光。

  在大家绷紧心弦的同时,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对不起!我来迟了!」[/font][/size][/color]

皇者邪帝 2010-7-26 1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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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扇窗(三十八)

  说话的是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一身显眼的花衬衫、黑西裤,烫着短短的
黑人卷,正是三光帮的军师兼护法-狗头伯。狗头伯身旁还有一位相貌威严的平
头老者,短短的头发带点斑白,脸上皱纹利如刀削,眉宇间颇有点眼熟,瞧狗头
伯对他的态度,在帮里头的地位应该只高不低。

  「爸!你来了!」起司看见平头老者,现身朝前迎去,其他的人见是救兵来
援,纷纷走出竹林。而四海帮众看清来人身份,泄了气的皮球似的屁都不敢吭一
声,只能安静的躲在断壁残垣之后。

  「还说呢!这么大意!要是我晚来一步,真不知道你们要如何收场?你知道
山下还有一、二十个四海帮的小鬼堵在那里,他们人数足足有你两、三倍,你拿
什么跟他们玩?」平头老者教训了几句。

  「可是我们有人质在手上,谅他们也不敢胡来!」起司望向夜鹰押着的黑蝴
蝶,略感不平的说.

  「哼!人质?人质有啥屁用?他们人多势众还怕抓不到你的人吗?我说白眉
呀,起司年轻识浅,怎么你也跟着毛躁起来?」平头老者继续叨念着。

  当我知道这一大票的人都是自己人,甚至起司的父亲,前三光帮帮主也亲自
赶来,刹那间绷紧的心神松懈下来,只觉肩上的旧疾隐隐作痛,怀里的琴琴越来
越重。

  敌我易位,胜败再明显不过了,我毋须耽心接下来事情的发展,于是往前几
步,向平头老者请了个安,对起司说︰「起司!我不能再耽搁了,必须赶紧送琴
琴到医院,你千万不能放过黑蝴蝶,要是琴琴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要黑蝴蝶
付出代价!」

  起司点了点头说︰「嗯!我会的!你快去吧!」看我额头不停冒出汗水,他
转头向夜鹰使了个眼色,吩咐道︰「夜鹰!你替波波抱着琴琴!他才刚开过刀,
抱起人来相当吃力……还有……阿国你也一道去吧,接下来的事跟你们无关. 」

  夜鹰接过琴琴,我们三人迅速地朝山下奔去,越过小丘那片相思林的时候,
背后响起了阵阵闷雷般的呼喝声,只不过这一次不再是「三光!投降!三光!投
降!」,而是「四海!投降!四海!投降!」

  没听见枪声让我安心不少,我想黑龙这时大概正烦恼着怎么脱身。

     ***    ***    ***    ***

  「呜……呜……」闪烁着红蓝灯光的警车由车窗外划过,车行迅速,为数将
近一、二十部,方向正是透着光亮的小山岗,前座开车的夜鹰皱起了眉头,道︰
「糟糕!条子过去了,不知起司跟黑龙他们谈的怎样,我想应该先打通电话通知
一声……」拨了行动电话,夜鹰就把警察到达的事向起司通报。

  「两边有没有火拼起来?」阿国问道。

  结束通话的夜鹰摇摇头,说︰「听声音还没开始火拼,黑龙也不是傻瓜!人
单势孤他是不会硬拼的。最可能的结局就是我们挑了赌场,掳走黑蝴蝶,并且全
身而退。」

  「这不摆明真槓上了,以后三光的日子可难过了!」阿国问道。

  「这是迟早的事,要在道上混就不能怕事,有一句话不是这么说,卖鱼的不
能怕鱼腥、挑粪的不能嫌屎臭,我们黑社会的,自然不能怕刀枪,不是吗?」夜
鹰淡淡的答道。

  「唉……黑社会也不尽然风光!」阿国有感而发,夜鹰听了微微一笑,道︰
「风光?要不是从小环境就是这样,谁愿意天天刀头舔血,过了今天不知过不过
得了明天?」说完也是重重一叹.

  眼见汽车经过一家综合医院,夜鹰却没有停车,我急忙道︰「夜鹰大哥,刚
刚路旁不是有一家医院,你没看到吗?现在回头差不多一百公尺就到了……」

  夜鹰减缓速度,转头道︰「我看到了!你确定要到刚刚那家医院?这种枪伤
一般医院都会通知警方,会有很烦人的审讯过程,讲也讲不清,搞不好还连累起
司他们,你不害怕?」

  「那你准备开去哪里?」我问道。

  「一般我们黑道的刀伤、枪伤,我们多半去吴思明诊所,那里不管我们受伤
的经过,只负责开刀医病,医术倒还不错. 」

  「很远吗?」我追问。

  「差不多再三十分钟车程。」

  「那……那还是回刚刚那家医院,琴琴奄奄一息,救人如救火,一分钟都不
能耽搁,夜鹰大哥还是赶紧回头,有事情我自会应付。」低头看了怀中的琴琴一
眼。

  没想到她已然醒来,美目轻扬,与我看个正着,她启动朱唇吃力的说︰「不
……不用了……来不及了……我已经不行了……」只见她双颊一片艳红,像是秋
天的晚霞,气色比之刚才明显好转许多。

  我掩上她的唇,轻声的说︰「怎么可以这样,你不知道你的样子已经好看许
多,伤势一定不打紧,待会医生看过之后,很快就会好转的。」

  「不……我自己知道自己的伤势,我快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觉身体里的气
力一丝丝的消散,心里虚得发慌,刚刚睡着的时候,我还梦见一个穿白衣服的女
人,她的笑容好亲切好慈祥,就像是……就像是观世音菩萨!」

  「她向我招手,她说……她说一切都已过去,我可以放心随她而去,突然之
间,我好想牵起她的衣襟,随她进入白光里,从此不再醒来,可是我想起还有一
些话要交代你,也还想再看你一眼,就这么醒了过来。」琴琴断断续续的说着。

  「你别傻了!那只不过是一场梦,什么含意也没有,夜鹰大哥,你直接开到
急诊处,我抱琴琴下车。」车子已经回到医院,我示意夜鹰往前开,不要在意琴
琴的说法。

  「老公!你难道连最后一句话也不听我的么?我不要进医院,我要看海!老
公,带人家到海边嘛!如果我进医院,那么我一辈子都没办法跟心爱的人到六角
亭了……」

  六角亭,又称月老亭,位于新竹海边,面对台湾海峡,据传热恋中的男女只
要到此一游,便可以情定今生、白头偕老,没想到琴琴伤重之下居然提出这种请
求,让我感到不知所措。

  琴琴秀美的眼角沁出泪水,脸上带着无比恳求说︰「一直没有男人带我到六
角亭去,旁人我不要,老公我爱你,难道你也不带我去?」说完身体不住抽搐,
脸上艳红更甚,她急切的说︰「求求你,这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跟心爱的人到
美丽的海边……我好累……好疲倦……再不去,我怕这辈子再也去不成了……」

  忽然她阖上眼睛,一滴热泪滑落我的手臂。

  我心惊,骇怕她就此不醒,凑上她的耳朵,我柔声说︰「老婆!我们去……
我们去……可是你也要答应我,到了六角亭之后,马上就近找医院疗伤。」

  阖上的眼睛再度开启,她面带喜色的说︰「我就知道老公最疼我了,看过六
角亭之后,这辈子就只我听你的话,我再也不会要求老公了!」笑容灿烂,一如
春花,虽然我一时不忍答应了她,可是看到她血色上涌,笑逐颜开,似乎只要匆
匆看过海景之后迅速就医,也不至于魂归离恨、难以挽回。

  事不宜迟,原待央求夜鹰飞车赶往海边,可是琴琴这时竟说︰「我不要他们
两个也跟去,老公你开车,就只我跟你,两个人!」

  我歉然的望向阿国跟夜鹰,他们讪讪的下了车,我将琴琴抱往前座,自己坐
上驾驶座,让琴琴的头枕着我的大腿。

     ***    ***    ***    ***

  往海边的马路新扑上柏油,车轮压在上面一如压在软厚的棉垫,宁静安稳,
没有刺耳的噪音,越近海边,人车越少,毕竟一般人甚少在夜里赶往海边,而现
在又值非假日的深夜。

  除非是风景据点,否则入夜后的海边就只剩深沉的夜幕以及隐约的潮水声,
也许还有零星的情侣点缀在树丛间,但他们的身影总是让黑暗遮蔽。

  「到……到了吗?」琴琴扭动脖颈想往外头看,可是只看到不完整的天幕,
所以她出声问我。

  「就在前面了!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我抱你起来随便看看就好,以后伤
势痊癒老公再带你来过. 」我沿着两列木麻黄伫立的柏油小径开上沙滩,转了几
个弯后上了堤边道路,很快的,车子已经停在一座杳无人影的凉亭边。

  只有一盏微弱的路灯立在堤防边,亭子里显得相当幽暗。

  我摇下车窗,奔腾的潮水声近在咫尺,震人心神。我轻轻抱起琴琴,让她往
外头看,一阵海风吹来,琴琴的发丝扑上我的脸颊,我替她把衣服穿紧,心疼的
说︰「海风寒冷,你就只穿一件衣服,还是不要出去的好,我看就连车窗也不要
开!」可不是吗?琴琴身上还穿着我那件衬衫,刚刚夜鹰在行李箱里找了一件衣
服让我穿上,就忘了替琴琴也添上一件。

  琴琴咳了几声,她望着暗沉的窗外若有所思,突然仰头问道︰「怎么只听到
海潮声,没看见海水?」

  我拥紧她,笑笑说︰「给堤防挡住了!可是你往另一头看,仍然可以看见海
水,你看……那灰濛濛的是天,黑漆漆的是海,海一直往天上延伸,一直到好高
好高……」我比着堤防的边际,那里有一道缺口可以望见海潮。

  「这样不行!明明来到海边却不能看见脚下的海水,那不是等于没来?如果
我站在亭子里,一定可以看见堤防下的海水……老公!你抱我进去罢!」

  琴琴央求我,我不忍拒绝,要她稍待片刻,自己下车到行李箱寻了件衣物替
她披上,就抱着她往亭中行去。

  海风凛冽,吹得人举步维艰,我走进亭子往靠海的一边站定,翻动的海浪已
经近在脚下,扑打着削波石发出噗噗的巨响,琴琴望见海水,心中一乐,喜道︰
「海水耶!有好久……好久没看到海水了!」

  夜里的海水深不可测,似乎埋藏许多神秘、诡异、可怕的物事在里头,如果
说白天的蔚蓝海水是美丽的梦,那么黑夜的幽黑海水便是恐怖的梦,人心的害怕
总与黑暗分不开,正因为窥探不透,所以让人心惊.

  海水是黑的,无论沉静的、激越的,都是黑的,海风助长着海潮,一波波向
堤防袭来,像是黑暗力量的触爪,试图蔓延到陆地上来。

  一阵浪头溅起了几滴海水,落在琴琴的手臂上,原来还是透明的!

  「呦荷……我碰到海水了……我碰到海水了!」琴琴在我怀里跳跃着,虽然
力道孱弱,但是我知道她心底欢喜。

  没来由的,我的鼻子忽然一酸,总觉上天亏欠她太多、太多!

  瞧见琴琴欣喜的模样,我沉重的心情也为之一振,靠近她的脸颊,我亲上一
口,说︰「以后你伤好了,什么时候想看,我就带你来看!」

  琴琴似乎突然间伤势大好,她搂着我的脖子,香吻落在我的脸上,频频说︰
「一定唷……一定唷……」说了五、六句,话声蓦地转弱,娇躯颓然的瘫进我的
怀里,全身再无一丝气力。

  我从来没有看过这么疲累的眼神,就像琴琴现在看我的一样,她星眸半闭的
说︰「我好高兴……好高兴……能跟老公来到这里,这辈子我再无遗憾。」

  慢慢的,她的眼睛逐渐阖起,呼吸越来越弱,我一急,抱着她往车子奔去,
边跑我边呼唤︰「老婆!老婆!你振作点……我马上送你到医院……」

  进了车厢,发动车子,车子还没开始行走,琴琴又醒了过来,她说︰「不用
了!我知道我再昏睡过去就不会醒过来……趁我还清醒的时候,老公你答应我几
件事……」

  「甚么事?」我还是开动车子离开海边,嘴里问道。

  「有时间去看看我弟弟……还有我爸爸……另外……不准跟黑社会的人混在
一起……不可以替我报仇……」琴琴气若游丝的说.

  「我会照顾你的家人……」我回道,至于不准报仇的事,一时半刻我很难答
应。

  「还有……现在跟我做爱!」琴琴艳红的脸颊此刻已然毫无血色,可是苍白
的小脸却充满决然的神情,她毫不扭怩的又说了一次︰「老公!干我!让我在最
满足的状态下逐渐睡去……」

  这种匪夷所思的要求让我傻了眼,我吃力的说︰「做爱?现在?在这里?」

  只见琴琴轻轻点了个头,我苦笑说︰「你伤势这么沉重,叫老公怎么硬得起
来?

  你别胡思乱想,我送你进医院,以后伤势好了,每天干老婆十次八次也成…
…」

  「我快睡着了!我看我还是别勉强你好了……」琴琴眼睛几乎睁不开来,她
用力撑着的双眼透着怅然的神色,我听见微微的叹息,美丽的眼睛已经阖成漂亮
的弧线。

  「琴琴!琴琴!老婆!老婆!」我停下车子,在她耳边大声呼唤,她轻吁一
口气,再度睁开眼睛,说︰「我还没睡去,可是睁着眼睛好累……好累……老公
你进来我身体……我……我就要睡了!」

  我知道她口中的「睡了」就是生离死别,心想及早送她进医院,却又不忍拂
逆她的要求,虽说此时此刻同她做爱有点骇人听闻,可是她爱我、我爱她,能让
她在愉悦的状态下离开人世,任何顾虑都不值一哂。

  我将她抱上大腿,分开衣裳,衬衫下面仍然是赤裸白晰的美好胴体,车内昏
暗,她的娇躯依然丰满动人,胸膛裹伤的布条却湿成怵目惊心的暗红血色,我的
手掌贴到她的肌肤,入手炙人的滚烫.

  我吻她的唇,一只手拉开裤档拉炼,软弱无力的阳具霎时贴上她热火一般的
胯下,搔麻、糊热的感觉迅速漫上心头,琴琴果然没睡去,她嘴角一笑,眼睛硬
是托开,轻嗯一声道︰「是老公的弟弟……乖乖的弟弟……」

  「我……我现在怎么有心情?」我苦笑道。

  「不……它慢慢长大了……我清楚感觉它在长大……」琴琴尝试移动屁股,
可是却力有未逮,我轻轻扶起她的香臀,让变质的肉肠牢牢陷在花瓣之间.

  「老公永远也拒绝不了我的身体……」琴琴喃喃的说,我心中忽然泛起一阵
羞愧,责怪自己此情此景居然克制不住男性本能。

  「来……来……进来……」琴琴温柔的说.

  我环过她的大腿慢慢将她的屁股托高、敞开,才几秒钟时间,我的阳具已经
直立起来了,轻车熟路,我温柔地将阳具一寸寸送入琴琴身体,也不知道什么缘
故,她的阴户依旧泛着薄薄春潮。

  好软、好热,人类之所以沉腻肉欲,其来有自!

  「喔呜……只要你在我身旁,我没有不幻想你进入我身体里……」琴琴轻叹
一声,浑身毛孔齐齐立了起来,隐约中,我看见她溢出几滴眼泪.

  「动呀……老公……别……别让我睡去……」虽然我舍不得摧残孱弱的她,
可是我更舍不得拂逆她的心意,我忍住满腔热泪挺动我的阳具,阵阵快美逐渐由
下体传来,那层层叠叠的浪涛越来越强,越来越高。[/font][/size][/color]

皇者邪帝 2010-7-26 1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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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扇窗(三十九)

  莫名所以的,这个晚上琴琴的阴户特别燠热,仿佛深蕴体内的热度急于在这
一晚发散出来,漫烧、燎原,将我烧灼成最甜蜜的灰烬,而热度的根源却并不干,
有熔岩、有热泉,密谋将我吞噬进欲望的渊薮。

  车窗外的海风呼呼作响,摇得车身微微晃荡,也许晃荡的不是海风本身,而
是器官每一次交合所带来的震撼,我只觉天摇地动、目眩神摇,胸腔里所有血液
全集中在肢体最尖锐处,突破、感知、享受、回味着另一个身体所带来的无上喜
乐。

  「哦……啊……啊……啊啊……哎……」哀婉的娇啼虽然细如蚊蚋,但在密
闭的车厢却逐渐回旋放大,钻入我的的耳膜,攫获我的神经,让我欲罢不能。我
每一插入,一圈糊热的体液便涌上我的小腹,溅得我心底淫秽不堪。

  而蔓生的阴毛更是卑鄙,总在我最狼狈的时候推我一把,不断地搔扰我的鼠
蹊,撩逗我的囊袋,加快我进出的频率。

  「呼……呼……嗯……」我除了忍耐丢盔卸甲的狼狈,更得不时提醒自己温
柔、温柔、再温柔!我必须用最温柔的方式让琴琴愉悦,在不加剧伤势的前提之
下。

  「唔……哦……老公……这是不是梦……啊……啊……世界在旋转……头好
晕……好晕……老公……老公……你在哪里?……啊……是你……是你……抱紧
我……到我最深处……我们一起旋转……一起旋转……」琴琴媚眼上吊,歇斯底
里的呻吟。

  「我在这里!」抱紧琴琴,我减缓挺送速度,双手摩挲琴琴的身体︰纤细的
腰、光洁的臀、深的股沟以及微微鼓起的菊轮,它们对我没有防备,我温柔地碰
触它们,而它们给我应得的回应。

  「你们要好好的陪着琴琴,带着应有的热度以及对我的记忆,在往后的日子
里,我们将更加熟稔。」我轻抠小巧的菊轮,轮摺敏感一缩,吞噬掉我的指端。

  「就是这样!」我心头暗暗的说.

  「哎……不能停啦!它……它快来了……」脖项间一阵火剌剌的剧痛,琴琴
指甲掐陷我的肌肤,感觉阴道内壁传来绵密如浪的波动,阳具硬是被吸入几分。

  我轻轻加快抽送,让动作像春天温柔的风,春风虽柔,却阻挡不住即将到达
的浪头,波动带着水声,已是转眼及至!

  一股翻天覆地的热浪浇得我龟头麻痒难受,淫水汩汩,诱得我只想往泉眼上
溯,蓦地胸膛一热,我抖手一摸,入眼竟是赤艳艳的红,难道是琴琴胸口跌落的
鲜血?我魂飞魄散,一动也不敢再动,搂紧琴琴,我心胆俱寒的说︰「哦……不
……不……不要再动了……不要再动了……」

  「啊……到了……到了……老公……求求你……再一下……再一下……」琴
琴神智不清的呻吟着,她下颚紧抵我的额头,浑身霪汗直流。

  我心疼地替她擦拭胸膛溢出的鲜血,将阳具抽拔出少许,慢慢顶到阴道最深
处,直撞向肉敦敦的软肉。我不要再动,因为这已是两人间最近的距离.

  「啊……啊啊……老公……老公……老公……老公……老公……老公……老
公……老公……老公……老公……我……我……我要……飞了!」一声声的「老
公」在我耳际不断回荡,盈满整个车厢,充斥整个暗夜,而我的脑海里也满满是
甜蜜的呼喊,召唤我的魂魄向她靠近。

  无以复加的压迫在我胯下升起,沉重、甜蜜而燥热,我的阳具在强烈的环握
之下逐渐离我远去,如同泅泳入海的游鱼,通过狭隘的海口进入汪洋大海,碧波
千顷、海天无际,我倘佯在无边无尽的美意当中。

  这一刻,世界没有了声息,车厢、暗夜、星空甚至呼呼的海风全在我眼前隐
遁不见,我的瞳孔放大再放大,却只见白茫茫的一片,在无边白雾中琴琴的脸庞
带着笑-惊心动魄的苍白的笑,缓缓飘移,一幕幕离我远去,紧呀!恋人饯别之
际的搂抱是否就是如此的紧,不舍得分离,不知后会何期?前程茫茫,用我深深
的拥抱为你送上最真挚的祝福……

  然后刺耳的嗡嗡声逐渐响起,由远而近,如水银泻地般无孔不入,一时间,
迫人的压力将我心神拉回现实,我看见眼前琴琴的笑容僵止不动。

  一紧环抱的双手,我焦急道︰「琴琴!琴琴!」滑嫩的肌肤温暖依旧,琴琴
却不再回我的话,霎时间,我的泪水溃堤而出,我不死心的摇撼琴琴的娇躯,嘶
声呐喊︰「琴琴!琴琴!你醒醒……你醒醒……我们马上去医院……」

  发车、加油,车子如离弦箭矢般朝灯火通明的街道飞驰而去。

  「答……答……」夜空这时竟落下雨点,敲在挡风玻璃上,开始是铜币大的
水迹,落得多了,三三两两晕成一片,经由风吹,在眼前形成迷离的水痕,而街
道上的灯火钻过水痕,只剩白花花的光影,让世界更显扑朔迷离。

  我的心,也乱得如同眼前的水痕……

  「吱……吱……」、「叭……叭……」车子在进入市区的四线道上狂奔,骤
雨滂沱,马路已是汪洋一片,车轮划过水洼时激起两道水箭,仿佛助长车子的去
势,我车如飞,我的心却已不在意眼前的景致,只因身上的琴琴已逐渐冷去,逐
渐冷去的娇躯依旧紧紧箍住我的身体.

  我不再找医院了,医院永远救不回琴琴的命。

  「来不及了……来不及了……」泪花洒了我一脸,干了又湿、湿了又干,我
的泪腺忏悔着我的优柔寡断,怨怪我耽误琴琴的一线生机,也不知道闯过多少红
灯,溅湿多少路人,感觉足足奔波了一整个夜,车子累了,它再也不肯往前多走
一步。

  「普……普普普普普……」车子在一家7-11旁停了下来,雨停了!汽油
也没了!我的琴琴永远回不来了!我呆坐熄火的车上,脸上的泪水干了,只剩嘴
角若有似无的咸涩,而琴琴整个人全冷了,苍白的小脸偎着我的肩膀,嘴角有满
足的笑意。

  「琴琴死了!」一股悲怆由我心底里升起,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琴琴死
了!」暗沉的穹苍响起焦雷,震得我耳鸣心跳。「琴琴怎么会死了?」琴琴不是
好端端伏在我身上,她的阴户依旧紧紧握住我的阳具,丝毫没有放松!「然而琴
琴的体温呢?」是遗落在六角亭的海堤,还是让骤雨给浇熄了呢?

  我不敢相信一个生命的殒落竟是如此快速,抱住琴琴冰冷的娇躯,我期待她
再次苏醒过来,那一刻,她将飞奔到我身上,一如撒娇的无尾熊,紧紧黏住我的
身体,拿她狐媚的双眼瞪着我,怨我怎么好久不来?

  往事历历,一幕幕地由心头滑过,昏暗咖啡红茶坊里熟悉的房间、扑鼻的香
味、娇娆的耳语、醉人的体热、医院窗台上的告白、深情的凝视、树林里苍白的
娇靥……蓦地,我忽然记起她曾说过的一句话︰「不可以咳杖,在做爱的时候咳
杖,感情便没有结果!」我鼻头一酸,眼角又是热剌剌的痛。

  「琴琴你快醒来!以后我再也不咳杖了!我今天没咳杖,你为什么不理我了
呢……呜……呜……」我流不出眼泪,只能无声呜咽。

  许久许久,我才愿意正视琴琴的死,这时窗外已是灰濛濛的亮,我轻轻扶开
琴琴的娇躯,牙白色紧缩的阴道不情不愿的离开我软瘫的阴茎,一股冷飕飕的体
液跌落我的胯下,那精水浓稠不堪,里头有琴琴对我至死的爱恋。

  我疼惜的替她抹净身体,穿好衣裳,摇下身旁的座椅让她平躺妥当,所幸车
窗的隔热纸够黑,我毋须耽心路人看见琴琴惨白的面容。

  是该理清头绪的时候了!琴琴的死,黑龙以及黑蝴蝶必须付绝大的责任,虽
然琴琴生前要我不可以替她报仇,但我决计不愿她的死毫无代价,报警与私了之
间我必须好生以对,点了根烟,我稍稍摇开车窗,居然发现自己回到了住所,那
远远的四楼不正是我的房间,我的房间以及对面品宣的房间俱是一片漆黑,不知
有多久没有回到这里了。

  雨洗后的街道特别洁净,一丝晨雾也没有,也许人们的乌烟瘴气还未发散出
来,使得大地保有最原始美好的色泽。

  7-11里只有伶仃的一名顾客,他推开门,一股音乐流泻出来︰

  「没有你的城市到处是都是孤独我像是一个需要拥抱的孩子」

  「我和我的难过一起睡一起住没有你的日子我没了幸福」

  「穿你穿的衣服穿你穿的鞋子穿过每条马路做你的影子」

  「看你看过的书看你看的电视想着你沈睡的姿势」

  「我就是喜欢我为你做的事」

  「这就是我想你的一种方式」

  「……」

  「没有你没有你的城市我变成一个没有爱情温暖的男子」

  「很想你很想你的时候你是我心里静静轻轻呼唤的名子」

  「没有你没有你的城市没有人在我临睡之前跟我说故事」

  「很想你很想你的时候我在纸上画满许多你的样子你的样子」

  琴琴!虽然你不再陪我哭、陪我笑,但你的样子我永远也不会忘记!忽然我
发现品宣隔壁房间打亮了灯,一个人影在窗边晃过,是玉珍吗?我怒火中烧,琴
琴的死,玉珍多少也难辞其咎![/font][/size][/col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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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完整版本: 【十二扇窗】【更新至41章】作者︰波波